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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龙震恒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面与他眼对着眼,“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姜恬摇了摇头。
“小恬,你心里有什么事,有什么话都要对我说,好吗?不要自己一个人闷着。”
“我没有。只是好像觉得不大习惯,而且家里人没有什么话讲。”她斟酌着慢慢道来。
闻言,龙震恒笑,亲了亲她的眉眼,“没关系,做人媳妇开头总有些地方感到为难的,以后就会习惯了,而且我们以后也不是天天都跟那么多人一起住是不是?话题这东西相处多了自然就会有了,别想太多,万事都有我在。”
“嗯。”
姜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那种不安,不管她说什么,他总有很多很多的大道理让她无从反驳。
龙震恒将她放到枕头上,自己也躺了下来将被子拉高,盖好,柔声道:“明天不是说要早起嘛,今天又累了一天,早点睡吧。”
可是这一晚,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姜恬还是久久无法入眠,后来也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似乎连睡梦中都觉得不安。
翌日,姜恬调了闹钟,4点半就起来了,要在九点之前将寿桃做好呢,虽然练习了好几天,在秦家的时候已经做得很好了,可她还是怕临时出什么状况,所以还是提早一些比较好。
初冬节气,凌晨4点半天色还黑沉沉的。
龙震恒关掉闹铃的时候对着已经坐起身的她道:“小恬,六点再做吧。不用这么急。”
“不要。万一第一次做不好怎么办?你再睡一会吧。”
姜恬下床,动作迅速地套上毛衣,然后跑去洗涑。
未来老婆都这么地积极主动了,身为人家未来老公,人家的儿子他还赖在床上好像不大好,于是,他也起来了。
虽然他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陪陪她还是可以的。
—
姜恬跟师傅学做的是一种过去宫庭中特制的五福寿桃,就是一个大桃内藏着小桃,从外表看是一只完整的大寿桃,但是切开的一角可以看到里面包藏着很多小巧玲珑的小桃。
而做五福寿桃最讲究的就是做九十九个小桃,包含着长命百岁之意,但是小桃数目越多,要求的工艺就越精,制作难度也越大。其中最关键的还是大桃的制做,要求桃皮尽可能的薄,还不能变形。
姜恬之前失败过很多次才做成功的,今天第一次做的时候皮薄了一些,她很有耐心地又重做了一次才成功。
龙家二老及姑太太起来时,蒸好的大寿桃刚好出炉,颜色鲜艳,手工精致,看着就非常讨喜,连一向挑剔的姑太太都赞不绝口,龙老太太看着站在姜恬身侧的儿子微笑了下,“辛苦小姜了。”
姜恬有些拘束的回以笑容,“不辛苦,应该的。”
难得老太太会这么各颜悦色地跟她说话,可不知为何,每次面对她,她总有一种呼吸都有压力的感觉。
媳妇为难,尤其是高门大户的媳妇更是难上加难。何况她并不是讨公公婆婆喜欢的媳妇,若不是因为儿子的坚持,他们不想跟儿子闹得太难看也不可能接受她。
可是这样的承认,总是让人心里很忐忑不安。
—
早餐过后,龙雅琳便开始指挥人布置客厅,挂寿帘,对联,摆香炉,寿蜡,摆上大寿桃,等一切弄好时已经接近午时,客人们便陆陆续续到来。
虽说不大摆宴席,但是一些平常往来密切的朋友,晚辈也会前来祝寿,时至下午三时,整座别院里就已经热热闹闹的了。
龙家三姐妹及女婿,龙震恒都在招呼客人,当然少不了是要将姜恬介绍给亲朋好友的。
姜恬跟着跑前跑后,给长辈倒茶,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但穿着高跟鞋的脚却有些受不住了。
她会穿高跟鞋,是因为她身上这套衣服是龙雅琳帮她挑的,还说要配高跟鞋看起来才端庄。
她平时到公司上班,也会穿些有跟的鞋,但这次回来没有带,龙雅琳便主动提供。
她的好意,姜恬当然不会也不能拒绝的。
见她难得穿上高跟鞋,开始龙震恒还问她习不习惯,她还笑着说没事。
但没想到,这新鞋子磨脚磨得这么厉害。
刚与一名前来祝寿的亲友寒暄过后,姜恬正想着到洗手间脱下鞋子稍稍休息下时,龙老太太走到她身边叫住她。
“虽然你不是我们理想的媳妇人选,但是震恒就要你,我们也没办法。”
姜恬默默地听着。
“既然这样,你就要认清自己现在代表的身份。我带你过去认识一些人,这对你,对震恒都是好事。有了人脉做什么事都方便,不管喜不喜欢,应酬都是要的,明白吗?”
“我知道。”
她知道,这是老太太给她机会见识,微笑着回应,在与那些人打招呼时,尽量表现着自己大方有礼的一面,并在心里默默地记着这些人的样子及身份。
这些贵夫人,官太太们虽然对龙震恒未来新媳妇很好奇,但今天是老太太的寿宴,她们自然给足面子不会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与她们招呼过后,老太太又带着她绕了一圈。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而来的是个熟悉的身影。
“老太太,我来晚了。”
来人却是沈莲,龙震恒的前妻。
沈莲虽然与龙震恒离婚了,但是沈家与龙家的关系却还保持得不错,沈莲也时不时来拜访二老。
今天老太太过寿,她会来,也正常。
老太太看到她,一脸笑意容容地站在那里。
“你这孩子,我的寿宴也敢迟到。”
“是我的错,今天我随您老人家随便处罚。”沈莲上前,一手挽住老太太的手臂,有些撒娇的意味,另一只抬起,“这是我特地挑给您的寿礼,祝您长命百岁。”
“就你会说话。”老太太笑呵呵地拍着沈莲的手,随即转头对姜恬道,“小姜,这是沈莲,是……”老太太顿了下才又道:“是震恒以前的妻子,虽然他们离婚了,但是我们两家的关系还是跟以前一样。”
随后又对沈莲道:“这是震恒的未来小媳妇。”
“你好,沈小姐。”姜小姐努力地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闻言,沈莲高高地挑起了眉,直勾勾地盯着姜恬好一会儿才满面笑容道:“老太太您真是好福气啊,能有个这么年轻又漂亮的媳妇。”
“那是震恒自己选的媳妇,好不好他自己心里才明白,我们老人家管不了。”老太太仍然握着沈莲的手,“我们过去跟路老太太她们聊一会,小姜,把沈莲送来的礼物放桌上吧。”
沈莲抬高手,将礼盒递给姜恬,表情看着很和善,但眼神却藏着无可避免的犀利,像是在挑衅或示威似的。
姜恬大方地接了过去。
老太太拉着沈莲往人群而去。
沈莲送的是一个玉雕的寿桃,姜恬对这些东西了解不深,但光是看着,就知道贵得不行。
将它摆出来,自己一大早起来做的寿桃看起来似乎平凡到了不能再平凡了,就像,她与她之间的距离一般。
没一会儿,龙雅琳也过来,将她一起拉到了人群中。
只是,她们圈子里的那些人,明显与热情的沈莲才是一国的,就连老太太也一直跟她说话,姜恬坐在一边,仿佛是多余的。
—
晚上的寿宴也在家里办,餐点是跟酒店预订的,要不然要弄这好几桌菜也弄不来,也幸而别院很大,满满地摆上了八桌。
宴席很热闹,可姜恬的心却一直高高地提着,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将家里全都收拾过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自己两条腿却酸酸涨涨得像是灌满了沿一般,就连小腹也隐隐地疼着。
而这疼,让她整个晚上也不得安眠。
寿宴翌日,龙震恒因为工作需要便要返回B城,她自然也要回去的,一直到车子离开那座让她喘不过气的别院,她紧绷的神经才总算是松弛下来。
在机场与龙雅君告别,她与龙震恒回B城,他们要回T市的司徒瑶,准备即将到来的婚礼。
飞机冲上蓝天时,姜恬看着窗外的朵朵白云,眼睛地越来越困。
“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龙震恒摸着她的脸,看着她眼眶下有些发青的黑眼圈很是心疼。
这两天她都没有睡好,他知道的。
她为什么没有睡好,他也知道的。
可是,他已经尽量地帮她融入这个家,这个圈子里,她看着也在慢慢地适应着。
但毕竟还年轻啊,压力肯定是有的。
或许,再过一阵子她就能习惯了吧?
他这么想着。
飞机抵达B城机场时,姜恬还睡得昏昏沉沉的,龙震恒轻拍着她的脸——
“小恬,到了。”
她迷迷糊糊地开眼,好像还是很困的样子。
“要不要我抱你下机。”龙震恒带着点调笑的意味道。
“不要。”姜恬摇了摇头,努力地站起来。
还没站稳,却觉得眼前一花,身子摇晃着想要倒下来。
“小恬,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龙震恒急忙搂住她,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的。
“我只是有些头晕。”她靠在他胸前虚弱的笑,不仅头晕,从昨晚到持续到现在的下腹隐疼似乎更难受了。
“我抱你。”龙震恒将她抱了起来。
—
行走中,她越来越看不清他的脸,最后,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发现自己正在吊点滴。
这是在医院吗?
她怎么了?
“三叔?”她转了转眼,握住他的手。
龙震恒招眼看着脸色苍白的她,嘴角慢慢地勾起,“醒了?肚子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晕过去了吗?”她问。
“嗯。”他点头。
她抬眼看着点滴瓶,“我怎么了?怎么会忽然晕过去呢?”
她身体一向都不错的,怎么忽然就晕过去了?
想到之前肚子的闷痛,会不会是例假要来了?
她的例假周期一向都比正常人要多几天的,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龙震恒用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没什么大碍的,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姜恬有些放心了,“我是不是例假来了?”
这会,她明显地感觉裤子里垫着一层东西,不会是他给她垫的吧?
一想到这里,她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色。
听了她的问话,龙震恒顿在那里,隔了半晌,才看着她慢慢地说:“小恬,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我陪在你身边,我希望你能够坚强些。”
“什么”她不明白,听得一头雾水。
龙震恒的眼眸变得幽深。
“小恬……”他叫着她的名字,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内疚:“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姜恬一下子傻了。
什么孩子?没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说你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所以……”他轻抚着舜间又变得苍白几分的脸蛋,语气沉重道:“小恬,对不起,一切都会过去的。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只能去面对。孩子的事情,就当做了一场梦……”
姜恬愣在那里,很久很久没有回过神来。
“小恬……小恬……”龙震恒俯下身子,抱住她,“别这样,要怪就怪我好了,你要是难受,打我骂我都行,不要不说话,嗯?”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在他的低喃声中回过神来,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过一般,疼得厉害。
她眨了眨眼,发现有东西往下流,是眼泪吗?
孩子?一个连她这个母亲都不知道他存在的孩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有了?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空去想,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
她的心闷得厉害,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一般。
“小恬,不要哭。以后我们还会有其它的孩子。”他低声地安抚她。
“可是,可是……”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们还可以再有其它的孩子,可是再也不是曾经来到却又失去的那个了。
一定是孩子觉得她不是个好妈妈,所以才这么快地离开她吧?
“小恬,不要再哭了。对于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他温柔体贴的话一直在耳边响着,可是这突发的变故脸旧让她觉得抑制与痛苦。
她的孩子,一个她与他的孩子,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没有了。
她停不下来,眼泪越流越多,怎么也擦不完。
------题外话------
纯纯的作者不但会装纯扮嫩,还撒得一手好狗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