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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郭喜来留了个心眼,他对夜玫垂涎是垂涎,但是对夜玫还是不放心,说着,就把钥匙塞到了她的手里。
夜玫笑笑,收起了钥匙,说道:“那好,我先去办事,一会联系。”说着,回身跟郭喜来拥抱了一下,两人就走了出来。
夜玫把郭喜来送到县政府,夜玫没有下车,她看着郭喜来整了整衣服后才下车,而且脸上又恢复了严肃认真的表情,就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这才开着车出来了。
由于夜玫知道一千万真正到手至少还要用三天的时间,这个时间,极有可能郭喜来或者姓黄的为了讨好会跟葛兆国说的,所以,这钱要让葛兆国知道,毕竟还没有到手,于是,她给葛兆国打了电话,告诉他刚才钱已经划到了账户上了。葛兆国十分高兴,要她赶紧支出两百万。夜玫笑着说:“您看看几点了,恐怕支不出来了,明天早上再支不晚,不过,为了这笔钱,咱们又破费了一笔小的。“
葛兆国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说道:“小意思,一会有福大哥来,你没事的话就回来吧。”
夜玫说:“你们男人在一块说事,我就不参与了,我先回家,一会再去那边找你们。”
夜玫说得家,是她自己住的地方,当然,这个地方葛兆国是常来常往。夜玫挂了电话,她没有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把车开到了另一个地方,这里是她租用的一个秘密住所,正如她跟郭喜来说的那样,这个家,弄好后,的确没有来过任何人,连葛兆国都不知道,因为,这里,藏着她的全部秘密。
这是锦安钢厂的一个早期的职工家属院,这个家属院还都是当时平房,一家一个院,她租的是最后一排房,最大的好处是她在第一个院子,这个院子大门被她改宽了,不但能进去车,院里还同时能放两辆车。
夜玫趁着暮色,开着车,来到了这里,她这个时候来最大的好处的碰不到人,她把大门打开,把车小心地开了进去,为什么说小心,因为院子里还有一辆,这是一辆八成新的捷达轿车,挂的是上海的车牌号。
她下了车,关好了大门,从自己的这辆车里拎出一个大兜子,然后走进了屋。
屋里有三四个旅行箱,箱里,有大包小包的现金,一看就不是同一时间支的。她拉上了厚厚的窗帘,走进了里屋,拿出一个假头套上,然后又戴上一个牙套,往嘴边最明显的地方贴上了一个大大的黑痣,直到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她才满意地卸下妆。重新散开头发,刚才那个丑陋的女人不见了,又恢复了一个风姿绰约、漂亮迷人的年轻女郎的样子。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是郭喜来打来的,她厌恶的看了一眼,故意让电话响了一段时间后,这才拿起了电话,满脸堆起笑意,娇滴滴地说道:“郭哥,怎么了,多等会,我先去趟顺翔公司,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们都焦头烂额了,去顺翔公司跟那个讨厌的吴冠奇要点材料款,这个混蛋,我都跟他说了好几次了,不是这样的原因就是那样的原因,就是拖着不办,你多等会儿吧……”说着,也不等郭喜来说下句,就挂了电话。
“你先来,明天我帮你去找他。”
“不行啊,我们都说好了,他在公司正等着我,而且我也快到了,郭哥就多等会儿吧。”说着,不等郭喜来说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无疑,夜玫放了郭喜来的鸽子了。
第二天,邬友福准时赶往锦安,参加了为期一天半的关于加强干部队伍思想建设的会议。
按说,这个会一天就能开完,可是下午,会场突然转到了锦安驻军某部,参观了他们新建好的革命传统教育展室。参观完后,晚上所有县市委书记全部住在这个部队招待所,这个招待所远离市区,明天上午,将在这里继续开会,听取驻军关于加强思想建设方面的汇报。
晚上,所有的县、市委书记们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就是,这里的招待所不但屏蔽了移动电话的信号,而且这里所有的电话都是军内专用,打不了外线。
打不了电话,跟外界没法沟通,别人到不显什么,邬友福却有些坐卧不安。他的车和司机都留在了市委招待所,他们是乘坐大巴车来的,想出去打个电话也不容易,他曾经尝试要出去,但是被告知要和主办方请假。
有人就故意起他的哄,说,出来开会,难得有这么清静的时候,如果不是老伴儿规定你每晚必须汇报的话,就安心休息吧,难得耳根这么清静一回。
邬友福无奈,但是他仍然没有跟着他们去洗温泉浴,而是趟在床上,再次尝试往外打电话。
他坐卧不安是有情可原的,因为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今天市委书记翟炳德看见他居然一个字都没提,他本想主动跟书记汇报,但是书记似乎一直没给他这个机会,他担心,担心家里再出现什么变故。
一切都在平静中度过了,等他们上午听完报告,吃完中午饭后,他急急忙忙地就返回三源,然而,三源,他的三源,就在他走后的一天半的时间里,发生了足以让他大惊失色的事情……
葛氏集团在城西的老巢被捣,私人会馆被封,所有赌博机械和设备被收缴,当场抓获涉案人员三十多人,另外,还抓获了二十多位赌博和卖淫嫖娼的人,吴冠奇的工程师史绩也在被抓获人当中。葛二黑逃往S省被当地警方控制,葛氏集团所有的账户被封,所有管理人员全部被控制。
但是,夜玫却人间蒸发了,卷走了葛氏集团所能卷走的所有钱款,从财政局划拨出的那1000万元,及时被警方冻结……
听完彭长宜和康斌的汇报后,邬友福呆呆地坐在他那个大皮椅上,浑身就跟被人抽掉了筋骨一样那么无力,半天,他才突然挺起身,说道:“我要去告他们,我这个县委书记不在,他们就敢在我的地盘上横行霸道!”说着,拿起电话就要打电话。
彭长宜说道:“您冷静一些,这次行动是省里直接组织的,而且是全省统一行动,是秋季严打第一天。”
“严打也不行,专案组也不行,他们到我这里胡作非为,不跟我打招呼就封银行的账户、抓人,无法无天了!”
康斌咳嗽了一声,说道:“司法独立,专案组在认定事实采取行动时,是可以不跟地方政府打招呼的,他们这样做,完全合乎司法程序,再说,他们抓的不是我们的党政干部,而是涉案人员……”
“放屁!”邬友福大声说道。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彭长宜居然惊得呆住了,就连康斌都惊得话没有说完就立刻停住了。
邬友福没有继续说什么,他冲他们不耐烦地挥挥手,彭长宜和康斌就走了出去。
邬友福瘫坐在椅子上……
彭长宜也是下午得到的消息。他下午正在博物馆工地,博物馆工程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他刚听完刘传宗和小庞的汇报后就接到了齐祥的电话,说是省公安厅有人找他,当时彭长宜的心就一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联想到小窦说的那两个省厅的人,看来,似乎到了揭盖的时候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找上门来。对于公安办案,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往往他们都是在照会当地领导时,那问题基本是调查清了,不然他们不会主动现身的。
等他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就见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已经等在他的办公室,尽管他们没有穿制服,但是从他们一贯看人的眼神中就能判断出他们的职业。
其中一个高个的人据说是个处长,他简要跟彭长宜叙述了一下经过,彭长宜才得知,他们已经来三源好几次了,二黑的私人会馆涉嫌赌博、卖淫嫖娼等非法活动,还涉嫌私藏枪支、先后涉嫌三起枪击事件,参与外地一些黑恶势力的火拼,欺行霸市等等罪恶活动,所以,在这次打黑除恶专项行动中,三源这股黑恶势力在被打击范围之列,而且省厅已经部署,今晚就会对他们采取行动。
彭长宜对二黑的罪行没有感到吃惊,但是他对他们今晚就采取行动表示了吃惊,说道:“我坚决支持上级公安部门为我们铲除这股黑恶势力,有什么需要我们地方做的,你们尽管交代。”
那个矮个的人也是处长,他说道:“有需要你们配合的地方我们到时会告诉你的,只是有一点请彭县长配合,那就是不许走漏任何消息。”
彭长宜笑了,心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别说我对他们早就深恶痛绝,就是跟他们有关系也不会给他们通风报信的,这点党性还是有的。他说道:“你们放心,我以党性保证。”
一高一矮两个处长互看了一眼,高个说道:“那就请彭县长移步,亲临我们的指挥所,现场指导一下吧。”
彭长宜说:“要不要跟我们书记说声?”
高个处长笑了,说道:“翟书记吗?我们这次行动就是在他的部署下。”
这个彭长宜当然会明白,他笑着说:“不是,我说的是我们县的邬书记。”
那个矮个处长笑了,说道:“不必了。”
彭长宜明白了,他便不再说什么,就跟着他们往出走。
老顾出来了,说道:“县长,用车吗?”
那个矮个处长说:“请彭县长坐我们的车吧。”
彭长宜笑笑,说道:“好吧。老顾,那你自便。”
彭长宜跟着他们来到了锦安冶炼厂在县城修建的一个招待所里,这个招待所彭长宜没有来过,是一栋非常不起眼的四层老式小楼,主楼临街,里面是一个封闭的院子,大门一关,就自成一统。彭长宜心想,他们把指挥所建在这里还是非常理想的。
院里有几辆没有牌照车,大部分是越野车,有两辆奥迪,院里和门口有不明身份的人在晃悠,从他们看你的目光中可以断定,这些人跟两个处长应该是一路的。
彭长宜跟着他们上了二楼,来到一个大套间,共计三间屋子,中间是办公区,两侧是休息区。这里果然有指挥所的气氛,里面三四个人,不停地在接打电话,从他们敞开的衣襟里看出,身上都带着家伙。
高个处长把彭长宜介绍给大家,大家都跟他握手。彭长宜从垃圾袋中看出,他们吃的都是盒饭。彭长宜笑着说道:“处长同志,太辛苦弟兄们了,今晚我做东,宴请大家。我马上安排。”
这时,那个高个处长走到彭长宜面前,说道:“彭县长,真的不需要,这样,您也别安排,也别打电话,这样,您的电话我负责给您保管,您看怎么样?”他的口气尽管非常客气,但是手已经伸向了彭长宜的电话。
彭长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动作夸张地捂着电话,说道:“干嘛?难道我还会泄密?早知道是这样,你们来我就不见了,看来我得失去一夜的自由,哼。”
处长笑了,说道:“彭县长的反应太快了,真的很机敏。适合干我们这行。”说着,他就把手缩了回来。
彭长宜明白了,他们之所以让他这个县长“亲临指挥所”,实际就是想“软禁”他,按照程序,他们不得不跟地方政府照会,照会后又怕地方上泄密,所以才把他带到这里来。
彭长宜见他没有再向自己要电话,就说道:“呵呵,我理解你们的用意,给你吧,我还省得担嫌疑了,到时要是真的跑了嫌犯,你们不说工作不到位或者失误,该在我的电话上找原因了,我才不给你们当替罪羊呢。电话给了你们,去除了嫌疑,到时再出现失误,就是你们的责任了。”说着,拱手就把手机交给了他。
那个人赶忙说:“谢谢县长理解和支持。”
彭长宜说:“没有别的,我只希望你们不要有漏网之鱼。”
“一定。”
省厅直接到下面办案,一般都会让地方官知道,为的是遇到什么困难地方官便于协调,反之,如果不告诉地方,直接从地方把人抓走,地方往往意见就很大,说省厅目中无人、越权办案等等,容易造成与当地的摩擦,所以,上面来人办案,最起码会让地方主官知道,但是上面的人往往不到最后一刻也就是不到最后抓人的时候,一般不会让地方上知道,怕走漏了消息,因为地方和当地一些黑恶势力都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这么一次大的行动,省厅的人当然不能掉以轻心,采取过分一些的措施也是能理解的。
彭长宜想,他们之所以不跟邬友福说而让自己这个县长知道,可能还是信得过自己吧。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暗暗佩服他们,原来他们是很了解三源实际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