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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珏的话越说,李诚铭越是觉得惊心动魄,于是道:“贤弟酒吃多了吧。”
杨珏坦然一笑,将酒杯放下道:“在下在这里谢过德玉兄的这顿美餐——”说罢,站起身来,向祝彪和李诚铭拱了拱手:“在下就此告辞了!”
李诚铭没想到杨珏说不吃就不吃了,忙道:“愚兄不是这个意思。”
珏道:“那德玉兄是什么意思?”
祝彪不待李诚铭再说话,于是道:“是这个意思,在下有三个儿子,顽劣的很,在下想给他们找位师傅,好好的管教管教他们,不知玄机先生可愿屈尊啊?”
杨珏问道:“束修多少?”
古时,人们将十条干肉扎成一束,作为拜师的见面礼,衍伸出“束修”一词。束修简而言之,就是学费。
祝彪微微一笑,心想这人虽然恃才傲物,但是倒也实在,于是问道:“先生以为多少合适?”
杨珏想了想,道:“这束修由你主人家来定,你定好了告诉德玉兄一声,今日在下确实是疲乏了,就先行一步。”说罢,只是拱了拱手,然后径直一瘸一拐的下了楼去。
郭盛早就看得不耐烦了,叫道:“陛下,这是个什么东西,这般的傲气,无非就是读了几本破书,有甚了不起!”
祝彪没有做声,当目送杨珏走远以后,对李诚铭道:“你先将他请到你的府中,暂时不要告诉他朕的身份,待战事稍稍稳定以后朕再去会他。”
李诚铭恭恭敬敬的道:“遵旨。”
祝彪铁青这脸色,对吕方道:“你去只会吏部尚书金大坚和吏部侍郎曹正,问问他们,他们的官还想不想干了!”
如今强敌当前,金陵兵马都监尽然现在了还敢大吃大喝,这让他如何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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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两岸上的江东桥两边,已经进行了一场惨烈的厮杀。厮杀刚刚歇一歇,在初春的暮色中,红色衣甲的步骑兵退到江东桥的东面,大纛旗上的“明”字清清楚楚。江东桥的西面是白色衣甲(已经被战火硝烟熏的黑一块灰一块)的金军,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再次冲杀。桥上河中四处布满了累累尸体。
金陵城在江东桥的南面,而在金陵城南面的聚宝山埋伏的第四军团却迟迟没有接到进攻的军令,呼延灼烦躁不安的挥舞着双鞭对徐宁道:“陛下到底是咋想的,眼瞧着第三军团和第七军团的弟兄们与金狗杀得热闹,却就是不下令让俺们上,这是啥意思啊,你说这是啥意思啊!”
徐宁杵着手中的钩镰枪,也是干着急,可是没有军令,那是万万不能轻举妄动的。身为行军司马史进早已不是过去的黄毛小子了,他对呼延灼道:“呼延统制,或许陛下另有安排。”
“安排个屁,鱼都进网了,还不让咱们上,三七两个军团就那么几万人,能顶得住二十万金狗的撕咬吗?”呼延灼已经快要急疯了。
行军侍中张清也着急,但还是稳住心绪道:“江东桥一带地势易守难攻,或许陛下就是想让第三第七军团消耗金狗的锐气,然后我们再冲杀上去,才能收到一举灭敌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