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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说成是她的,明明知道她和顾溪墨的合法关系,却偏偏不说清楚,轻描淡写一个词攀上,让人误会她和顾溪墨的关系,以及最后那个男人,明明一个第三者却偏偏把自己和旗函那个男人关系说成两情相悦,贺解玉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能言善辩,她还真是小看了她,颠倒黑白真有一套,她不怒发笑,不管周遭的指责,冷声开口:“第一,那股份本是属于我,而你不过一个私生女而已,就算你是贺震庭那个男人的种,追溯到以前,贺氏财产属于我妈,属于温氏,这一点你得明白。哪怕贺震庭真想把财产都给你,他也没有权力。”
贺解玉估计真没有想到她这个姐姐,竟然全然把贺父都不放在眼底,而且贺家的脸面一点没有留,当面戳穿她是私生女的事情,这件事从小到大就是她最不愿提起的事情,是她的耻辱,如今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当面戳穿,脸色发白,再看原本指责贺惊羽的的人目光纷纷看向她,透着鄙视,脸色越来越白,身体颤颤,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这样子,惊羽真看的多了,也看腻了,继续冷声道:“第二,至于顾氏要吞并贺氏,我一点也不知道,这和我没有关系,请别把所有的事情栽赃在我头上,第三,至于你和旗氏继承人的事情,那就更和我没有关系,你应该先去旗氏找那个男人的妻子,问问她愿不愿意把她的男人让给你!如果她愿意,你还得让旗函那个男人愿意娶你才行。贺解玉,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看,知道么?”目光阴狠冷漠。
最后一句简直如同一把鲜血淋漓的匕首戳中贺解玉的心脏,她脸色惨白惨白,整个人就像是被人脱了衣服掉在外面供人观赏,第三者婊子字眼纷纷进入她的耳中,她浑身哆嗦,看看周围其他人鄙视歧视看她,她受不了,她受不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贺惊羽这个女人竟然连贺父都不顾了,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她就不怕贺父责备么?以前她也用过同样的方式栽赃过她,记得以前她每次在贺父面前栽赃,那个女人一句话都不会说,可现在她为什么要开口,那当初她为什么不开口,偏偏这时候说,偏偏这时候,想到这里,她手指都扣在肉里,疼的她难以呼吸,她想摇头脱口而出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她,是贺惊羽,这个贱女人,是她妈夺走了她的爸爸,让她好几年都没有见到她的爸爸,都是这个贱女人的错,连同她妈都是贱货,此时她气的毫无理智可言,一张脸机会扭曲起来大声骂道:“贱货,你个贱人!和你妈一样贱!只会抢别人的男人,你怎么不说当年抢涵哥亲手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所以涵哥,恨你,恨你,你个贱人,不,你这个杀人犯!”
在杀人犯那三个字从贺解玉口中说出的时候,惊羽眼底真是动了杀意,真真意义的杀意,啪!的一声巨响,她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贺解玉这些年被贺父如掌上明珠一样宠着,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见贺惊羽这个女人竟然敢动手打她巴掌,她脸色顿时变的非常难看,眼底阴毒,捂着脸颊,:“贱人,你敢打我!凭你也敢打我!”边说整个人如泼妇一般冲上去就要和惊羽动手。
她面色平静,见眼前的疯女人冲上来,眼底多了几分狠辣,不缓不慢握住她的手腕猛的一折,伴随骨头咔嚓声音和女人惨叫声响起,她不屑冷笑:“这就痛了?”说完抬腿从她小腹踹过去,这些年,她已经忍够了,力道很大,扯住她的手腕并没有放开,贺解玉整个人被踹趴在地上,整个身子牵扯到她骨折的左手腕,疼的贺解玉差点痛死晕过去,脸色惨白,额头满是冷汗,嗷嗷的喊救命。
“杀人啦!救命……”
周围的人估计是第一次见好脾气的贺翻译动手,竟然这么狠!惊的周围人倒抽了一口气,有好些个三十五层顶楼的同事,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真是平日里不动声色的贺翻译,有几个人脸色发白,更多的人眼底是惊恐!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止!
“贺解玉,我对你容忍从来是有限度的,以前警告你别撞枪口,你偏不听。还是你真以为我不能动你!”轻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女人,惊羽只觉得可笑,不屑,这就痛了?那几年她生不如死的时候,她占有她的位置,享受她从没有过的父爱,她是不是恨不得她永远别踏进贺家的门,恨不得她死在外,而她那个所谓的父亲也是,想透了,真觉得那种亲情有还不如没有,她扔开她的手,觉得连碰一下都觉得脏,从口袋掏出纸巾轻轻擦手,目光阴狠闪过,带着冷光看的地上奄奄一息的贺解玉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你……你不能动我,我要……告诉爸!我要告诉……爸!”
“报警!求……求你们!”
这时候有几个男人估计忍不住怜香惜玉,忍不住开口:“贺翻译,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下手这么狠?”
“是啊,是啊,太狠了吧!”
惊羽冷眼扫了一眼周围,原本还想开口的人顿时吓的噤声,说实话,她从来没有在乎过面子这种东西,在以前或许有,可如今真的一丁点不剩,面子脸面在她看来都是狗屁,所以就算当着这么多年,她依然对贺解玉不留情,或许明天亲姐暴打亲妹的头条就会上,那又怎么样?她不在乎!
她冷眼看了一眼地上的贺解玉,突然掐住她的下巴,低声在她耳边冷笑道:“你大可以告诉你那个所谓的父亲,当然前提是你拿得出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说若是你口中所谓的父亲知道你把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轻易转手给其他男人名下,你说他会怎么样对你?照我看来,他看钱比任何都重,若是他知道,自己最疼的女儿把他的公司掏空成壳子,你说他会怎么对你?”见这个蠢女人终于哆嗦身子满眼恐惧呆滞不敢置信的样子:“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惊羽终于忍不住笑了,放开手,转身刚要离开,突然身后传来恭敬的声音:“顾少!”
她转身冷不丁和那个男人对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站了多久,那双眼眸再也没有一点温情,他笔直冷漠看她,轻瞥一眼,转身冷漠离开。她看着眼前男人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等那个背影终于消失,她才离开。
她出了顾氏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严呈映事务所。两人约好在六点半。
律师事务所
她把所有的证据递过去给严呈映,严呈映看到这些证据,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她竟然与这么快的效率。
“惊羽,这些是……?”
“你不是想要证据?这些就是证据。上面除了我和贺解玉的DNA鉴定比对,还有我妈生前转让给我的股份授权书。以及属意我接管贺氏的承诺,她用书面形式写了下来。”
严呈映立马解开袋子眼底惊喜莫名,要是这几份证据在手,那这场官司绝对胜啊!
他拿出资料看了看,突然咦了一声,惊羽还以为有什么不对,然后就听到他说:“你确定这是你们亲姐妹的DNA比对。”
“对!有什么问题!”
严呈映眉头微蹙:“很大的问题!你自己没有看?”见她疑惑的样子估计知道她没有看,严呈映把两份DNA比对放在桌上:“你看,比例只有百分之五十不到,你确定你们真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还是你拿错了!”
惊羽摇头,她是去最正规的医院做的,弄错的概率不大,眼眸眯起,突然一个荒谬的念头闪在她脑中,她手一顿,突然把这两份DNA比对的资料重新收起来:“这份我先弄清楚,弄清楚再通知你。至于起诉的时间不需要推迟。照常进行!”
严呈映点点头:“行,那你尽快给我消息!”
“谢谢你了,严律师。”
严呈映见她眼底有些疲倦,似乎这个女人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非常坚强没有软弱的时候,可这么一个坚强的女人竟然要面对那么糟心的家人,顿时忍不住问道:“你累的话,要不就我这沙发上睡一会儿吧,我一会儿喊醒你,而且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和你说,你先睡一会儿,我先整理一下资料!”
惊羽听到对方有事情和她说,以为是正事,顿时想也不想点头:“你去忙吧!”
严呈映坐回桌前,稍微收拾了一下桌上的资料,忍不住抬头看过去,见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已经睡着了。他轻缓走过去,拿旁边的毛毯给她盖上。
严呈映没注意时间,一直忙到十点才忙完,惊羽这时候在十点的时候也醒过来,看了一下手表,这么迟了?
严呈映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太忙忙的忘了时间了,顿时拿杯子给她倒了一杯开水放桌上,不好意思道:“抱歉,没想到忙的这么迟!”
惊羽挑着淡笑摇头:“没事,是我自己睡的太晚,其实十点也不算晚,严律师,饿了么?我请你!”
严呈映听到她的话觉得确实有些饿:“行!”
两人来了附近的一家餐厅,点了一些菜,不算太熟的两人却颇有些志趣相投。
没过一会儿,手机突然响起,惊羽见严呈映还没有反应过来,指了指:“你的电话!”
“不好意思!”说完接起电话。
“你好!”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哇!”
惊羽见原本一板一眼的男人接到电话脸色明显柔和下来,两人说了一些话,直到严呈映最后开口说立马回去,才挂了电话,见惊羽有些好奇看他,他乐呵呵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我儿子!”
惊羽这才点点头,笑容也多了几分:“没想到严律师竟然都有了儿子,真是让我有些不可思议!”
严呈映灌了一口水,边说道:“我这年纪结婚生子也差不多了,倒是惊羽你,你结婚了么?”
“结了!”
严呈映应了一声:“不错!不过怎么好像见你都是一个人?”
“两人都忙,各忙各的!”
严呈映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些感慨了一句:“不管怎么忙,家才是最重要的,别等到时候后悔!”
惊羽一直都觉得严呈映这个男人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以两人现在的关系,她没有继续问,她本就不是一个有好奇心的人。
严呈映见她沉默,突然忍不住笑道:“还以为你会同其他人八卦一样问为什么?”
惊羽笑笑问:“好,那我问为什么?”
严呈映见她的反应更是失笑,给她倒了一杯开水,轻描淡写道:“以前我也是整天一直忙,忽视了家庭,后来老婆跟人跑了,你说我能不后悔么?”
惊羽见他轻描淡写说这些,脸色有些沉默,一直没有说话,就在严呈映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你恨么?”
严呈映沉默了很久,点头:“恨,非常恨!她以这种最决绝的方式伤了我。恐怕每个男人都难说不恨,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后来我又见到她,忍不住问她为什么。她说我不够喜欢她。我以为我全心全意为家工作她会理解,但她显然不理解,反而跟了其他男人抛弃了我,抛弃了家庭,抛弃了我儿子。这种痛楚别人无法切身体会!”
惊羽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我理解,当你最信任最喜欢的人背叛,确实是这种感受,不过比我好!”
严呈映笑了笑,没有当真:“那你说说你!”
惊羽沉默了很久,手指握着杯子,手指泛白,严呈映盯着她泛白的手指沉默的样子,总觉得周身落寞苍凉围在她身上。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他说喜欢我,却一面和其他女人上床,后来我杀了那个女人!”说到这里,她声音顿住,带着冷意与寒意,两手五指交叉紧握,继续道:“后来我杀了那个女人,那个男人不折手段把所有一切痛楚千百倍回报给我,他说我欠他!但我真欠他没?没有!一点没有!至于那个女人,她自作虐不可活。”抬头见严呈映一脸震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她。
惊羽突然忍不住咧嘴一笑:“你这都信?我编的故事,还能唬住你吧!比惨谁不会!”
严呈映原本挤不出笑容的脸听到她的话,这次恢复笑容:“你这故事真是编的吓住我了,不过这女人对太狠了,太偏激了!其实最该死的是那个男人!”
“是么?”惊羽见他明显不相信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松了一口气,灌了一口水!其实今天说出口或者是有些同病相怜,都曾经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过,她敛回笑容:“好了,不说了,我得回家了。”
严呈映点点头:“好,我也差不多回去了,我儿子还等着,那就不聊了,下次有时间聊!”
严呈映本想送惊羽回去,被惊羽拒绝,严呈映只能自己先回去。
回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今天真的是回来的有点迟了,幸好之前嘱咐小瑾带小湛傍晚外面吃饭,现在估计他们都睡了。想到这里,她舒了一口气。
开门还没有开灯,她就明显闻到了一阵浓厚的烟味,她眉头微蹙,打开门,刚好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明亮的月光透过落地窗,隐隐可以看到他晦暗的轮廓,敞在黑暗里,却依然有一股夺目的气势让人不能忽略!顾溪墨?
她开灯,果然见到那个男人,此时他面容仍然沉静,看不出喜怒,眼底冷漠,西装搭在沙发靠背上,只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胸膛上敞开两颗扣子,隐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口,非常性感。薄唇紧抿没有一点温度,斜靠在沙发上的手指,修长白皙,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烟,烟蒂已经烧到底,只留了一点火星,见她回来,低沉的嗓音平静毫无波澜:“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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