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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溪:“……”
人与禽兽果然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但是,他貌似问得也有点道理,她跟禽兽睡就算了,就当是养的宠物,虽然这宠物是大型了一点.
关键是,她跟禽兽那啥——
这都什么事呢?
她为什么要被他绕进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的。”女孩有些恼,有些羞,力道不轻地将手中的咖啡杯给放下来。
“喏,说不过我说生气啊?下次让让你好了,嗯?”龙羿逗她。
“谁要你让?”云锦溪抿着唇侧过头,“就会以大欺小。”
龙羿放下咖啡杯看着她的侧脸,金色的阳光洒在她发间及白玉般的小脸上,折射出温润的宁静,这感觉让他心生满足。
“还说不要让我让,又说我以大欺小,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云锦溪转头过来,双手交叠在一起撑着下巴,“不许说那些让人讨厌的话。”
龙羿学着她的样子将下巴低下来撑在两只手上,“例如说呢?”
“刚才那样的.”
“哪样的?”
“这样的也不行.”
“哪样的?”
“就这样的.”
“你不说出来,我哪知道啊!”
“龙羿,你混蛋!”
云锦溪轻笑出声,娇脆的声音传入耳内,他一起听到了心底。
他脸上在笑,心底也在笑,因为她的笑。
原来这是恋爱的感觉。
再也不是徐靖远那张贱嘴里吐出来的说他在发情。
发情仅仅是身体的欲念,身体满足之后再也其它。
而真心喜爱一个人,会从身体的需求延续到心灵。
仅仅是因为她笑了,他整个人由身到心,都是高兴的。
-
在露台消磨了一会,太阳落山了,气温瞬间降了好几度。
两人回到了办公室里面,云锦溪将那几份转让协议书放进了保险柜里,明天再让律师处理。
暂时远离公事的时候,大概是有他的陪伴,她心情是愉快的。但是一回接触这些事情,心情又变得郁结起来。
“不知道我哥怎么样了?”
其实她想知道的是不知道那个郑总怎么样了。
她哥与龙梓都没有回电。
“不出两天,他肯定会签字。”龙羿并不担心这件事,就算他再不甘心但是为了郑家那根独苗,他不签也得签。
“这边的事情交给龙梓。明天我们去一趟香港。”
“嗯。”云锦溪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岑总那边有问题吗?”
“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具体情况再谈。
“那你跟他很熟吗?”
那人看起来一副严肃冷淡的模样,上次她跳上他的游艇,他还见死不救,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阿翼跟他往来比较多一点。”
“他是不是帮你们洗黑钱?”
龙羿:“……”
她想到的怎么都是与黑有关的?他们光明正大的生意也很多好吗?与岑先生这些金融大鳄往来的业务也不少的。
当然,最多的确实是让他们将一些不方便的款项融入金融系统,转为合法收入。
看他不言不语的表情,云锦溪也猜到了七八分,不过,既然他不承认就算了。
“晚上想吃什么?”她走到他身边,第一次主动挽上他的手臂。
毕竟,他真的帮了她不少忙。
“吃你。”龙少爷心满意足地任新任龙太太挽着手臂一起离开办公室,但是嘴巴又开始不正经了。
“神经。”龙太太嘴里虽然骂着,嘴角地不由自主地又上扬了。
“回家吃吧。”龙先生提议。
“当然回家吃。姐姐刚才发信息过来说正在煮大餐等我们回去。等会我顺便把礼物给她。”
又回云家啊!
龙少爷有些不开心,“吃完饭回我们自己家。”
云锦溪:“那也是我家啊。”
“那是云家。”
“你娶了我,我家也是你家吧?”
“那晚上我们睡哪?”
“我房间啊。你不想睡的话也可以睡客房,要是不嫌麻烦的话你自己回别墅也行。”
龙羿:“……”
这三个没一个是他想选的。
睡她的闺房,他不是成了上门女婿了?虽然之前他有闯过她的香闺数次,但爬墙与结婚再睡怎么一样?
至少睡客房,想都不用想了,那还不如睡她的香闺。
而最后一个,让他自己回别墅,怎么可能?要回的话绝对是两人一起回的。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按兵不动,时到时算好了。
-
朱家。
朱亚文第N次来敲房间的门,但里面的人地始终没有出来开门。
她焦急又上火,但一点办法也没有。
“董坤,你再不开门,我们就要撞进去了。”
“阿坤,你先开门,有什么事一起商量。”随后上来的朱良文也沉不住气了。
“爸,你开门啊!”朱晓婷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没一会之后,房间门打开了,随着一脸灰白颓废的董坤站在门口,一股浓重的烟味也传了出来。
“你是要烧了房子吗?”朱亚文话音刚落,董坤伸手扯过她的手臂,哑着声音对后面两人道:“我有话要问亚文。”
语毕,便将朱亚文拉了进去,碰地再度锁上房门。
“舅舅,我爸妈要说什么啊?”朱晓婷慌乱不已道。
因为这阵子的担惊受怕,她整个人憔悴了很多,没了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青春风采。
“等他们出来再说,婷婷,你去休息一会。”朱良文也是很头疼。
“舅舅,如果我爸爸也没办法,那我要怎么办?我不想坐牢啊!”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休息得了?
原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她想要看云锦溪笑话了,可最后,怎么她又成了笑话了?
“别急,会有办法的。”朱良文拍了拍她的肩膀。
-
房间内。
董坤将朱亚文揪进来后,松开她,没等她站稳便朝她甩了一巴掌过去。
力道很重,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力气都用到了这一巴掌上面。
朱亚文整个人甩到了沙发上,若不是撞上的有弹性的真皮沙发,她的骨头有可能会被撞断。
她忍着痛朝他大吼:“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董坤挺直着身子站在那里,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盏壁灯亮着微微的光。
他站在那里,背对着光,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
嘴唇动了动,沙哑而充满愤怒的声音在满是烟味的房间内响了起来:“我在做什么?你又在做什么?”
他们这辈子都做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
朱亚文艰难地逃了起来。
“她已经那样了,她为什么要去找她?为什么要对她说那种话?为什么要背着我做这种事?”
他一连串的为什么让朱亚文一怔,随即就明白过来了——
“你、你知道什么了?”
“知道什么?朱亚文,我一直以为我是亏欠你最多的,可是你怎么能对一个重病在床的人说出那种话?再怎么样,她也是小溪的母亲……”
他说不下去了。
就算她不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朋友,恩师的女儿.
到最后才发现,他亏欠最多的原来是他的妻子,还有女儿,还有那个给了他机遇与希望的恩师、岳父。
可是,他能完全怪朱亚文吗?
这件事的源头,还是因为他们的贪念。
若不是他也同意用那样的方式,去算计一个精神肉体都备受创伤的年轻女孩,去算计她的家人,朱亚文一个人又能成什么事?
他们想要出人头地,他们想要走捷径,他们放弃了道德与良心。
可是,到最后,他们又得到了什么?
“阿坤,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们不要再去追究往事了,好不好?我们现在是夫妻,我们的女儿出事了,我们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请律师帮女儿对付云家的人,对不对?”
董坤伸手,抹掉眼前的泪雾,看着那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越看越觉得陌生不已。
当年,他怎么会爱这个女人,爱得这么深呢?
他怎么会以为,他会一直爱她爱到永远呢?
或许其实,在她提出分手,让他去追云柔依的时候,他们的爱情已经变质了。
可是,若不是以爱为名,他要拿什么掩饰自己的贪念?
他拿什么当理由继续背叛妻子与恩师,甚至是自己的女儿?
这些年来,他游走在金钱与名利之间,其实早已忘记了什么才是真的感情。
只是,到头来,该还的还是要还。
他已经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你跟婷婷出国吧。”他颓然地坐了下来,双手捂住脸,声音继继续续地传出来,“今晚就出发。我让安排,从Y国边境出去好一点。”
婷婷已经被法院发了传票,官司未了之前是不可能通过正常渠道出去躲的,所以只能偷渡出去。
“什么意思?你让我们出国,那你呢?”朱亚文惊讶不已爬到他跟前。
“这里还有那么多未了的事情,我走不了。”也不想走。
“不行,要走,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你要留下来,一家三口一起坐牢的话,那随便你。”董坤抬头,双目泛红地怒吼。
“什、什么意思?”朱亚文被吓到了。
“你去医院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录音留下来了。”
朱亚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云柔依不是精神异常的吗?
她怎么会录下这些话?
若是她真的录下来,当年为什么没有拆穿出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前后也不过去过两次而已,第一次她并没有说什么让人抓住把柄的话,第二次……
她第二天就……
朱亚文想破脑壳也想不到。
“我对不起云家的已经够多了,你们离开后不要再回来,不要与我联系。这里的一切我来承担。”
做为一个男人,他能做的,似乎只有这样了。
“云、云家到底想要做什么?凭那个录音要告我们吗?我们也可以请律师啊。事情都过了那么久,谁知道录音是真是假,阿坤,我不想这样出国,难道我们要躲躲闪闪过一辈子吗?”
“你知道云家现在是谁在撑腰吗?龙家,龙羿。我们现在拿什么来跟他玩?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要坚持留下来的话,你就留吧。我跟婷婷谈谈。”
董坤起身,往门外走去,空留朱亚文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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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哎呀,明天就是劳动节了,向勤劳的小蜜蜂们致节日快乐。当然,今天月底最后一天,该交公粮就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