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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吗！这是我见过的最垃圾的一台机器，没有之一。”
懵懵懂懂，才接触机器不过几十秒的蔡苗苗哪会懂这些，不过她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凌战，试图从凌战那里学到些什么，只是她指定要失败。
毫无基础可言的蔡苗苗哪能看懂凌战这种熟练中带着一丝丝生疏的怪异手法，反而将自己小心翼翼拆卸的一个旋转螺杆连接件弄得七拧八拐的，那一个叫惨不忍睹。
“大……大哥哥，怎……怎么办？”本想好好在凌战面前表演一下的蔡苗苗，瞬间就忍不住内心的失落，眼红红的哭了起来。
“不准哭。”这世间哪有一撮而就的好事，哪怕是凌战这种被李红月灌输了记忆的人，也是要经过实践的训练才能最终变成自己的经验，不然凌战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拆卸一些自己都不怎么关心的破铜烂铁。
至于会不会把机器弄坏，这就不是凌战所要关心的了，毕竟最坏的情况已经出现了，他也没什么好要担心的，大不了卖身铁血玫瑰。
总体来看，铁血玫瑰还是不错的，就是阶级性太强了，想要进入核心还得经历苦力和外围成员这两大难关，不然马大哥也不用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坐在二楼进餐的核心成员耀武扬威的打趣他们，这就是阶层的好处。
实力越是强劲，贡献越是丰厚，其地位就是越高，一如沈半球这混人，其自身实力不咋的，但他好歹积累了一大堆的贡献值，这也是他能顺利接替其父亲的主任职位的根本原因。
锅炉房虽然只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部门，但它五脏齐全，基本都能各司其职，为其他部门供应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和热水，这就是锅炉房的贡献和沈半球的功劳，这是无从否认的。
其实，凌战也不想对苗苗发脾气的，只是枪杠子里出政权，呃……错了，是严师出高徒，他不严厉点，苗苗她又怎肯努力学习！然而，也就下一瞬间的时间，他就发现，他错了。
蔡苗苗是一个好孩子，而且还是一个懂得自尊和自爱的好孩子。同时，她很珍惜这份来自不易的机会，这从她热得像虾一样，哪怕汗流浃背，累得不要不要的，也愣是没有对他说一个不字就可以看出来了。
实力弱，没本事，这都不是最可怕，要是连一颗奋进的心都失去了，那才是最可怕的。幸运的是，凌战没有在蔡苗苗的身上看到任何想要放弃的念头，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头，看着看着，凌战也就放下心来，把全副心神都放到了眼前的一个轴承转接上。
在李红月的记忆中，这是一种极为古老的桥架方式，也只要对蒸汽机了解透彻的人才能驾驭这种野马一样的装载方式。
与洪正风之前拆卸的那种几乎毫无缝隙的回力汞杆不同，这是一种外松内紧的高技艺桥接，一般人可驾驭不了。因为零件与零件间的距离都要保证在一个标准的螺丝位，同时，气压缸被蒸汽带动时其产生的多余蒸汽都必须要从这个标准螺丝间隙宣泄，不然就会影响其他链接件的使用寿命。
总而言之，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完成得了的，哪怕是凌战这个有着李红月记忆的初级机械维修师也不敢自夸海口，这就更不要说洪正风这种半吊子的门外汉了。
至于蔡苗苗这个连新丁也算不上的人就更不值一哂了，只是让凌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被凌战看好的蔡苗苗居然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连自己负责拆卸的那部分零件也没有耽搁半分。
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天分了，要知道，凌战在帝国图书馆可是废寝忘食的自我锻炼过的，这不仅仅是肉体的锻炼，也有技艺的锻炼，像机械维修术这种极为稀缺的技术凌战就练了足足一年半。
当然，这是虚拟世界的时间计算单位，可换算成现实世界的标准日也有一百三十多天了，何况这还是有着名师指导的课程和训练，远远不是洪正风这种半吊子出道的人所能比拟的。
也正是因为凌战有着这段不问寻常的日子，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融会贯通，这才是蔡苗苗会觉得凌战时而熟练、时而生疏的根本原因。
把一个人的记忆和经验完全转化变成自己的记忆和经验，并做到融会贯通，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起码现在的凌战就做不到，但因为有着实物的参照和锻炼，凌战的机械维修术也在高速的提升着，以至一旁的蔡苗苗都有点不可置信的瞪着凌战。
当然，在观察凌战拆卸机器的同时，她自己也没忘掉自己所要负责的那部分，并在凌战完成之前先一步完成，不然她也不会有如此之多的时间的观摩凌战。
可以说，在凌战提升自身技术的同时，蔡苗苗也在飞速的提升着自己的眼界，以及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