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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旦了吗?
不过也好,被这么个男人开苞,总比她在马路上随便找一个要来的强,哎,就当自己赚了吧。她这么安慰自己。
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身体抽出来,魏晓晨垫着脚尖,下床,然后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到一边悄悄穿上,想了想,还是从皮夹里抽了几张一百的放在床头。
然后又静悄悄的从房间里退出来。
迅速逃离案发现场。
——————
等徐景城醒来时,魏晓晨早已逃之夭夭,他身边的床铺也早已凉透,赤膊着上身坐在床上,徐景城压了压胀痛的太阳穴,昨夜的记忆,纷纷从脑中涌出。
从一开始的强迫,到后面的纵情,虽然记不得所有细节了,但大概的情况,他还是有印象的。
他这算是跟女人发生了壹夜情?当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看到雪白的大床中央留下的那点点暗红时,身体却无法抑制的一怔。
他没有想到,魏晓晨竟然还是第一次。
一个二十八的女人,之前竟然没有跟人发生过关系,这放在现在,简直比中五百万还难。
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但在瞥见床头摆着的那五百块钱时,眼角狠狠的抽了两抽。
这是何意?但愿不是他理解的那样。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办。
只不过两天之后,就是他的复诊日。
这几天,魏晓晨一直过的惴惴不安的,心里像是怀着一只兔子,七上八下,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主要是觉得忐忑,还有点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的感觉。
身体的不适在这几天才稍微得到一点缓解。
而徐景城没有如期来复诊。
魏晓晨也没有打电话给他,准备等几天看看。
等过了一星期,徐景城还是没有来复诊的时候,魏晓晨就有些恼火了,正准备一个电话杀过去的时候,徐景城倒是出现了。
再次见面,尴尬从两人脸上一闪而逝。魏晓晨现实避开了他的眼神,之后又觉得这样不对,
不由得破口大骂:“徐景城,你这星期都干嘛去了,生病要及时复诊知不知道,你这样要是有什么问题,我都没法对你负责,知不知道。”
徐景城任她吼完,才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放在她的面前:“能不能解释下,这是什么意思?”
魏晓晨双目陡然圆睁,视线变得更加游移:“这个……这个是什么。”
“这是那天你留在床头的五百块钱。”他平静的说着。
魏晓晨的脸上不自然的浮现出一抹红晕:“哦,那个……你拿着好了,给你的,辛苦费。”
辛苦费三个字,让徐景城骤然变了脸色,魏晓晨解释:“其实我知道你肯定不止这个价钱的,嗯,我回头给你打个折扣啊。”
徐景城的脸色似乎又阴翳了几分。
这时候,魏晓晨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急忙接起,是前台的护士,在外面说:“魏医生,跟您约定好的贺先生来了,请他直接进来吗?”
“来了啊,嗯,让他进来吧。”
贺天成是魏晓晨在这周内接的一个case,之前,她没有接过代配偶的case,是因为人员的配备上还轮不到她,还有一个问题是为了她的第一次,没有一个病人能够让她瞧得上的,所以一直没做过。
不过这个贺先生不一样,长得一表人才,是香港人,三十五岁,在香港经营一家大型的杂志社,是慕名而来,专门找的魏晓晨。
魏晓晨已经制定好一个方案,他今天是来找她商量的。
徐景城还是怒气冲冲的瞪着她,魏晓晨见状,抓了抓头,指着里面的内间:“要不你先去那里休息下,我跟人谈一下事情先,他跟我约好的,咱们稍后再谈。”
于是徐景城就在她的内间,听到了她准备给贺天成做代配偶的各种提议和事项,包括如何从第一步的接触,到最后一步的安全上垒,巨细无遗。
心坎上好像有一只不安分的小虫在爬来爬去,听得他有点火冒三丈,很想冲出去问问她到底是不是女人,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不过很快又被他压制下来。
她是个心理医生,她只是在做她的工作而已,而且他也没有立场去指责她的工作。
魏晓晨跟这个贺天成聊的十分愉快,贺天成是因为之前受过创伤,无法过正常的性生活,情况其实不算严重,魏晓晨完全有把握治愈他,而且他谈吐不俗,幽默风趣,相谈甚欢,差点把房间内的徐景城给忘了。
不过这时候也过去两个多小时。
送走了贺天成之后,徐景城直接从内间出来了,板着脸怒瞪着她,魏晓晨无辜的看着她:“我以后叫你老板得了。”
他愣了愣:“为什么?”
“因为你老板着脸啊。”
……
“好了,坐下吧,咱们该谈你的事情了。跟我说说,你这周都干了点什么。”
“你跟刚才那个人,你真打算做到最后一步?”
魏晓晨倒也不害羞,一本正经的回答:“当然,这是有协议的,我不做到最后一步怎么知道他好没好。只有我自己体会过之后,才能给出专业的评断。”
回应他的,是徐景城彻底阴沉的脸,然后一句阴测测的话:“看来你这个工作还真是不错,我好了,以后不用再看了。”
他转身就往外走。
魏晓晨愣了愣,急忙追了上去。
在他发动车子离开之际,一把跳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下车!”他目视前方,冷冷说着。
魏晓晨身上还穿着白大褂,有些无语的望着徐景城:“我说,你生什么气啊,你是病人,他也是病人,这是很正常的好不好?我能治你的心,当然也能治他的身体。”
她预想中的尴尬没有出现,反倒是夹杂着这么浓浓的火药味,也够让人窝火的,魏晓晨见他不说话,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更恼:“哎,随便你吧,我看你也是好的差不多了,走吧走吧。”
就在她转身下车之时,手腕突然被人一扣,徐景城的气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欺了过来,将她困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她心跳漏了一拍,有些脸红,但还是用力挣扎了一下。
徐景城死死盯着她,出其不意的,嘴对嘴将她堵了个严严实实。
“嗯……”突如其来的吻,吓懵了魏晓晨,双手有些无措的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如铜墙铁壁,完全撼动不了。
到最后,她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开始回应他。
一吻完毕,她揉着发胀的红唇,眨了眨眼,空气中流动着一股无言的暧昧,虽然他没有明说,可是魏晓晨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魏晓晨下车,落荒而逃。
之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介于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徐景城其实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情,他睡了一个女人,还夺走了她的第一次,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意义重大。
而且他不讨厌魏晓晨,比起那些张淑芳的相亲对象来,让他觉得舒服许多。
在经过一个星期的思考之后,他觉得或许这样,也是可以试试的。
他们吃饭,他们约会,他们逛街,作着情侣之间会做的事情,但也没有再发生擦枪走火的事情,就像一杯温开水,不温不火。
而魏晓晨也没想过,会与徐景城生出这样的火花来,不过她也是抱着且走且看的态度,她以为到了最后,不行的时候,自己还可以果断抽身。
可事实证明,感情她真的没办法做到收放自如。
作为患者和医生,她可以毫无负担的询问徐景城任何关于许翊的事情,与之讨论,可是作为女朋友,这好像就是一个禁忌话题,连她都不愿意去触碰。
遇上许翊,完全是个意外。
那天他们去看电影,在五楼的影院,买完了电影票,魏晓晨又拖着徐景城去买爆米花。
结果遇上了抱着孩子的许翊。
原本魏晓晨跟徐景城并肩站在一起,可是在看到许翊的那一瞬间,她感到徐景城突然往旁边一站,像是拉开与她的距离,明明只是一个很小很细微到根本可以忽略不计的动作,还是像一根针,重重的刺入了她的心上
许翊也看到了他们,愣了愣,而下一秒,徐景城已经揽住魏晓晨的肩头,许翊微微挑了挑眉。
星星高兴的喊:“爸爸,爸爸。”
许翊抱着孩子走来,定定看着徐景城,眼神有些复杂的打招呼,而徐景城只是对着她们点了点头,并且介绍魏晓晨:“我女朋友,魏晓晨。”
魏晓晨心上的那根针,似乎又刺入了几分。
然后,谢明堂出现了,看到魏晓晨和徐景城在一起,也略微诧异,但从许翊手上接过星星,说:“电影快开场了,我们该进去了。”
许翊朝他们点点头,没想到他们看的还是同一场。
那一天,魏晓晨笑着看完了整场电影,笑着跟徐景城挥手说再见,可是之后,却减少了与徐景城的私下见面次数。
到后来,干脆避而不见。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温开水失了温度,又慢慢的变凉。
那一天,明明是很小的一步,却在两人心中,滑下了难以逾越的鸿沟。
徐景城又恢复了单身的日子,但这种生活,让他觉得空虚,难受,和痛苦,比失去许翊之时,并不少。
每每想起魏晓晨,他还会觉得心痛。
只不过自己也无法理清,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他又一个人去健身,去游泳,结果又意外遇到了许翊。
她也在健身房游泳,这一次见面,只有他们两人。
相对无言,彼此还有些尴尬。
许翊指着旁边的休息区说:“去那边坐坐?”
徐景城答应了,沉默着坐了一会儿之后,徐景城率先开口:“他怎么没陪你来?”
“他带星星去画画。”她又笑了笑,“魏小姐呢,没跟你一起来吗?”庄余场技。
“我们,算是分手了吧。”徐景城自嘲的笑。
许翊震惊,秀白的面容神情复杂,徐景城开口:“别多想,这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发现,自己面对许翊时,竟然能够平静而从容的像个普通朋友一样,关心下彼此的生活了。
而且最后相谈甚欢。
许翊则感叹,徐景城真的变了许多,他应该是喜欢上魏晓晨,而自己还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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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晓晨接了贺天成的案子,扮演着一个完美的恋人,配偶的角色。
每周三次固定的见面,跟普通的约会也没什么两样。她告诉自己,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尽情投入。
贺天成的公司在香港,出了点问题,要回去一段时间,他提出,让魏晓晨同行的想法。
他觉得跟她相处愉快,自己已经有点喜欢上魏晓晨,瞬间约她去看看风景。
魏晓晨这段时间确实觉得有些闷闷不乐,想了想,就跟陆立风说了。
她这几年兢兢业业的工作,从没主动提出过休假,陆立风也是大方的人,就给了她一个月的假期。
“谢谢。”
陆立风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知道:“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魏晓晨讶然,回了家,收拾行李。
徐景城知道魏晓晨离开,已经是一星期之后了。
他来诊所找魏晓晨,却被小护士告知:“我们魏医生啊,跟贺先生回香港了。”
“什么时候?”徐景城问。
“一个星期之前啊,”小护士回答,“贺先生可喜欢我们魏医生了,这次魏医生过去,说不定就不回来了呢。”
“有可能有可能,贺先生那么有钱,要是我们魏医生真的跟他在一起,那真是发达了啊。”
这两个小护士,一来一回,说的煞有其事。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诊所。
而回头,俩小护士就跟陆立风打了报告:“报告老板,任务顺利完成。”
陆立风夸奖道:“干得不错。”
“谢谢老板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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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城的反常,还表现在公司上,经常的走神,心不在焉,开会也有好几次发言说到一半的时候,说着说着就突然没了声音。
于是公司开始有了流传,说老板不会是恋爱了吧,不,应该是又失恋了。
还有人说,徐景城是因为钻牛角尖,真怕会想不开。
张淑芳也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关心,可是徐景城,推了所有的相亲,他知道,自己这所有的反常,都是因为那个离开的女人而起。
徐景城越是想要忘记她,那种感觉就越是如影随形,如树缠藤,藤缠树,越缠越紧。
公司正好有一个项目,要到香港洽谈。
徐景城准备亲自出差,他还叫秘书查了一个叫贺天成的男人,有关他的所有资料。
得到的最新消息时,贺先生要结婚了,而且就在明天。
徐景城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立刻吩咐秘书订票,可是秘书告诉他,没票了,订不到。
“深圳呢?”
所以徐景城是连夜做的飞往深圳的班机,再转的转车去的香港。
贺天成的结婚典礼是在酒店顶层的宴会厅举行的,楼下保安进门森严,没有邀请函是无法进入的。
徐景城想硬闯,可也知道,孤身一人,闯不进去,于是只好打电话,找了香港的朋友,正巧,人就在楼上参加婚礼呢,立刻下来,把他带了上来。
一路上,都在询问:“景城,你来贺总的结婚典礼干什么?你们认识?”
徐景城绷着脸,不说话,那人又问了几遍,似乎察觉到有点问题:“景城,我跟你说,贺总的结婚宴可不一般,你最好别乱来啊,而且你跟贺总,难不成还有过节?”
徐景城仍是一声不吭,把他朋友弄的心慌慌的。
来到奢华的水晶琉璃宴会厅。
结婚典礼已经开始了,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子正背对着他,踏上红毯,缓缓朝台上走去。
全场庄严而素净。
台上,贺天成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姿潇洒的站在那里。
徐景城突然抬腿,朝新娘子走去。他身边的朋友早有准备,急忙拦住了他,可是徐景城却不管,直接把人推开了,朝新娘子跑去,并且从身后,拽住了新娘子带着金镯的手腕:“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