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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哼,那一哼里的寒意,纵使叶相僧也有些顶不住:“这就是你当师傅传的功课?”
叶相僧讷讷道:“这套黄施主的小说,都是你进回来的货。”
易天行哀嚎一声:“星际浪子看看也就罢了,他今年才多大一点儿?你就让他看覆雨翻云和时空浪族……”
“那上面破碎虚空写的挺假,爹,我没细看。”小易朱看见父亲发怒,怯生生解释道。
易天行拍拍他的脑袋,半晌无语,瞧见他眉宇间的煞气,不由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心底涌起强烈的不安来。
“易朱说的有道理。”叶相僧说道:“我佛安居归元寺中,秦临川当初便是不想被仙人逼着与我佛为敌,才叛了道谕,所以他没道理会来招惹你,除非他有了痴症。”
易天行点点头,又道:“只是担心蕾蕾。”
叶相僧微笑说道:“蕾蕾姑娘深不可测,又有金戒护身,何须你我担心。”
“深不可测?”易天行眉头一皱。
一席谈话,解决了一些问题,又生出了一些问题。身为一家之主,易天行决定通过游戏,把这压在心头的烦闷消除些,所以关了小书店的木门。
反正也不指望这书店挣钱,所以这家书店的老板总是在大白天关门,让那些专程来hc叶相僧的小女生们痛恨不已。
……
……
五朵天火,泛着金赤光芒,在一只修长的手掌上凌空飘浮着,指尖如同花枝,每一枝上一花骨朵,天火之莲。
指尖轻弹,五朵火莲嗤嗤响着在空中穿行。
手掌虚托,掌心向天,此时指尖弹速更快,似乎有五道柔顺的力量牵着那五朵火莲,火莲跳跃的更加快了,从拇指跳到食指,而食指上的那株火莲又跃到中指,依次类推。如同弹钢琴般的手指巧妙操控下,火莲就像是琴键一般,如流水般高低伏走,看着滑美异常。
这火莲乃是天火凝成,能融世间物,所以这看似简单的游戏,却是艰险异常,稍不如意,火莲一逝,只怕这小书店便会立马被烧成灰烬。
手指渐渐稳定下来,就像在抚mo情人的脸颊般柔柔微颤。
五朵火莲也渐渐静止下来,在指尖微微绽放。
易天行微微一笑,轻轻移着右臂,将这五朵火莲移至叶相僧面前:“师兄,该你了。”
叶相僧面色微微一白,叹道:“我认输。”
控火的本事,纵使他是个没睡醒的菩萨,也没办法和易天行比。
“试试,试试。”易天行撺掇着。
叶相僧苦着脸,用手掌托住那五朵火莲,一道淡淡的佛息平平覆在他的掌上,耀着宛若不似凡间能有的光芒。
托是托住了,但他却不敢动,万一将这火莲倾倒在地上,这地面又得请装修工人来重新铺砖。
易天行见他窘迫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在一旁的易朱看见自己老爹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由皱着眉摇摇头。
小家伙的小动作没有瞒过易天行的眼睛,他笑着说道:“儿耶,你现在还只能玩两朵,要胜过为父,还需好生锻炼才是。”
叶相僧知道易天行最近时常玩这游戏,为的就是锻炼自己精细的控制力,不由苦着脸道:“你去江西之前,我就输了你十几次了,何必老玩这个。”皱眉试探道:“我们来讲经好不好?”
“不好。”易天行道:“那玩意儿谁是你对手。”
“这个月的碗已经是我洗了,今天赌的是什么?是不是做饭?”
“不要!你做的饭都没油水,谁吃?今天你要输了,下个月的碗就你洗。”
“啊?”
两个大小孩,和一个怪小孩正兴致勃勃地玩着,忽然木门外传来敲门声,和一个女孩子愤怒的声音。
“大白天的关门,你们又在偷懒。”
……
……
“呃……”易朱紧张地打了个嗝,怯懦道:“……好象是……妈。”
易天行眉梢一跳,紧张无比去抓叶相僧手掌上的火莲,“快收起来。”
“这么紧张干嘛?”
“那姑娘家现在不喜欢看见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那日在府北河畔邹蕾蕾说过那几句话后,便很反感诸如命运神通之类的东东,此时易天行来不及解释,只顾着手忙脚乱地收着天火,不料叶相僧手掌一抖,佛息微乱,一株火莲便嗤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青石砖骤然间变红变软,呼的一声燃起了淡淡的火苗。
“扑火。”易天行跑去开门,对身后的小孩子说了声。
“哎。”易朱应了声,额头一点,满头秀发里的那丝银发骤然间一紧,一道至寒的气息从发丝里渗了出来,与地下那道火苗一触即熄。
看来这灭火工作做了很多次了,所以才显得这般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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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蕾蕾的期末考试已经考完了,今天是她们班上同学聚餐,几个要好的女同学强逼着她要带着自己的那位一起过来,所以她才会来墨水湖畔的小书店。
“刚才关着门在干嘛?”
“玩哩。”
“有什么好玩的。”
“打扑克,跑得快。”
“易朱年纪还小,别教它这些。”
“哎。”易天行应了声,心想教他这些,总比香港黄大师教的东西要好些。
“嗯,呆会儿见着我同学了,你怎么说?”邹蕾蕾笑咪咪看着他,挽着他的手臂。
“我是中国的比尔盖茨,所以大学没毕业就自己出来开小书店,准备为我国的文化事业做一些微薄的贡献。”易天行打趣道。
邹蕾蕾啐了他一口道:“谁要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只是呆会儿可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顿了顿,“呆会儿可能有些男生会……那个……你知道的……你不要生气噢。”
易天行微微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发:“怎么最近一直不剪短头发?”
“长头发漂亮,我还想着扎个马尾呢。”邹蕾蕾对马尾似乎很有意见。
“放心吧,我至于和那些小男孩置气吗?”易天行笑着说道,眼睛里却有了一丝戏谑的神情,似乎有些期盼。
省城大学左侧是一溜小馆子,馆子里的菜价便宜,味道上佳,当年易天行在省城大学读书的时候,仗着自己卡里的十万大元,也是请过不少同学来打牙祭,也算是识途老马。
邹蕾蕾班上聚会的地方在同春饭馆,在南园那边。
“哟,姐妹们,蕾大姑娘终于将那位深闺少年带来了!”
小饭馆里的女生们一下子围了上来。群雌粥粥,飞红掠绿,环太肥燕太瘦,但那些清脆的嗓音,依然让易天行感觉有三百只小鸟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他很困难地保持着自认为儒雅的笑容,然后入了座。
旁边那两桌是男生,正举着酒杯拼着酒,酒是双沟,杯是小杯。
身边的女生们正叽叽喳喳问着易天行的情况,易天行也只好含笑讪然应着。正此时,一个皮肤黝黑的男生走了过来,一手提着酒瓶子,一手夹着两个杯子。
“来了。”易天行没有看他,脸上微微笑着,心里开始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