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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展柠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而原本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给她一些教训的郁岑西，瞧见她这眼泪有些无措起来。
“你……你哭什么？”
“哇……”
他不问还好，一问小丫头哭的更欢实了。
“光天化日，你竟然对一个未成年少女做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哇……还有没有王法呀！”
“……”
郁岑西被她哭的头疼，手一松，又顺势关了花洒。
“我又没真的对你怎么样，只是让你长点记性。
对你禽兽不如？呵呵……未免太瞧不起我的品味。”
展柠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杏眼圆睁，挺起胸脯，语气更是愤怒。
“你这话什么意思？小爷差哪儿了？你凭什么对我没想法！”
“……”
郁岑西简直无语，所以是怎样，他到底是应该有想法还是应该没想法？
懒得和她多费口舌，拽了条毛巾扔在展柠脑袋上，转身走出浴室进了休息室的衣帽间。
展柠气呼呼的扯下毛巾，觉得自己今天是欠儿精上身了是怎么着，刚才尬了陆琳，现在又淋成落汤鸡。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欠儿呢？”
抬起自己拉开浴室门的那只手，狠狠教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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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郁岑西换好衣服人模狗样的的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展柠穿着湿哒哒的衣服披着一条毛巾，像是可怜的小奶猫窝在沙发里。
“不是说让我签合同嘛？合同呢？赶紧的，签完了我好走人。”
瞧她这一秒钟都不想跟自己共处的样子，郁岑西忍不住微微皱眉，忍不住回想起某人小时候抹着鼻涕抱自己大腿当跟屁虫的日子。
从前都是看在叶老爷子的面上，他心里再不怎么待见这小屁孩儿，脸面上总要过得去。
之后，小跟屁虫长大了，也不再像以前那么黏着他，反而越发的两看相厌了。
郁岑西对于两人之间的这种转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来签合同就自己一个人？”
“啊？那不然呢？”
“怎么不带何律一起？”
这话让展柠翻了一个大白眼给郁岑西。
“就这一个破合同，还至于让何叔亲自跑一趟啊？
你还能把我卖了不成？怎么岁数大了，说话做事都这么磨叽呢。”
郁岑西语塞，向来从容的面色有一丝窘迫，但是不过几秒的功夫，他又恢复了那张冷脸。
这丫头，未免对自己也太放心了吧？
就不怕被坑了么？果然是被保护的太好，完全不知道人心隔肚皮这回事。
郁岑西已经开始担心她这样的性子，能不能混得了这个圈子了。
将手上的文件递了过去，展柠几乎没怎么看就翻到最后一页的签名处，大笔一挥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郁岑西也很痛快，签了名，按了章。
“没事了吧？那我可以走了？”
说着站起身，还真打算就这么离开。
“等等！”
“有话快说……”
后半句的有屁快放，在郁岑西鹰眸的逼视之下，展柠活生生的咽了回去，然后十分心虚的咧嘴一笑。
“老板，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