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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东方珞道:“依你之见呢?可曾从医书上看到了解救的法子?”
南宫淳道:“徒儿已经给他灌下了米醋,却不管用。”
东方珞看向钟凌风,道:“夫君觉得,是该我出手,还是你信任的那个老李出手?”
钟凌风神色不动,“老李眼下只负责给你诊脉。”
他哪会不知道她的小妻子在面对治病救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手痒痒的。
东方珞嘴角抽了抽,就当他是默认了。随即对南宫淳道:“你现在即刻去厨房,找韭菜。切成两公分大小,用丝线绑了,让那人嚼嚼吞咽下去,然后再拽着丝线拽出来,刺差不多就出来了。”
“徒儿懂了!师傅吃鱼小心刺!”南宫淳说完兴冲冲的走了。
东方珞冲着钟凌风一摊手,“你看!救人是多么开心的事情。”
钟凌风将挑拣完了鱼刺的鱼肉放到她面前,“嗯!全部吃完,我就开心了。”
他的小妻子说起如何救人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发光体,明亮而耀眼。
东方珞的小脸立马就垮了。
以蚕食的速度吃完了面前的那一碟鱼肉,别的就再也吃不下了。
钟凌风也就不再逼她,牵着她的手出了雅间。
去路就被人挡住了。
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长的眉清目秀,拱手行礼,“葛元臣多谢两位的救治大恩!”
东方珞眨眨眼睛,看向一旁的南宫淳。
南宫淳一脸的苦笑,道:“遵照师傅的方法,这位葛公子的鱼刺已经取出了。他非要跟师傅当面道谢!”
“葛元臣?”钟凌风挑眉。
东方珞好笑的看着他,“怎么?认识?”
钟凌风道:“耳熟而已!”
东方珞对那葛元臣道:“都是我这徒儿的功劳,你谢过她就可以了。”
葛元臣再次抱拳道:“几位不是本地人吧?元臣家即是这濋州城的,不如元臣回去禀告了祖父,略备薄酒,款待各位可好?”
东方珞摆摆手,“不必了!听你说话文绉绉的,应该是要参加明年的大考吧?”
葛元臣颔首,“正是!”
东方珞道:“明年等你入京,若是榜上有名了,再请我们吃大餐吧!”
葛元臣还想再说什么,钟凌风却已经拉着东方珞从他身边走过。竟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他了。
及至出了酒楼的大门,上了马车,东方珞撩帘,还能看到那葛元臣正在眼巴巴的张望。
东方珞忍不住翘了嘴角,“这少年,有点儿意思啊!”
钟凌风黑了面,把她的小脸掰过来面对自己,“娘子什么意思?”
东方珞打哈哈,“没什么的!”
当着自家夫君的面对着另一个男子抛出研究似的兴味来,的确是犯了大忌的。
钟凌风挑起她的下巴,“没什么,你跟他约明年京城见?”
东方珞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这不是激励后生嘛!总觉得那少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出来是在哪里见过了。夫君?”
依着钟凌风在外人面前的惜墨如金来说,重复一个人的名字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才对。
钟凌风松了手,却又忍不住的翘了嘴角,“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东方珞一脸的茫然,“夫君你不生气了?”
她跟个不相识的外男多说了两句话这种有违妇道的举动,会被定义为可爱?
钟凌风道:“小机灵鬼!他跟京城想容楼的葛掌柜长的有几分相似啊!”
“呀!”东方珞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她竟然一直不知道葛掌柜这个姓氏,是出自夫家的。
马车颠了一下,东方珞没坐稳,就撞进了钟凌风的怀里。
钟凌风趁机收紧了双臂。
东方珞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想事情。
钟凌风道:“葛家在当地也算是望族,所以,你想的路子未必走得通。”
东方珞摊开他的掌心,用手指在上面画圈圈。“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钟凌风叹气,“南宫淳现在什么身份?”
东方珞挑眉,“我嘉珞郡主的徒弟啊!难道,这个身份还低吗?”
钟凌风咧嘴,“好吧!你若这样子抬高她的身价,倒也未尝不可。”
东方珞就贼贼的笑。
钟凌风却又加了一句,“如果他榜上无名,你还考虑吗?”
东方珞泄气,“你真会打击人!”
这次换钟凌风开怀了。
一连三天,东方珞在别院里呆着,哪儿都没去。
时不时的支起耳朵,听听门房那边有没有动静。
还真就没有任何的动静,连个来拜访的人都没有。
她就想不明白了,那个葛元臣怎么就那么沉得住气呢?
既然人家不来,东方珞就派了黄鹂去打听。
反馈回来的结果是,葛元臣是一个风评很高的人。
并且,有理想有抱负,最关键的一点儿就是至今都没有定亲。
东方珞按捺不住把南宫淳叫到跟前,很好心的建议道:“淳儿,你要不要去城里摆摊义诊?”
南宫淳眉毛跳呀跳,“师傅,徒儿还没出师呢!这样子去义诊,只能砸您的招牌。”
东方珞就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笨徒弟,给人剔除鱼刺的时候,怎么就不留下家门呢?
现在更是连把自己推销出去的自信都没有。
东方珞无奈的叹气,“去找老李讨几本医书看吧!”
南宫淳就莫名其妙的下去了。
钟凌风进门看到的就是东方珞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忙上前关切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东方珞捂着腮,“牙疼!”
钟凌风眉头一蹙,“来啊!去把老李喊来!”
“别!”东方珞连忙阻止,“我是上火急的牙疼!”
钟凌风道:“你着急也没用,在老李确定你能动身启程前,咱就在这里住下了。装可怜也没用,抓紧养好身子才是关键的。”
东方珞撅着的嘴巴都能挂油瓶了。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挺好的,以前在惠济庵别院的时候,爬山上树,那都是信手拈来的。
现在倒好了,在京城养尊处优了两年,下个江南,都跟个病秧子似的倒在了半路上。
钟凌风看着东方珞的懊恼,“好了!明天带你去渡源寺上香可好?”
东方珞眨巴眼睛,“夫君觉得我这具小身体不适合赶路,适合爬山吗?”
钟凌风一噎,“用不着你爬的!你要是舍不得我背你,就坐软轿好了。”
东方珞撇嘴,“上香要虔诚,好不好?可是,我没有什么好求的啊!”
钟凌风道:“怎么没有?父母安康,不该求吗?”
东方珞点头。
钟凌风又道:“听说那里的送子娘娘很灵,你要不要求个孩子?”
东方珞再点头,“照你这么一说,这渡源寺我似乎不去不行了呢!”
钟凌风退一步,“如果你实在不想去,那我自己去好了。”
东方珞哪里放心他自己去,遇到她之前就吵着要出家的人,现在再去跟佛祖亲近,她无论如何也得跟着。
马车直行到半山腰,仰望上去,渡源寺的青瓦建筑已经近在眼前了。
东方珞拒绝一切代步行为,决定自己走的渡源寺,以示虔诚。
钟凌风也不勉强她,吩咐了软轿跟随。
看着很近的距离,却足足爬了两刻钟。
东方珞站在寺门口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了。
钟凌风有些于心不忍,“下山的时候,不许再逞强了啊!”
东方珞的嘴巴就只顾着喘气了,哪还有力气应答。
主持大师亲自相迎。
看那热络程度,肯定是熟识。
东方珞觉得自己跟来是对的,自己的夫君跟寺庙的缘分实在是太深了,她不得不防啊!
渡源寺的香火其实是跟京城的惠通寺差不多的。
方丈亲自引着他们上香。
之后,东方珞就紧抓着钟凌风的手不放,生怕他会被方丈单独带走去讲佛法。
没想到方丈说了个请便,就笑着走了。
东方珞还是不放心的道:“别告诉我,渡源寺就是你原先想出家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