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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而伤她的心?!”
“说到底,你还是选她!”云氏呵呵笑着,绝望而痛心。
易之云合了合眼,“娘,这根本没有可比性,你是我娘,给了我生命血肉,我们血脉相连,她是我的妻子,荣辱与共,连骨连筋,你们两个任何一个我都不能失去,更不会抛弃!娘,我知道阿桥有些时候不好,可是,她真的就错到了让你这般厌恶她的地步吗?为什么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们却在这里互相伤害?在林家村的时候我们尚且可以休戚与共,为何现在却不能?!”
云氏闭上了眼睛,沉默回应。
“娘。”易之云缓缓道,“就当孩儿求你,别再逼孩儿了。”
云氏没有睁开眼睛,却止不住泪水,“出去!”
易之云静站不动。
“你给我出去!”云氏睁开了眼睛,拿起了床头的枕头仍了过去,“你给我出去——”
易之云合了合眼睛,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在走到卧室的垂帘前忽然顿住了脚步,“娘,你知道我为何总是想跟阿桥一起吗?”
云氏抬头盯着他的背。
易之云没有回头,幽幽道:“那是因为……跟她一起,我不需要背负任何,即便我给了她承诺,可是,她从来也不曾要求我什么,即便她口口声声说要我给她做牛做马,可实际上,她从未真的要求我过做什么,甚至还可以帮我分担,那两年,如果没有她,年少的易之云走不出那个阴影。”
“你恨我……”云氏盯着他,面容几乎扭曲,“你恨我让你背负了这么多——”
“没有。”易之云转身,眼眶再次湿润,“我从来没有恨过娘,从来没有,可是,每当我失败的时候我就渴望娘跟我说一句,没关系,有娘在,没关系,做不到就做不到,有娘在,没关系,娘不怪你……”
云氏心里有什么在渐渐崩塌。
“那日在钦州城门口,她给我挂上了装着平安符的香囊,抱着我说,易之云,熬不住了就回家,断手断脚也没关系……只要活着回来就行……”易之云继续道,他没想过伤害谁,尤其是自己的母亲,可是这一刻,他却还是说了这些,这些他很早很早以前就想说的话,“这样的女子,我如何能够辜负?!”
云氏泪如决堤的洪水。
易之云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对不起,娘。”
……
当那道人影走到床边的时候,柳桥便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不过便在他抱上她的那一刻,顿住了。
“阿桥,我知道你没睡。”
声音沙哑,悲伤。
柳桥睁了眼睛,黑暗中,隐隐只能看到他的一张脸,却看不清楚脸上的神情,可却感觉到了悲伤,“你……”
“我也把我娘骂了。”易之云低声道。
柳桥没幸灾乐祸的心思,皱眉,“为了我,不值得。”
“不是为了你。”易之云摇头,“也不对,也是为了你,可是,更多的还是我自己……阿桥,或许这些年我的心一直对她有着怨,不算是恨,但是怨……阿桥,会不会觉得我很不孝?”
“你是人,易之云。”柳桥沉默会儿,道。
易之云笑了,“阿桥,真想将承诺当放屁。”
“你敢!”
“是,我不敢。”易之云低下身子,将头埋在了她的肩上,“阿桥,别让我等太久好不好?我年纪大了,想当爹了。”
“嫌弃我老就直说!”
“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再来跟我说这话吧。”易之云抬起头,笑道,随后转移了话题,“阿桥,我在御林军任职,晚上虽然赶回来也来得及,但是也总不能每天都回来……”
“我说过我比你更紧张我的小命。”柳桥道。
易之云笑了笑,“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帮我一个忙好吗?”
“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易之云道,“你是我的妻子,就该帮我!”
柳桥盯着他,心里不禁有些恼恨自己心软,“说!”
“保持住那日在书房的劲头,别让云柔接近娘。”易之云正色道。
柳桥皱起了眉头,“她有问题?”
“我不知道。”易之云摇头,“只是娘受她的影响太大了,而以云柔的身份,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再者,云柔似乎也没有我所想的心思单纯,娘跟她接触下午没有好处。”
“我未必拦得住。”柳桥回道,“你娘现在估计恨我很到了骨子里了,我在凶悍也凶不到你娘身上去!”
易之云沉吟会儿,“尽量吧。”
“嗯。”
易之云离开了她的身上,躺到了一旁,然后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着,“阿桥,你不是心里没我,只是我们分开太久了你觉得陌生而已,阿桥,等我们相处久了,你就不会怕东怕西了,不,你也不是害怕那些有的没的的,你只是觉得我陌生而已,不过没关系,我们慢慢熟悉就好。”
“当年我怎么就没发觉你的脸皮这般厚?”柳桥咬牙,挣扎的想要得到自由,但是徒劳无功。
易之云声音随着她的挣扎而沙哑了起来,“再动就不怪我不客气!”
“那放手!”
“睡觉!”易之云没松手反而抱的更紧,“睡觉,这几天就怕你真的不要我连觉也没睡好!”
“你的脸皮可以当盾牌了!”柳桥气结,却没有再动,而很快,便听到了身边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竟然就这样就睡着了?
瞪着眼睛盯着眼前的沉睡的脸,磨起了牙,她这是怎么了?就这样被他给哄住了?!
……
太子府设在了离皇宫一条街远的云上街上,整座府邸占据了半条街,此时,在太子妃的正院中,仍是灯火辉煌,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喜悦。
因为就在傍晚的时候,太子妃被诊出了身孕。
这个时辰,作为孕妇本该是休息的,可是太子妃赵氏却没有,而是坐在了床上等候着太子秦霄的归来,不单单是为了跟丈夫分享喜讯,更是因为另一件事。
秦霄回府之后并未立刻去看望妻子,而是到了书房给幕僚商谈了许久,又洗漱过后,才去看妻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太子妃微笑,“孩子很乖。”
“那就好。”秦霄温和点头,随后,挥手让屋内的下人退下。
太子妃见状,便知道丈夫要说什么,待下人都退下之后,便道:“殿下进宫了?”
“嗯。”秦霄点头,“跟父皇说了,父皇让我来查这件事。”
太子妃眉宇间多了一抹忧心,“若是父皇派人去看望,那岂不是……”
“父皇身边见过皇祖母的人不多,而且都是近身的。”秦霄淡淡道:“就算父皇要派人去安抚柳氏也不可能让近身的人去,若是让近身的人去,便是打荆皇后的脸!之前阿云的事情父皇不得不打荆皇后的脸,但是现在绝对不会为了柳氏再让荆皇后没脸。”
“那钦州那边……真的不需要让人去查查?”太子妃又道。
秦霄摇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见过柳氏!”
“殿下认为她真的是……”
“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秦霄笑了笑,“重要的是有人害怕这是真的,而一旦害怕了,就一定会做什么,到时候,就算不是真的,皇祖母也会震怒。”
太子妃舒了口气,“那需要妾身做什么?”
“你有了身子,什么也不需要做。”秦霄笑道,抬手抚了抚妻子的腹部,“这个孩子来的正好,接下来你就以安胎为名好好地在府中修养,至于柳氏的那边,也不必要进宫再请嬷嬷了,就让赵嬷嬷去就成。”
“好。”太子妃笑着点头,随后又敛去,“可如果是真的,一旦柳氏出事,那……”
“不会的。”秦霄笑道,“阿云对柳氏宝贝的可以,他会保护好她的,至少能够保住她的性命!”
太子妃见状便不再说了,“也是,要不是便不会求殿下将云柔姑娘给接出来了。”
“她安置好了吗?”秦霄也顺着转移了话题。
太子妃点头,“都安置好了,就住在春晖园里,不过殿下以后打算怎么办?”
“先过了皇祖母的寿辰再说。”秦霄道,“好好让她住着就成。”
太子妃应道:“好,殿下放心,妾身会照顾好云姑娘的,不过那柳氏的性子真的这般烈?若是她真的是……”
“她的性子烈不烈于大事没影响,只要阿云自己生受的起便成。”秦霄道。
太子妃笑了笑,“也是。”
……
昭阳宫是大周历代皇后的住所,位于整个皇宫建筑群的中央,后宫建筑群的最前端,与皇帝的日常居所乾元殿不过是隔了一条玉带河跟两道宫门,是后宫之中距离此处最近的宫殿。
而从荆皇后入住昭阳宫之后,昭阳宫一直都是后宫龙气最旺盛的地方,现任皇帝不好女色,后宫有名分的也不过是十几位,而一直荣宠不衰的便是从前的荆贵妃如今的荆皇后,可是自从去年年末御林军统领易之云状告生父易晟以及荆家之后,昭阳宫的荣宠便不复从前。
距离上次皇帝驾临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而便是今夜皇帝驾临,也只是为了警告。
荆皇后没想到自己不是因为太后的不喜而失宠,更没有栽在后宫哪个妃嫔的手里,而是栽在了自己的亲姐姐,自己的娘家还有自己的女儿身上!
如果去年年末的事情让她凤仪受损,那后来女儿的疯魔更是让她颜面尽失,而今夜,她的脸面再一次受到折损,可偏偏不能发作,只能承受。
皇帝并未出言指责,也不需要说出一句明显的警告之言,只是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便足以达到目的。
“皇上,臣妾一定让人好好查清楚此事,绝对不会让这等凶残之人逍遥法外!”荆皇后只能忍,更不能说破,便是这件事她真的无辜,也不能明说出来!
大周的承平帝不惑之龄也过半了,岁月的沉淀让他添了成熟的魅力,而多年的帝皇生涯也让他便是神色温和也能震慑众生,“不必了,朕已经让太子去查了,不过容嬷嬷毕竟是母后宫中的人,今年母后难得回宫过寿,朕不希望这件事让母后不快,皇后好好厚葬容嬷嬷,如果她还有家人,也恩恤一番。”
“臣妾领旨。”荆皇后容颜端庄,恭敬应下。
承平帝端着茶杯抿了口茶,又道:“景阳最近如何了?”
“这丫头的性子皇上也是知道的,最近迷上了画画,正闹腾着要将御花园的美景都画下来好给母后当寿辰之礼。”荆皇后端庄持重,便是微笑也如此。
承平帝颔首,“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玩,她的年纪还不大,就该好好的玩,只是玩归玩,不能做的事情也万万做不得!”
“皇上放心,臣妾会好好管教她的。”荆皇后心里一紧,面上却仍是微笑,“不过这些日子景阳一直呆在寝宫里,连最爱打听外面的事情都没有继续,想必也不会闯出什么祸端来。”
承平帝看了看自己的皇后,笑道:“如此甚好。”
“柳氏受了惊吓,臣妾会让人去抚恤一番的。”荆皇后微笑继续。
承平帝道:“不必了,太子说了她出身乡野,规矩都不懂,皇后派人去恐怕只会吓坏了她。”
“那臣妾再寻一个教养嬷嬷……”
“这件事交给太子妃便成。”
“可臣妾听说太子妃有孕了,可还能……”荆皇后的话没有说下去,微垂眼帘,微笑:“看臣妾,话一说开了便收不了,既然皇上说交给太子妃,那便交给太子妃吧,等柳氏学好了规矩,得了诰命,臣妾再召她进宫来好好安抚便是。”
承平帝搁下了茶杯,起身道:“朕还有事,改日再来跟你说话。”
“皇上,太后寿辰一事……”
“这件事皇后盯紧内务府办就是。”承平帝没有留步,“母后不喜铺张,记住这点就是。”
“是。”荆皇后屈膝,“恭送皇上。”
待承平帝走远之后,荆皇后才沉下了脸,转身对身边的嬷嬷道:“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
次日,柳桥醒来,易之云已经离开了,而她竟然没有发现他离开,这该是高兴自己适应力良好还是该骂自己不争气?!
“夫人,你醒了?”罗妈妈领着丫鬟进来。
柳桥起身下床去净房洗漱,待洗漱完了之后,白禾便端着早膳来了,然后神色紧张地将柳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遍,“东家没事就好!”
一旁的罗妈妈脸色僵了僵,“白禾姑娘,夫人跟爷一块哪里会有事?”
白禾撇撇嘴,没给罗妈妈呛声,虽然很想告诉所有人易之云的无耻行径,但是也不会傻到将那事说出,而且……昨晚上她将事情跟大哥说了,大哥还说了她,让她听东家的,还说什么东家跟那易之云是夫妻什么的,“东家,早膳我亲自做的,你快吃吧!不过那夏深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说要检查什么的!东家,不会是有人想害你吧?”
“没事。”柳桥没打算将事情说出来吓她,“只是检查检查而已,别理他就是了,对了,你大哥放出来了吗?”
“嗯!”白禾点头,“东家要见他吗?”
柳桥点头,“一个时辰之后让他来一趟。”
“好!”
用完了早膳之后,柳桥便去了书房,虽然这书房始终让她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没有挪地方,在书房呆了半个时辰,写了几封信。
虽然易之云说了会处理,还会保护她,但是什么都不做将自己的小命交给别人还是心里不安,此外,如果真的有人对她下手,那找不到她也可能对其他人下手。
钦州那边有些远,而且来之前她也做了准备,只要那些人不发狠,应该不会这么快波及到那里,倒是京城这边的美食坊跟酒栈需要注意。
酒栈还好,面上都是萧瑀做主的,可美食坊却只有她一个东家,虽说美食坊背后搭上了一些靠山,但是跟对头比起来,这些靠山根本算不上是靠山,美食坊若出事,她这个东家绝对难辞其咎。
时辰到了,白禾便领着白义到来。
柳桥将写好的信件给他,“将这些信亲自送出去!”
白义接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