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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倭仁、翰林院编修李鸿均、编修李鸿藻教授汉文,礼部尚书倭拾珲部、左侍郎伊精阿臣、兵部尚书爱仁均教授满文,此外还教授步射、骑马。这些课程都是皇帝的必修课。
但祺祥一直比较懒散,敷衍应付,这令慈安头痛不已,当即不假辞色的道:“皇帝再有两三年就要亲政,这般不知勤奋,日后如何君临天下?”
祺祥着实有点怕她,连忙道:“回皇太后,先生们不知变通,老生常谈,今日的课题是重农贵粟,可如今朝野上下都倡导发展工业......非是儿臣懒散。”
听的这话,慈安的脸色有些和缓,柔声道:“发展工业固然重要,但以农为本却是不能动摇,重农不仅是延续和巩固王朝的基础,也是发展工业和经济的基础.......。”
祺祥却是没听进去,待其住口,他便道:“皇太后,朝廷推行宪政,儿臣亲政也只是虚君,即便满腹经纶,也无用武之地。”
沉默了一阵,慈安才缓声道:“立宪之期还有几年呢,到时候是什么情况,还难说,或许又延后了呢?皇帝不能以此作为懒散的借口。”
“儿臣受教。”祺祥躬身道。
“过来坐下。”慈安招呼道,随即拿起一份折子,管事太监这时在门口轻声禀报道:“禀皇太后,皇上,恭王有份密折......。”
恭王有密折?慈安有些疑惑,恭王不是告病在府中静养?“呈上来。”打开密折匣子,拿起折子只看两行,她就合上折子,和颜悦色的对祺祥道:“今日有重要政务要处理,放半天假,皇帝自行安排。”
祺祥本来就对学习处理政务不感兴趣,听的这话心里暗喜,连忙起身行礼,“儿臣告退。”
待的祺祥出了房间,慈安这才翻开折子细看,奕訢在折子里明确的说道,在这份密折送进宫时,他已经离开京师前往上海晤见美利坚公使,并直言不讳的警告,必须及时终止青军社大规模暗杀朝廷大员的计划,否则,必然天下大乱!最后,他表态,什么时候取缔青军社并严惩相关军官,他什么时候回京。
看完折子,慈安咬了咬嘴唇,沉声道:“宣载垣觐见!”
青军社,确实是在他的授意下组建的,为的就是能够牢固的掌控八旗新军和北洋水师,有这十多万大军在手,即便是立宪,皇帝也不至于成为傀儡,不过,这什么大规模暗杀朝廷大员的计划,她却是一点也不知道。
她就是再蠢,也不至于蠢到派人刺杀奕訢、肃顺等朝中一众大臣,真要如此做,元奇又岂会袖手旁观?肯定会以此为借口起兵造反!这种授人以柄的蠢事,岂是她做得出来的?
更令她心惊的是,青军社居然有如此大的胆子,居然敢背着她策划如此天大的事情!好在奕訢及时察觉,若是真的刺杀了奕訢或者是肃顺,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载垣来的很快,他压根不知道慈安为什么事召见他,一进门他就瞥见对方的脸色不太好,不由的陪了几分小心,恭敬的请安见礼,“微臣恭请皇太后圣安。”
话才落音,就听“啪”的一声,一本折子落在他跟前,“恭王的密折,你看看!”
翻开折子一看,载垣的脸色登时吓的煞白,青军社就是他一手筹建起来的,却没想到那些个青年军官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如此大的计划,竟然连他这个社长都瞒在鼓里。
他自然清楚这其中的厉害,连忙摘了顶戴连连磕头道:“臣罪该万死,用人不察,驭下无方,管束不严.......。”
“够了。”慈安呵斥道:“青军社,奕訢是如何知道的?又是如何察觉这个计划的?连我们尚且都蒙在鼓里,他是如何察觉的?”
载垣一时间哪里回答的出来,只得连连磕头,“臣即刻清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慈安冷声道:“所有参与知晓这个计划的官兵,全部调往东北,解散青军社!但有一位大臣遇刺,让他们全部殉葬!”
“微臣遵旨。”载垣说完才察觉不对,抬起身迟疑着道:“解散青军社?”
慈安沉声道:“能吓的奕訢离京,可见他们已经有所行动,还不快去?”
“微臣遵旨。”载垣连忙拾起顶戴,正要行礼告退,慈安又开口道:“清理解散青军社动静不小,以什么借口?”
听的这话,载垣倒也不算笨,连忙道:“微臣愚钝,请皇太后示下。”
慈安缓声道:“就说军中混入会党,以清理会党之名进行清理,规模不妨扩大一些。”
规模扩大一些?载垣登时心领神会,这是要借次机会清除异已,他连忙磕头道:“微臣明白。”
待的载垣退出,慈安才起身捡起密折,略微沉吟,她转身寻了盒火柴划了一根径直将折子烧了,心里琢磨着该如何温言勉慰一番,让奕訢回京,奕訢是当今皇叔的身份,不能让他长期滞留在上海,更何况,督办处、外务部也离不开这个鬼子六。
转而她又想到奕訢会不会将这事捅给易知足,而易知足知道这事后会是什么反应?想到这里,她蹙起了眉头,以易知足的精明岂能看不出青军社的作用?她心里隐隐生出几分不安来。
易知足返回上海,并未惊动众人,不过,耳目灵通的严世宽还是知道了并赶到码头迎接,他知道去易知足的秉性也没敢惊动其他人,易知足一上岸,他就迎了上去,拱手笑道:“恭贺大掌柜平定倭国。”
易知足含笑道:“伐倭之战才开打,平定倭国现在还言之过早。”
“那还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严世宽轻笑道,瞅了个机会,他轻声禀报道:“恭王来上海了,已经有几日,与美国公使见了一面之后一直就闷在他的别园里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