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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害怕着，害怕在这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不快，或者厌恶和讨厌。
这都会让他也讨厌他自己！
他不知道能不能让她原谅他，只因为当时那种情况之下，若是不隐藏自己的身份，只怕他和她早就死在了太子又或者是完颜长卿的手中了。
“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姜寒枫垂下了眼，轻声说道。
完颜令月看着他那俊美的脸上透出的失落，心中不由一疼，勾了勾唇说道：“寒枫，我想要知道，你是不是圣龙之血？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明明察觉到了，却没有继续追查吗？甚至继续逼问沐梓？”
“姐……”姜寒枫愣了愣神。
完颜令月耐着性子继续说道：“沐梓她那理由有多蹩脚，我都看出来了。可是，尽管如此，你的真实身份，我想要从你口中得知，我想要听听你的解释。哪怕，你和我之间，一开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也没有关系。”
“姐！”他急了，连忙抓住了她的手，紧张地解释道：“不是假的，姐和我之间，从来都没有虚假，我对姐的感情，是真的！当初，我经脉尽断，想着自己如同废人一般，只能躺在床上，让姐护着，让姐独自一人去承担那些阴谋诡计和豺狼虎豹。甚至，连姐身处险境，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我第一次觉得，我真的好没用！若没有姐，或许我熬不过去，因为，我不想姐一个人，我想护着姐一辈子。姐，我……”
我爱你呀，爱得连命都可以不要。
可是还未出口，这句话却怎么都梗在了唇边，变成了一种苦涩。
喉咙仿佛被哽住了那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了。
一直小心翼翼地讨她欢心，让她高兴，就算心里渴望她渴望得快要忍不住了，但在她的面前，他依旧将自己心思隐藏起来。
因为他深怕戳破了这道防线之后，她会厌恶他，会讨厌他，甚至，就连到了这一刻，他都希望，若是一开始，他就是姜寒枫就好了。
或者，一开始他就是萧熠好了。
无论是哪个身份，至少，他和她之间，都会有哪怕那么一点点的可能，都好过她只能做他一辈子的皇姐。
一想到这，姜寒枫又将手收了回去，自嘲地笑了笑，他到底是怎么了？
疯了吗？
眼前男人眸底流淌着的痛处，如同一个受伤的野兽那般，连哭泣的声音都如此的无声。
这样的他，让完颜令月心中猛地一痛，狠狠闭上了眼，不再去看他：“寒枫，你说吧，我想你能够解释给我听，或许，我会理解的。”
“姐？”完颜令月口气中的松动，仿佛给了男人希望，他抬了抬头，望着完颜令月精致绝美的侧脸，抿了抿唇，良久之后说道：“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臻帝的第十三个儿子，全名叫完颜桀寒。”
“第十三皇子？”完颜令月奇怪地皱了皱眉：“我听说第十三皇子在早年就夭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