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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光良的证据听起来极其不善:“林哲宇同志,我想听听你关于黑龙山的解释。”
“黑龙山?解释什么?”林哲宇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周光良称呼上的不同,佯装不知周光良的意思。古润东等人在李兆阑面前早已放出话来,要到市委去讨个说法,林哲宇是早就知道的,他也知道古润东与周光良的关系不错,到现在周光良才打电话来算是比较晚的了。不过林哲宇对古润东的做法很是感冒。其实商人更应该明白官场中的规矩才对,你先找李兆阑没有问题,没能如愿以偿,理应再到县委一把手这里来,但古润东直接跳过了林哲宇直接找上了周光良,分明是仗着与周光良之间的关系,没把林哲宇放在眼里,所以林哲宇对于“空手套白狼”一事根本连最后一丝对不住都泯灭殆尽了,对于周光良的现况权当没事人一样。
见林哲宇这么装糊涂,周光良的火气更大了:“林哲宇,海安的几位投资商连袂跑到我的办公室,控诉海安县委县政府提供虚假信息骗取投资,我问你,有没有这么回事?”
林哲宇不疾不徐道:“周书记,他们控诉海安县委县政府?这个措辞有些严重了吧?我没有接到任何人来反映这个情况啊?项目是我们的发展根本,投资商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更别说提供虚假信息了,那不是自砸招牌吗?周书记,我不是太明白,请明示。”
周光良肺都快气炸了,他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下属,哪怕是下属占了理,也没见哪个下属不但跟自己装糊涂,还这么振振有辞的。周光良原本就不是什么有好涵养的人,坐上市委书记的位置之后,有一段时间比较温婉,但是如今怀柔的外衣已经被撕得差不多了,见林哲宇大有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意思,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考虑到自己领导的身份,恐怕就要冲着电话破口大骂了:“黑龙山的矿藏是怎么回事?”
“哦,您说的是这件事啊。”话都点明了,林哲宇总不能再装不知道了,不过话说的却是滴水不漏,“周书记,您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爱人是龙港集团的董事长,上一次您还鼓励我要利用这个条件搞些项目,其实之前我已经在这么做了。仇龙乡不仅是我县、我市的贫困乡,在省里也是挂得上号的。我爱人就觉得奇怪,在看到黑龙山之后,觉得这么大一座山,说不定可以加以利用,所以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安排了人去勘察,捣鼓了半个多月,说是发现了非常稀有的矿产,这个事在媒体上也曾报道过,不知道周书记有没有注意。”
周光良那个时候还是常务副市长,精力都放在房地产开发上,哪有闲暇去关注一个县的事情,不过这个时候,周光良已经意识到这是林哲宇俩口子搞的花样了,含糊着道:“接着说。”
林哲宇接着道:“黑龙山里到底有什么样的稀有矿产,蕴藏量有多大,这些都是商业机密,我爱人也没有跟我说。我考虑着是不是请专家来看一看,如果确实如此,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是在向前任书记孙明东同志汇报了之后,孙明东同志认为,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冒然开采甚至是盲目开采,是不智的行为。所以这事就搁置了下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黑龙山有矿产的消息被媒体传播了开来,不少公司来洽谈开采事宜。周书记,海安县委县政府从来没有向任何方面承诺过,保证黑龙山有稀有矿产。”
“不管怎么说,海安有误导之嫌,现在这些人都在我这儿等说法呢,你说怎么办吧。”周光良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就是林哲宇挖好的坑,偏偏有人傻不拉叽里向里面跳,在这件事中,龙港集团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谁会不相信龙港集团?只是他们被稀有矿产蒙蔽住了双眼,他们没想想,如果真是这样,龙港集团会把这个消息捅出去?
周光良将了军,林哲宇作为下属自然得一力承担,当即道:“事情是由海安引起的,还得要海安来解决。我向您保证,如果引出什么麻烦,我承担全部责任。”
话虽这么说,周光良却是没打算揪着这件事情不放,林哲宇既然敢夸下口来,肯定有后手。
挂了电话,林哲宇摇了摇头,周光良,你该不会抓着这事不放吧?未免也太小儿科了些,我林书记办事,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吗?
其实倒不是说周光良没几把刷子,能走到厅级位置上的人,谁不是浸淫斗争很多年?谁没有丰富的斗争经验?实在是因为林哲宇的防御措施做得太到位了,正如周小平所分析的那样,林哲宇几乎没有任何弱点,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对手。就拿汽车保姆城的事来说吧,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了,可是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收尾,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还是有贵人相助,而这一次的责问,要是再追下去,恐怕也是自找难看,搞不好还让自己灰头土脸,真是只狡猾的狐狸啊。
周光良也想过给林哲宇挪个位置,发配边疆去,只是目前的条件根本不允许。毕竟海安现在搞的是有声有色,去年拿了第二,虽然汽车保姆城的项目黄了,却又搞了一个影视基地,再加上仇龙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引起了省里的注意,在这种时候调整他的位置显然师出无名。即便是他能强行推动,展梦白那边也会极力阻拦。
周光良大感头痛,他真是小瞧了展梦白,想不到一直不显山露水在他眼里就是个怂包的人,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地就拉了一批人马,与自己分庭抗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