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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刘渊轻轻的喊了一声。
“刘渊，这不是我的错。”那一团看着刘渊，眸色好歹是柔和了一些，“是他们欺妖太甚了！”
“一团，你知道这段时间，他们在大陆上做了些什么？杀了多少人吗？”刘渊沉声问道。
“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也没有看到，我只看到你们对我的臣民咄咄相逼。”
“刘渊，你还和这个妖女说那么多作甚！”老和尚爬起来，脸色苍白。
“一团，变回来，我带你走，这里的事情，你不管，我也不管！”刘渊没有理老和尚，往那一团那边慢慢的走过去。
“刘公子！”苏格跑过来拦住，“这是您的情劫，度过去了，便可升正道，您不要胡来。”
刘渊站在原地，视线还是落在那一团的身上。
那一团咬咬牙，还是甩动尾巴，直接将炼狱谷下的结界，砸了个粉碎。
刹那之间，苏格一口鲜血喷出。
“都给我走。”那一团低喝一声，众妖赶忙四散而看。
之后，她自然就幻化成了人类的模样。
刘渊扶着苏格，看着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失望，有纠结，有不舍。
“你看到的，刚才那个才是一直以来的我。”那一团垂下眼睑。
她话没说完，刘渊扶着苏格，就转身走想炼狱谷众人的方向。
那一团当时就觉得耳边嗡嗡嗡的响了一声。
她贪吃，不爱动脑子。
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人类屠杀妖界之妖，和人类对妖界妖怪的恐惧。
那一团从未那如此清晰的感触到。
她和刘渊之间有一道如何广阔到无可跨越的鸿沟。
也罢了吧，反正刘渊都转身走了。
自己也就不要去挽留了。
反正喜欢上一个人，可能就和喜欢上吃某一样东西一样。
时间久了自然就会腻了不是？
自己一定可以过回到之前的生活的。
转身正要走，脚步声就传来了，须臾之后，手腕被抓住。
她一怔，抬头看过去，尽是刘渊。
“走，我们回家去。”
他对她轻轻的一笑。
之前都决定了，人间地狱，只要她在的地方。
他都愿意跟随。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是如何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了。
“回家？”
那一团神色惊愕。
“嗯。”刘渊浅笑，“不是说了么？我还要娶你做我的妻子呢？所以不管你以后喜欢住在哪里，我们都要回去拜见我父母的。”
“肉……”那一团难以置信的看着刘渊。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刘渊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不是什么万妖女王，不是什么众人惧怕的存在，她就是自己的小心肝儿。
单纯善良，不会主动去伤害任何人。
不管旁人如何看待它，他已经认定了她是自己的了。
“以后它们也绝对不会再出来惹祸了，我保证。”那一团眼眶微红。
天空之中，飘着红色纱帐的轿子，安静的停留着。
轿子里的人，苍白修长的手，轻轻的扶着额，视线落在底下的那对人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