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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多少桩,但每一次他都能够轻松地应付过去,便如同当年在北延国跟西北边城不管有多大的难关他都可以闯进去一般,可是面对柳桥,他却毫无办法,除了将她关起来威胁之外,竟然不知道该怎办,尤其是那日他冲动之下的行为。
“我说老大,你要是想人家了就回去就是了!”尉迟扬一身军装却是翘着二郎腿坐着,一身风流,“你的这些信都要被你给磋破了!”
易之云扫了他一眼,将信收了起来,夏深每天都会让人来送信,信上写清楚了她每日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过今天却迟迟没到,怎么回事?!
昨天说太子妃找的嬷嬷已经进府了,难道因为这件事她生气了做了什么事情让夏深耽搁送信来?
他就知道她会生气。
早知道亲自跟她说了,可是……那天那般情形他要是再待下去的话场面更加难以收拾!
“行,我说错了,说错了。”尉迟扬见他黑着的脸忙道,“不过不是我说你,你的脸别黑着了,说不定就是你这脸将嫂子给吓的想跑的!”
易之云目光染了冰冷,“你呆在御林军就不觉得浪费时间?”
“我家老子说了,如果我再去什么紧要的地方,就是逼皇上灭人的节奏,皇上当然不会灭自己的儿子了,所以最后倒霉的就是我,我家老子说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尉迟扬耸耸肩。
易之云沉声道:“那就出去训练,跑来看我笑话?”
“的确!”尉迟扬摸摸下巴,“哈哈……情圣可不多见,难得眼前有一个,我自然要来好好瞧瞧,不过老大,嫂子就这么好?这么多年为她守身如玉就算了,还……”
“尉迟扬!”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就知道你宝贝嫂子,容不得别人说她一个不是,我不说了还成不?”尉迟扬忙道,“不过既然这样行不通,不如反其道而行,说不定能起到好效果。”
“反其道而行?”易之云蹙眉道。
尉迟扬点头,“嗯,听说醉仙楼里来了一个花魁,那身段跟模样……”
易之云直接拿起了桌面的一本书仍到了他身上,“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吧?!”
“老大……”尉迟扬的解释没说完,外面便进来一个士兵,“启禀统领,您府中的夏深护卫求见。”
“让他进来!”易之云神色一肃,道。
没过多久,夏深便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易之云一见他的脸色,倏然站起,问道:“夫人出事了?!”
“爷放心,夫人没事。”夏深道,“不过太子妃从宫中请来教导夫人宫中礼仪的嬷嬷被发现沉尸后花园荷花池。”
“什么?!”易之云神色一冷。
尉迟扬也收起了嬉笑。
夏深继续道:“还有,今早夫人的早膳中被人下了毒。”
“夫人怎么样了?!”
“小人得知后花园发现容嬷嬷的尸身就格外留神。”夏深继续道,“及时发现了异样,也庆幸夫人今早起的有些晚,早膳没送到夫人面前!”
易之云眸色渐渐幽暗,“找到下手的人吗?”
“小人无能,没有找到,管家如今在查!”夏深继续道。
易之云眼底已经掀起了暗潮。
“老大先别急。”尉迟扬正色道,“嫂子没事就好,你先回去看看!”
易之云眯起了眼睛,双手握成了拳头,随后对夏深道:“你先回府,我稍后就回去!”
“是!”
待夏深离去之后,尉迟扬开口道:“这件事不简单,据我所知太子妃请去教嫂子的教养嬷嬷是太后宫中的人,虽然没有跟随在太后身边,但怎么说也是太后的人,皇后怎么也不会对太后的人下手吧?”
“那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易之云冷笑。
尉迟扬摇头,“按理说皇后不是这般冲动之人。”
易之云没有反驳,只是煞气在眼底萦绕……
……
易之云赶回府中的时候已经入夜了,柳桥却并没有睡,正在寝室的花厅内写大字,长发没有绾起,就简简单单地用一条绸带束成了一束,烛火之下,容貌沉静。
便是知道她平安无事,但是心直到如今见到了她真的安好,方才放下。
“你——”第一个发现易之云的是白禾,见了他,顿时满脸的戒备。
柳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除了握笔的手紧了紧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反应,看了他一眼之后,低头继续写字。
消气了?
自然没有,只是对他张牙舞爪的,不但自己掉份,恐怕还让他心里偷乐了!
易之云倒没有意外她的反应,更没理会一旁瞪着眼睛的白禾,起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平复下了心里的情绪,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大字,笑了笑,“这么多年,你的字进步不大。”
“忙着挣口饭吃,自然没时间练字。”柳桥淡淡道,下笔却歪了,谈什么字,谁跟他谈字了?不是该兴师问罪吗?就算不在乎那云柔,他娘他总该在乎吧?
易之云没看出她的心思,“以后多练练就成了。”
“怎么?”柳桥继续写下去,将错就错,“不仅认为我规矩不好,连笔墨也不好?既然这般嫌弃我,不如就……”
“阿桥,太子妃请来的嬷嬷今早死在了后花园的荷花池。”易之云打断了她的话,他没打算瞒着她这件事,虽然不想让她知道这些糟心事,但是瞒着她,只会更加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柳桥顿住了手,抬头看向他,“死了?”
“嗯。”易之云点头。
柳桥转身对白禾道,“小禾,你先出去,把门关上!”
“东家!”
柳桥眯起了眼睛。
白禾才点头,警告似地瞪了一眼易之云,出去关上了门。
“怀疑我做的?”柳桥才继续道。
“阿桥。”易之云哭笑不得,“我怀疑我自己都不可能怀疑你!”
柳桥继续问道:“那怎么回事?”
“目前还在查。”易之云神色转为严肃,“不过敢下这手跟会下这手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柳桥低下了头沉思了起来。
“阿桥,别怕……”
“冲着我来的?”柳桥抬头继续问道。
易之云颔首,“嗯。”
“可杀了容嬷嬷能伤到我什么?追究我一个保护宫里的教养嬷嬷不利的罪名?还是让我学不好规矩?杀了这个,太子妃还是可以找其他的。”柳桥继续道,“还有,不是说景阳公主不是真的看上你吗?怎么会对我下手?”
易之云吸了口气,“阿桥,对不起,目前为止还没有查清。”
“除了容嬷嬷死了这事,还有其他的事情?”柳桥正视他,从他的眼中猜到到了这件事。
易之云点头,迟疑会儿,方才道:“今早你的早膳上被人下了毒。”
柳桥闻言,沉默半晌,才挑眉道:“也就是说我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了?”
“我不会让你出事!”易之云忽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柳桥没推开他,与其跟他闹,不如先解决性命之忧这事,“你有什么打算?”
“我去见过了太子,他会将这件事禀明皇上,以后你的饮食夏深都会亲自检验确定无事!”易之云答道,“这一次他们失手了,短期内不敢再下手的!十月中旬便是太后的寿辰,等你见过了太后之后,他们要动你也得掂量掂量!”
“见太后?”柳桥推开了他,挑眉,“见了太后那些人就不敢动我?”
“没有人敢动太后维护的人。”易之云正色道,“连皇上也不敢!”
柳桥看着他,沉吟半晌,“将白义放了,门口的人也撤了。”
易之云蹙眉。
“放心,我不会走!”柳桥继续道。
易之云一愣,“真的?”
“以为人人都是你,将承诺当放屁?”柳桥嗤笑,“我不会将危险带回去给我爹娘的!”
易之云心里的喜悦顿时锐减,不过仍是笑了,伸手抱着她。
“放手!”柳桥这次开口了,“你当我是抱枕,想抱就抱!”
“阿桥。”易之云没放,低头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我们别再闹了好吗?”
柳桥沉吟会儿,“是你让太子妃将那云柔接走的?”
“是。”
“为什么?”
易之云轻笑一声,“你不是想要看我的诚意吗?阿桥,这就是我的诚意。”
“书房你弄成那鬼样子……”
“是鬼样子吗?”易之云扳过了她的身子,让她正视他,“阿桥,那是我们最好的回忆!布置这寝室的时候,我只想给你最好最好的,可是我心里也没地你究竟喜不喜欢,所以,我将书房布置成了我们从前的样子,这般至少有一样你是喜欢的,阿桥,这都是我的诚意!”
柳桥看着他,没有说话。
易之云也没逼她,“我会将白义放了,但是院子门口的守卫不能撤,虽说他们短期之内不敢再下手,但是……”
“我只要自由,其他的你想怎样就怎样!”柳桥道。
“你可以在府中走动,但是身边必须带着人!”易之云也道,“而且,在太后寿辰之前,不要出府!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让那个白义跑腿!”
“你放心,我比你更加紧张我自己的小命!”柳桥道。
易之云继续道:“那我们别闹了好吗?”
柳桥吸了一口气,“有人等着要我的命,我没心情跟你闹!”
“好。”易之云笑了,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不闹了,要闹也得联手将那些想要我们性命的人一窝端了才闹!”
柳桥嗤笑:“那还有机会吗?”
一窝端了,他那负心汉爹便不说了,皇后公主其实那么容易就让他一窝端了,真的到了那时候,他们恐怕也年纪一大把了,谁还跟他闹?!
“没机会更好。”易之云笑道。
柳桥咬牙,“松手!”
易之云这次松开了。
柳桥放下了手里的笔,“要说的事情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阿桥,这是我们的寝室!”
“怎么?还想来硬的?”柳桥怒火顿起。
易之云却承认了,点头道:“是。”
柳桥勃然大怒,挣脱了他扬手便要挥巴掌,只是这一次却被易之云握住了手腕,“阿桥,打哪里都成,就是不能打脸,我还得出去见人。”
“哦?还知道要脸?既然知道要脸,怎么尽说不要脸的话做不要脸的事?!”
“你是我妻子,我想跟你圆房怎么不要脸了?”易之云挑眉,眼底有着笑意。
柳桥怒道:“无耻!”
易之云横腰抱起了她。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易之云——”柳桥只当他真的说到做到。
易之云直接将她抱到了床榻上,放下,却没下一步动作。
柳桥警觉地盯着他。
这时,白禾冲了进来,“东家,你没事吧?”
易之云沉了脸,“出去!”
“你——”
“阿桥,让这个丫头出去,不然我就亲手扔出去!”
白禾面色一白,“你——”
柳桥坐起身,“小禾,你去休息吧。”
“可是东家……”
“没事的。”柳桥道,看向易之云,“让她去见见白义!”
易之云看向白禾,“去找夏深!”
“那东家……”
“你东家是我的妻子,我会吃了她不成?!”易之云怒道,“还不滚出去我就将你跟你哥一起仍回钦州去!”
“易之云!”柳桥警告了一声,随后对白禾道:“小禾,我没事,你去吧。”
白禾挣扎了许久,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阿桥,你从哪里找来这样的丫头?”
“跟你有什么关系?”柳桥冷笑。
易之云笑了笑,躺下,同时也将她拉入怀中,“睡觉,不动你。”
“睡地上去!”
“别动阿桥。”易之云眸色幽深了起来,“你要是再动下去我就真的承诺当放屁了!”
柳桥僵住了身子,“无耻!”
“阿桥长大了,可有些事情还是不懂。”易之云却笑道。
柳桥冷笑,“当然没你懂的多?脑子里尽是龌龊的东西!”
“阿桥,我是男人!有些事情对于男人来说是天生便懂。”易之云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
柳桥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睡吧,乖。”
柳桥不理。
“别生气,我知道那天我不对,可是阿桥,你也有不对不是吗?我等了你一年,就等着你来我们夫妻团聚,可你却告诉我说你想要走,想要给我一刀两断分道扬镳,我若是什么反应都没有,那你才该生气。”易之云继续,“我没怀疑你对我不忠,我只是生气你怎么一下子就定我死罪!”
“你跟踪我?”柳桥睁开了眼睛。
易之云苦笑,“我去找阿瑀。”
“你怎么对他了?跟君世轩一样?”柳桥盯着他问道。
易之云看着她,“你不是说他跟君世轩不一样吗?”
“他不是喜欢我!”柳桥答道。
“我听到了,所以我什么也没做!”易之云回道。
柳桥沉默。
“可是阿桥,你这么不在乎他,我心里难受!”易之云抱紧了她,“我不动他,因为你说他是你唯一的朋友,也因为他是我兄弟,而且这些年,多亏了他照顾你,所以,我给他一个机会,只是阿桥,以后别跟他往来太密。”
柳桥眯起了眼睛。
“既然你无心,就不该让他继续沉迷。”易之云神色却是认真,“阿桥,我是男人,对于男人来说,男人对女子的动心不仅仅是钟情,依赖也可以,或者说,依赖本就是钟情的一种!所以,离他远点,给他想通的时间跟空间。”
柳桥闭上了眼睛。
“阿桥……”
“易之云,你先放开我。”柳桥闭着眼睛道,“我不舒服。”
易之云心中一惊,松开了手坐起身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柳桥也坐起身,把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然后看着他,“易之云。”
“阿桥,你到底……”
“滚!”柳桥抬脚,一脚将人踹下床榻,正中要害。
易之云猝不及防,疼的几乎额上冒汗,“柳桥!”
“对不起就算了?打我一巴掌然后给我一个甜枣?滚!有多远滚多远!”柳桥抬起下巴,笑得毫不灿烂,“御林军统领了不起啊?你以为逃到了军营日子长了我便忘了?!下一次再敢对本姑娘动手动脚,你就等着断子绝孙!”
“我的子孙不是你的?!”易之云气急败坏。
柳桥挑眉,“那可说不定!”
“柳桥——”易之云咬着牙,“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谁让他先做了那样的事!
“滚!”柳桥喝道。
易之云当然没滚,站起了身盯着她,眼底泛起了危险之光,向她走去。
柳桥眯起了眼准备应战。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罗妈妈的声音,“爷,老夫人让人来请您去上房一趟。”
易之云皱眉,盯着柳桥好半晌,才到:“好好睡觉!”然后转身离开。
“我将你娘骂了一顿,要将你的云姑娘赶出门去了,估计你娘让你去是要让你休了我!”柳桥在背后喊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易之云转身咬牙道,“还有,云柔跟我没关系!除了你跟我娘,我跟任何一个女人都没关系!”然后拂袖离去。
柳桥没甩他,低着头沉思了起来,什么新生活,分明是新战场!跟易之云还没理清楚了,又招来了一群想要她命的人!为他熬了十年还没熬出头,先越熬越惊险了!
“易之云你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