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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头的蛛头头只要这花一开就睡了,那些小蛛崽子没有头头就不会那么随便攻击人了。”老伯笑呵呵的说道。
我听了心里倒没有那么害怕了,用手电筒一照才发现了刚刚觉得恐怖的蜘蛛的反应有点迟钝,也没有像平常看到的蜘蛛那么有攻击力,我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老伯,为什么这个花一开蜘蛛头头就睡着了啊?”我边走边小心避过头顶垂下来一根根顶端透明的蛛丝,这要是碰到了,那些蜘蛛就会一窝蜂涌上来,你想不死都有点困难。
“我也不知道哦,就是听老一辈的采药人说的,他们以前进来每次总要死好多人啰,又不知道把握时间,到了上一辈的人才知道这个规律,我也从来没在这个月份以外的时间来过。”老伯说起死了很多采药人还有点唏嘘不已。
在我们的闲聊中,很快就到了我们进山洞的地方,这次我倒没有那么害怕了,小心翼翼的贴着崖壁下去,仔细一看的话,还是能摸索到规律的,每一步都比较恰到好处,不会让采药的人上去特别困难。
“老伯,这上面的突起也是你们凿的吗?”
“是啊,这还是我们好几代人凿出来的,虽然有点粗糙,但是挺实用,也不会长狗尿苔滑脚,我们就一直用着这个。”老伯说起这个脚步都轻快了许多,拍着石壁高兴的直摇头。
我看的心惊,老伯你可别脚滑,你要是滑下去了,我罪过可大了呀。
还好最后老伯有惊无险的下到了地面,我才舒了一口气。
现在下午的太阳还没有消散,老伯让若童将背篓拿出来,将里面的药材在瀑布下略平静的水面漂洗起来。
别看老伯长得粗糙,洗起药材来却不含糊,一捻一搓再慢慢揉那么几下,原本还有点焉巴巴的药材都焕发了生机,又变的翠生生的。
清洗完以后,老伯又将所有药材分门别类的放在阳光直射的地方晾干水分。
我们几个闲的没事就躺在阴凉的地方休息起来,鸡爷和另外一只小母鸡(若童给另外一只公鸡取的外号,觉得它太娘了),在一旁活蹦乱跳的找吃的。
山里的天格外的蓝,白云慢悠悠地飘过,有各种各样的形状,映照着青黑色的大山,还有各式各样的鸟叫声,时间好像也停顿了下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呆坐在一旁看风景的若清,在和鸡爷玩闹的若童,还有满腹心事的我。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想把这些美好的时间都记录下来,掏出我的杂牌手机我还有点羞涩,偷偷对着镜头比出一个笑脸,按下快门之后,我们三人就成了照片里既怪异又和谐的存在,那也是我们几人认识以后最不参杂任何功利的时光。
等所有药材都晒的四分干的时候,老伯又小心翼翼的将它们用马兰绳包起来放进背篓,毫不夸张的说,可能老伯对自己媳妇都没有这么温柔过。
等老伯装好,我们也踏上了回程的步伐,我们可能又要走几个小时的夜路,不过我又变成了要被保护的小姑娘,夹在中间的感觉真的好幸福,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害怕了。
这段路比之前走的夜路要恐怖的多,没有任何的声音,除了我们几个的呼吸声,老伯的呼吸声有点像风箱,长长的粗粗的。我的呼吸声和若童的差不多,都是轻轻的,若清的呼吸声最符合他的身份,绵远悠长。
还有一个呼吸声时断时续,不对!我们只有四个人,哪来第五个人的呼吸声!那后面的是什么东西?
听着后面的呼吸声,我心中的恐慌在慢慢增加,若清怎么没有发现?难道他也被控制住了吗?那若童怎么办?她在我的后面!
我心中的惶恐就像这无尽的黑夜一样,后背的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但我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像你想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总会被自己用各种各样的理由留住,我现在也是这样,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又有各种各样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