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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问道:“你们俩最近怎么样?”
江帆笑了,说道:“我们俩很好,您不用惦记我们。”
彭长宜也笑着点点头。
樊文良说:“说心里话,我对你们俩是放心的,倒是昨天廖书记给打电话,说关昊的境况不太好,他前阶段玩失踪,谁都找不到他,原来呀,他哪儿都没去,一直在北京一家部队医院秘密住院。”
“住院?”彭长宜问道。
樊文良说:“是啊,他胃不好,是老毛病了,也是为了躲清静,就连他的舅舅都刚知道他在哪儿。”
“他舅舅?”
“是的。”
樊文良见他们两人不解的目光,就说:“注意保密,关昊有个舅舅,在中央纪委工作,这个情况,以前我一直都不知道,后来还是廖书记告诉我的。”
江帆说:“难怪前几天我听说,关昊的档案和组织关系被调走了,后来听小道消息说,是调回他开始工作的单位,中央组织部。”
樊文良说:“是啊,的确是回中央组织部了,目前还没有职务,只是先把关系放在那里。他玩辞职,潇洒了,过瘾了,解气了,可是有多少人在为他担心啊!我知道的就是廖书记,真是放心不下他,经常给我打电话磨叨这事,尽管廖书记嘴上不说,但我听得出来,他对这个得意弟子是既惋惜、心疼,又有些内疚,担忧,担忧他的前程……人啊,不该这么任性——”
彭长宜给樊文良的被子倒满了水,说:“还是有任性的资本,换做我,别说省委书记没点名批评,就是点名批评,哪怕骂几句,我都做不出辞职的举动,因为我知道自己玩不起。”
樊文良听完彭长宜的话笑了一下,他看向了江帆。
江帆理解老领导目光里的含义,说道:“长宜说的对,他的确有任性的资本,我们谁都做不来辞职的举动。”
樊文良说:“不但你们,我也做不来。天下恐怕只有他关昊敢这么做。”
江帆说:“还是刚才长宜说的那句话,他这么做,还是有底气,有骨气,有傲气。”
樊文良意味深长地说:“但是官场中人恰恰不能意气冲动。”
江帆和彭长宜都点点头。
樊文良又说:“我还是那句话,他潇洒痛快了,别人得给他擦屁股,一系列的问题。”
江帆说:“他调回原单位,估计想当一般人员都难。”
“是啊,我听说准备让他给他一个虚职,头衔是正厅级巡视员。”
彭长宜松了一口气,说道:“还算不错,不错。”
樊文良说:“是不错,这个职位尽管是个虚名,我估计他很快就能东山再起,他所以躲起来不露面,就是因为这事闹的动静太大,外媒都报道了这件事,我听说魏长林被中央诫谈了。”
江帆说:“是的, 回来后脸黑了好几天,谁见到他谁倒霉,那几天大家都绕着他走。我倒是很少见到他,我上边有省长,工作上很少有我需要向他请示的问题。一般招待问题都是我直接跟省委秘书长商量,跟他,几乎没有正面接触过,更不会直接跟他打交道。眼下这种情况,还是躲远点好。”
樊文良点点头,说:“有道理,只是可惜了关昊,廖书记每每说起,就十分心疼,他那种心疼是能让你感受得到的心疼。”
彭长宜说:“现在心疼有点晚了吧,看看人家,刚到这里没几天,直接就把秘书弄成地级市委书记,他的秘书呢,开始仅仅是市委副书记,还兼着下边基层市的市委书记,不知廖书记当时顾虑什么?”
樊文良说:“只能说世事难料,廖书记当初这样安排,一是借鉴了前任放纵秘书的结果,二是想让关昊熟悉基层工作,弥补基层工作经验的空缺,这样他就具备了全履历。你们都知道,具备基层工作经验的干部,在今后的提拔使用上,是非常具备优势的,当然,在乡镇干过就更好,比如长宜这样的干部,目前在全省并不多见。关昊和小江,尽管没有乡镇工作经历,但你们的起点比长宜高一格,而且有县级工作经验,这样的干部到厅级甚至是部级,也是非常稀缺的,而且你们年龄都不大,更加难得,所以到了这个位置,必须谨小慎微,要知道,没有几个人能走到这个位置的,我看过付贵增的履历,他的基层工作经验几乎是零,这就显得有点头重脚轻,按组织程序,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到党委口当一把手的,最起码也应该从副书记、市长这样过渡过来。咱们为关昊可惜,其实廖书记这样安排他是有深意的,是准备将来重点提拔、使用的,而且关昊这几年走得也非常踏实,一步一个脚印,工作业绩突出,群众口碑良好,如果非要怪谁的话,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只能怪城头大王旗变换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