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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兴走后，陈助理去关了病房门，回来道：“这凌总似乎不知情啊？还是他在装？”
萧蕴冷笑一声：“老狐狸。”
凌琳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就算是不对的，凌成兴不可能会当着他的面说什么。他也一样，就算他是故意针对凌琳，在凌成兴面前他也不会傻不拉几的去承认。
这种事情本就没有个对错真假，何况他们也算站在半个对立面了。
“盯紧点，我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了。”
“是的萧总。”
陈助理离开病房前，最后疑惑的看了眼萧蕴，其实相较于萧蕴对凌琳的态度，他更好奇为什么萧蕴至今不去见郁颜？虽然郁颜也不曾问起过他……
如今这情况，他愈加看不懂了。
下午时分，陈助理突然走近病房，道：“萧总，凌阳来了。”
萧蕴想也不想的道：“他？不见。”
陈助理低下头：“……凌阳去见的是郁小姐。”
萧蕴诧异的抬头，陈助理有点不敢看他，怕笑出声。
萧蕴啪地一下盖上笔记本电脑，“他去看郁颜？为什么，他们关系很好吗！”
“……”
“……”
萧蕴铁青着脸，摆摆手：“行了，你出去！”
陈助理眨巴眼睛，走了。
·
凌阳来时带了一篮新鲜的水果，只他和赵小峰两个人，依然是郁颜曾经和他们见面时一样，是她记忆里熟悉的样子。
上次的见面和分开都非常仓促，她有心事、他们有事要忙，彼此间也不过打个招呼而已，此次再见，她感觉好像并没有太大变化，又有些不熟悉之下的生疏。
小峰先凌阳一步进来，冬天了，居然还穿了一条破洞牛仔裤，手上戴满戒指，他将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扯过凳子坐下，一边说：“郁颜姐，你上次的脚伤才刚好吧，怎么这又受伤了啊？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呢！”
郁颜抿唇笑笑：“一言难尽。不过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凌阳走在小峰身后，他的目光在郁颜额上扫过，相较于赵小峰的放荡不羁，他就保守了许多，衬衣羊毛衫和呢子大衣，干净的短发和眉眼，温润清俊。
“郁小姐。”
“嗯，凌先生。请坐。”
凌阳在小峰对面的位置坐下。
其实郁颜是有些尴尬的，她和他们的关系说好不算不多好，但要说不熟悉，却又几次受惠于他。
她摸了摸鼻子，说：“怎么会这个时间过来，工作不忙么？”
小峰抢着回道：“本来是要工作的，不过凌琳昨天晚上受伤住院，闹得还挺大，所以我们就都来医院了。郁颜姐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刘玲玲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居然直接把人给推下楼！现在好了，进局子了吧！”
郁颜惊讶的张了张嘴唇，之前她就听凌阳说起刘玲玲被抓的事情，此刻依然有些意外的疑惑，“真的？那凌小姐还好吧？”
“没事儿！做了个小手术，现养着呢。”
“……那刘玲玲为什么要伤害凌琳？”
小峰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有什么过节吧？我听说刘玲玲和凌琳之间有某种不好的交易！”他看向凌阳，“哥，你说说是为什么？”
凌阳拿了个苹果在削皮，修长的手指捏着苹果和刀，姿势极为熟练，他闻言回道：“不知道。不过审讯结果很快就会出来，到时就都知道了吧？你别胡乱猜测，乱传谣言。”
小峰撇撇嘴，耸肩：“嘁，本来就是真的！不说就不说。”
郁颜也不再多问，只蹙着眉头，不知想到了什么。
凌阳切了一小块苹果用木签插着递给她，郁颜接过时说了声谢谢，碰到男人冰凉的指尖，像是能刺透人骨的寒冷。
一触即逝。
凌阳收回手，将水果刀擦拭干净，收好。
面上是一派的温和镇定。
……
说谈间，陈助理突然敲门进来，说是萧蕴有事要见凌阳，请他过去一趟。
凌阳犹豫片刻，没有推迟，和郁颜说了一声就跟着陈助理走了。
小峰留了下来。
郁颜最后看了眼陈助理，陈助理只对她含笑点头。
是她看不明白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