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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兮的心头,就凭这份淡定,镇定,他就输了司马十六筹!
如果不是司马十六太过了解紫光玉就是司马十六太能隐忍。
不过他宁愿相信司马十六是太信任紫光玉的能力了,而不愿意选择司马十六是个擅隐之人。
因为一个人能面对生命威胁时还能忍住不出手,那这个敌人无疑是极为强大的。
所以如果司马十六是第二种,那么堪称是他最强大的劲敌啊。
可笑昏庸的父皇号称多疑猜忌,竟然不知道身边最宠幸的人竟然是一头狼。
墨君昊的眼落到了地上那四分五裂的玉佩上,脸上一阵黯然,他走到了玉佩边,拿出了一块洁白丝绢,将碎玉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放入了丝绢之中。
一块玉佩的碎末正好在晨兮的脚边,晨兮低下了头,将碎片捡了起来,默默地递给了墨君昊。
墨君昊看了她一眼,将碎玉收入了白绢之中。
“对不起,”晨兮见墨君昊这么珍惜这块玉佩,想来是对他十分重要。
他惨然一笑,自嘲道:“没能帮得上忙,让杨郡主见笑了。”
晨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管救没救得了她,这份人情她还是记下了。
见晨兮不说话,墨君昊轻叹了口气,他终是没有想象中的爱她,他不能如司马十六做到面对生死考验处变不惊,不能如司马九那般不要命的以身挡箭,甚至他亦不会将紫光玉这么珍贵的东西毫不眨眼的送给她。
这么多爱慕她的男人之中,他终是用情最不深的。
所以注定了他终是得不到她。
可是心却依然的不甘,从小到大他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不曾得到过。
他心头一动,目光破碎地注视着绢中的碎玉,幽幽道:“这是母后送给我的,说来好笑,身为一国的太子母后的亲生儿子,活了二十多年就得到母后送出的一份礼物。”
晨兮歉然不已地看着他,她一直知道旭日国的皇后偏爱小儿子墨君玦,对于墨君玦那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对墨君昊却是一分的严厉,甚至是稍有不如意就会责罚,连太子之位也一直想方设法的给墨君玦。
要不是墨君昊与旭日的皇后长得极为相似,外人还以为墨君昊不是旭日皇后的亲生儿子呢。
所以墨君昊从小就是在没有母爱的环境下长大的,这一块玉对墨君昊来讲应该是重要之极。
晨兮动了动唇,却终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墨君昊落寞的往座位上走时,司马十六冷冷道:“墨太子,援手之情感同身受,此份情亦由本王来还。”
墨君昊勾了勾唇,并不作声,眼却还是失落不已的看着绢中的碎玉,这让晨兮更是不好意思了。
司马十六眼微闪,闪过一道冷戾,墨君昊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他与墨君昊一个是南公子,一个是北魔刹,笑话,北魔刹要是如此感性之人,他这个南公子就是救苦救难的大菩萨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墨君昊这般做作只不过是为了令晨兮心头不安,从而侍机而动。
他绝不会让墨君昊得逞的!
这几个喜欢晨兮的男人之中,他最防备的就是墨君昊了,因为墨君昊太深沉了,深沉到让他都很难捉摸。
任何一个人都会有软肋,但墨君昊这人别看一副慈悲之状,却是所有人中最没有软肋的,别看他现在拿着一块碎玉做出黯然神伤的样子,相信如果现在有人要拿墨君昊母后的人头换城池,估计墨君昊眼不眨的就会把刀尖刺入他母后的胸口以换取城池。
这就是司马十六对墨君昊的了解!
墨君昊!在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情义二字,有的只是权力!
所以他会尽全力防着墨君昊,以免晨兮被他伤着了。
墨君玦见状,痞里痞气的一笑,道:“太子哥哥,不过是一块破玉有什么了不得的?臣弟那里有很多,都是母后送的,你要喜欢臣弟就送几块给你,免得让杨郡主心中歉意不已。”
墨君昊淡淡道:“不用了。”
墨君玦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道阴冷。
“呯”白璞将一个侍卫般模样的人扔在了地上,对司马擎苍冷笑道:“皇上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个侍卫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国才认了个公主就有人要对我国的公主下手了?这是看不起我们揽月么?”
司马擎苍定眼看了看地上的侍卫,一见之下,怒不可遏,喝道:“和诚,是谁指使你刺杀杨郡主的?”
侍卫和诚如烂泥一样摊在了地上,说不出一句话来。
司马擎苍眼一闪道:“白太子,不如解开和诚的穴道,让他好好交待?”
“好。”白璞淡笑了笑,却快如闪电,一下扣住了和诚的下巴,将他的下巴卸了下来,并扭动他嘴里的一颗牙齿,将牙中的毒药取了出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和诚的嘴里塞了一个东西。
只听咕碌一声,那东西滑入了和诚的喉间,和诚露出了惊恐之色。
做完这一切,白璞森然一笑解开了和诚的穴道。
和诚一等脱开了白璞对他的拑制,立刻欲咬舌自尽,却发现除了舌尖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外,舌头根本就咬不断。
他惊恐地看着白璞,眼珠都突了出来。
“软筋蛊,你吃了它后想死都会心有余而力不足。”白璞阴恻恻地笑,这一刻仿佛地狱来使,充满的暗黑元素。
吴小姐看了更是嫉妒不已,恨晨兮不已,杨晨兮,究竟有什么好的?让一个个男人为她趋之若鹜!
司马擎苍眉一皱不愉道:“白太子这是何意?和诚怎么说也是大辰的侍卫,你这般做岂不是不把我大辰放在眼里?”
“司马皇上,难道你没发现和诚刚才自尽的举动么?还是说皇上其实并不愿意让暗藏在身后的凶手能绳之于法?”
司马擎苍的眼阴量不定的闪烁着,半晌才道:“虽然是如此说,可是我朝也有办法让他吐出实话的。”
“是么?”白璞悠悠一笑,潇洒邪魅:“许是抛出个倒霉的替罪羊吧。”
司马擎苍怒哼一声,指袖道“:那好,就由白太子审问吧,希望白太子能给朕一个圆满的答案。”
“谢司马皇上。”白璞不卑不亢的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走到了和诚的身边,用镶着金丝银线的描龙靴踢了踢和诚,诡异一笑道:“和诚是吧?”
和诚瑟瑟发抖地盯着白璞,为什么这个男人看似温柔,却给他一种如入地狱的恐怖感。
这时白璞露齿一笑,悠然如翩翩君子,让人心神一松,而他的唇间却吐出了让和诚吓得魂飞魄散的话:“软筋蛊不但能使人连自尽的力气也没有,还有一个好处本宫觉得要知会你一声。”
那懒洋洋的表情配上邪恶恶毒的眼神,和诚只想立刻去死。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蛊虫会慢慢的一点一滴地吃掉你的血肉而已,面你就会清醒的听到自己的血肉被蛊虫一点点的吃掉的声音,那感觉……”
白璞拖了长长的尾音,还状似享受般眯了眯眼:“真是美妙之极呢。”
“我说……我说……”和诚吓得瘫在了地上,指着惜妃道:“是……是……”
话音未落,吴小姐一掌打到了和诚的脸上,只听吴小姐气呼呼道:“你竟然当着圣上的面刺杀杨郡主,简直罪该死死,还不把幕后指使人招出来?”
和诚应声倒在了地上,七窍流出了黑血。
吴小姐先是一呆,随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魂不守舍的哭喊道:“他死了,他被蛊虫咬死了。”
司马擎苍拍案而起,怒道:“白太子,你为何杀了他?”
白璞冷笑道:“司马皇上,您哪只眼睛看到本宫杀了他?本宫好不容易让他说出真相了,可是贵国这个吴小姐冲了上来,给了他一巴掌后他就倒地而亡了,说来本宫还要问问贵国这位吴小姐是什么意思呢!”
司马擎苍亦冷道:“白太子,你口口声声所说的这个我朝吴小姐就在刚才好象成了你的太子妃,朕现在倒想问问,你的太子妃是什么意思,竟然当着朕的面杀人灭口!难道你们揽月国认杨郡主为义女是假,击杀她才是真么?”
面对司马擎苍的颠倒黑白,白璞气笑了,要不是晨兮是母后的亲生女儿,晨兮还非得被司马擎苍这番话引得怀疑不可,可惜了晨兮是母后的亲生女儿,司马擎苍这离间之计是白使了。
不过既然这个吴小姐敢当着他的面灭口,那么就得承担后果。
于是白璞勾唇一笑道:“司马皇上此言差矣,这吴小姐何时成了本宫的太子妃了?”
司马擎苍愠道:“刚才司马皇后为贵国求娶,可是这里所有的人都听到的,怎么白太子想反悔不成?”
白璞悠然一笑道“反悔自然是不会的,可是皇上哪个耳朵听到母后说是为本宫纳的太子妃?”
“这……”司马擎苍皱了皱眉,他还真没听到司马皇后说要让吴小姐当太子妃,不过一开始司马皇后说要认晨兮为义女,他想当然认为是要纳吴小姐为太子妃了。
于是沉吟了一下道:“不是给太子纳妃又是给谁呢?贵国除了太子还有皇子么?”
“哼,一个小小的左相千金也想嫁给本宫为太子妃?司马皇上可是看不起本宫么?”
司马擎苍怒极,咬牙瞪着白璞。
这时白璞对着林氏恭敬的行了个礼,笑道:“母后,这吴小姐到底是给谁纳的?还请告诉司马皇上,免得生了误会。”
林氏笑了笑道:“倒是本宫大意了,竟然没有讲清给谁纳的。”
林氏故作歉然的看向司马擎苍,真诚道:“司马皇上,本宫一时大意相信司马皇上胸怀心下之人不会跟本宫一个小妇人计较吧?”
司马擎苍的眉皱得更深了,这林氏看似高贵大方和善不已,没想到竟然给他来这么一手,如果她把吴小姐许给了揽月国的市井走卒那不是把大辰的脸丢到了地底下去了?
他想了想小心谨慎道:“吴小姐虽然不是皇室之人,可也是一品大员的千金,相信司马皇后定然会找一个门当户对之人吧?”
“这个自然。”林氏爽快的道:“本宫的侍卫冯月乃是我们擝月国最英勇的勇士,更是四大贵族之首冯家嫡子,不知道皇上认为配不配得上吴小姐?”
司马一听,不管怎么说也算是门当户对,不丢人,当下也不在意冯月多高多大长相怎么样,点头道:“如此甚好。”
林氏笑道:“冯月还不出来谢过司马皇上赐婚?”
“是。”从林氏身后转出来一个身材硕长的男子,只是脸皮僵硬看着很别扭。
林氏道:“既然求娶人家吴小姐,冯月以真容相示吧。”
“是。”冯月声音平淡无波,慢慢的揭开了脸上的一层皮。
“啊……”
“呯呯呯”
伴随着数声女子的尖叫,随之而来的是此起彼伏的晕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