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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有所收敛,继续有恃无恐,而且这样的情况不仅仅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厩马监,包括驿站,甚至比他们的情况更严重。
为此张萍的父亲张北还专门争对驿站进行改革给他写了一个计划,只不过最后临死才由他的儿子交给自己,而现在的驿站改革因为特殊情况,只是对腐败进行了严控,但并没有真正做到防止,和厩马监的情况有些雷同,都是哪里出现问题,就直接问责到县令身上,让县令来起到效果,而又怕县令同流合污,每三个月郡守会派督邮来查验,而每隔半年,刘澜的大将军府则会再派督邮到各州各郡各县来进行摸排,虽然这并不是真正遏制的办法,但对现在的刘澜来说,却是有有效也是最省力的办法。
辽东因此而风气被整肃,很多人都开始收敛甚至收手,这样的风气,自然就会造成有些看着不近人情的事情发生,就好像现在,当吉康直言不讳的说粗那番话出来的时候,想必没人会舒服,如果不知内情的人听后,还以为他不欢迎呢,直接翻脸都正常。
好在田豫早就习惯了,甚至习以为常了,笑着说道:“我都明白,吉县令不必解释。”说着两人一同进入了辽队县,原本县内的坊巷已经被拆毁了一大半,现在唯独留下的不过就是东边和西边的六座坊市,除了一座市集之外其他都是民宅,而其余的地方,全都改成了兵营和校场,当然更多的则是防御的堡垒。
进城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座城就算是被攻下了四门,可想要顺利拿下内城甚至是拿下内城之后想要拿下县令府,不经过残酷卓绝的巷战想都不要想,这里简直就是一座战争要塞,如果说着世上让他印象最深刻的要塞是卢龙塞的话,那么眼前的辽队内城的模样,则让他叹为观止,如果当年公孙瓒的易京能有这样的沟壑纵横的工事,虽然不敢保证能守得住袁绍,但最少不会像公孙瓒那样败的那么快。
本来易京就是公孙瓒修筑的一座堡垒罢了,他本想靠着这样一座堡垒挡下麴义,但最后却成为一只困兽,最后一把火将断送了自己。
虽然两者都是堡垒,但堡垒毕竟与堡垒不同,当然他当时如果选择留在蓟县甚至是易县又会是另外一幅情景,但可惜他没那么做,更没有像刘澜这样直接就把辽队改成了堡垒,而是像黄巾之乱时,一些大家族修筑起来的坞堡,试问这样的堡垒又怎么可能与县城改成的堡垒相提并论呢?
虽然最坚固的堡垒最后都会被攻破,如果真要有大部队来犯,辽队起到的作用也十分有限,但是他所说的却是如果吉康真的打算在辽队死守的话,那么他就不会遇到公孙瓒在易京的情况,因为就算外城被攻破了,敌军想要夺下内城,甚至想要攻下内部的防御攻势同样十分费力,除非出现公孙瓒那样兵败如山倒的情况,到时候人心惶惶之下,一切也就都完了。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危言损听,在古代冷兵器的战场上,士气有时候起到的作用远远凌驾于一切,一战战争的最后胜利,往往是士气更为旺盛的一方,几千人消灭几万人并不是天方夜谭。
一路所见,让田豫当真大开眼界,两位故人的话题完全没有什么寒暄,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在眼前所见的一切上来,其实辽队守不住不重要,但能守多久才是关键,从襄平到辽队,速度快些两三天,大部队开拔最多也用不了五天,只要他们能坚守十余天,一旦徐晃的主力赶来,危机就会被化解。
而且因为辽队的易守难攻,守住五天吉康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不似沛县,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攻破,假如沛县也有辽队这等天然的地理优势,那刘澜也就不会考虑南迁了,可惜沛县做不了虎牢关,他只好靠长江天堑来保证大本营的安全了。
田豫在吉康的带领下来到了县衙,如今的吉康早已不是当年连话都说不太清楚的农夫,这些年的成长,再加上上位者的眼界得以开阔,和田豫那也是天南海北的聊,沉稳大气,那像是一天书都没念过的人,反倒让田豫有些佩服他的见识和才识。
其实吉康这些年也一直在学习,从识字开始,这是刘澜军中下到将领下到士兵都要接受的重要培训,而吉康能有今天,从部队转到地方也能够合格胜任,于此不无关系,不然连读一份文书都要靠文吏帮忙,就更不要提县令的公文了。
这种事假手他人,说出去就算是别人认为安全,你自己都不会觉得安全,尤其是那种绝密信件,所以识字对于将领是最基本的要求,就算是张飞,看似是大老粗一个,可他还真的要比其他人更靠谱,毕竟人家父亲虽然是商籍,可也希望张飞能有朝一日变为民籍,所以从小读书识字写写画画那都是十分拿手的,虽然太深奥的儒学知晓没学到多少,可在偷懒的闲余功夫,还不是练就了一手画仕女图的能耐?
因为这手本领,这小子还要花百美图,这抱负也算是远大了,可惜遇到了夏侯涓,但他的才华并没有被浪费,刘澜的新式地图,如果没有张飞,还真就很难会有现在这个样子。
来到议事厅的两人坐下不久,宴席便摆了上来,也是为了方便,吉康直接就在议事厅招待了田豫,当然歌舞是没有了。
坐下之后,吉康并没有询问什么,虽然两人现在并不在一个衙门口当差,可有些事情他也知道什么当问什么不当问,更何况眼下的情形就算不问明眼人也都能猜到田豫要做什么去,只不过当他听说田豫带兵来的时候还纳闷大冬天的出征没问题吗,现在看来,还真没问题,看着士兵们穿着厚厚的棉衣,他的嘴角都快流哈喇子了,这东西可真他娘的暖和啊,早就听说了,现在穿上田豫的棉袄,才知道他们为何有此底气冬季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