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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是什么眼神？
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被她彻底排除在人生之外的陌生人。
心里升出前所未有的慌乱，他张嘴，好几次想出声，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喉间像是堵了团什么，让他整个人都很压抑。
他该说什么？
对不起吗？
造成的伤害，又会因为这三个字而减轻些吗？
她身上的淤青提醒着刚才他有多禽兽，揪紧拳头，他很想给自己一拳。
莫希月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只是，眼泪始终顺着眼角流出，那藏也藏不住的惊恐和痛苦让她浑身一直颤抖。
为什么？
她究竟做错什么了？
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
那个一直给予她保护和宠爱的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房间安静地仿佛能听见心碎裂的声音。
噼里啪啦——
碎得彻底。
齐夜起身，被褥盖在莫希月身上，然后，自己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他的动作并不快，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短短几分钟，与他们俩来说却都度日如年。
那燃起的欲望也早就湮灭殆尽，散发在身体的各个角落，发出郁闷地低吼。
扣好西装最后一颗纽扣，他站在那儿，依旧强大又决然。
“我不同意离婚。”他似命令，似吩咐，“无论如何，你都……”
顿了顿，他再说：“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话音落下，他再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门外，他让保镖守在那儿，等她起床，再送她回去。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莫希月躺了很久很久之后，才终于睁开眼。
她好累。
齐夜那么残忍地对她，让她觉得人生都没有希望了。
她好冷。
即便用被褥将自己牢牢包裹住，也还是冷得直发抖。
蜷缩着身子，脑海中是他刚才的强悍，她再也忍不住，像个孩子那样，嚎啕大哭……
而方意诚早就被赶来的陆战带走了。
他不知道齐夜会怎么对待莫希月，但是，他进不去，他无能为力。
“人家俩口子的事情，你老跟着瞎掺和什么？”陆战没有好的语气，“怎么？你喜欢莫希月那个蠢丫头啊？”
“我爱她。”方意诚并没有任何隐瞒，语调也是无比的坚定。
反正，自己的爱意除了莫希月本人不知道，其余的人，估计都知道了吧！
陆战来回打量了方意诚一圈，倒是没想到他这么有勇气。
“那可怎么办才好？”陆战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弧，“她已经结婚了啊！”
“只是一场合约婚姻而已。”方意诚并不在意。
“可也已经有了夫妻之时。”陆战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很直接的打击。
“那又如何？”方意诚提高音量，很显然是动怒了，“对我来说，齐夜只是一个会利用小希的人而已！小希一时被他骗了，但总有一天会醒悟！”
“我倒是觉得他俩挺般配的。”陆战挑高眉眼，“而你，有破坏别人婚姻的嫌疑啊！”
不等方意诚说话，陆战又继续出声：“不管怎么样，你和莫希月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没修成正果，怎么现在齐夜小哥哥一出现，你就觉得不公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