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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大哥,你要顺道去哪里?”听到卿凰询问,樵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这样,今天早上看到你们那么……亲热,我也忍不住想去看看自己的未婚妻了。”
“哟呵,你小子还有未婚妻?!”关横此时纵马跑到对方身边揶揄道:“哎,那姑娘漂亮吗?叫什么名字,说给我听听。”
“阿横!”卿凰骑着小角跑到二人中间的位置,没好气的对他说道:“你怎么可以随便打听别人未婚妻的事情?没礼貌。”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朋友,告诉你们也无妨,她叫‘瑶’,我们俩的婚事是家里的长辈从小定下的,瑶的父亲是个喜欢四处游历的白灵族长老,所以她从小一直跟着我岳父……”
樵晃了晃头,任由胯下坐骑信马由缰,他脸上带着几分幸福说道:“咳咳,是伯父一起旅行。”闻听此言,关横低声道:“呃,到处漂流的生活,对一个姑娘来说,似乎很不容易。”
“不错,在瑶十六岁之前,我们其实只见过几次面,对她的感觉,我也一直很懵懂,知道有一天……”樵说到这里,突然脸红了起来:“哎,好像说多了,下面的事不提也罢。”
看到这家伙扭扭捏捏的样子,关横就知道其中必有缘故,他立刻讪笑道:“小子,话可不能说一半啊,赶紧和咱们聊聊,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横说着,还向卿凰挤眉弄眼,后者马上会意,于是帮腔道:“说吧说吧,反正这里也没有第四个人,我们保证不外传就是了。”
“唉,你们可真是的,好吧,说就说,记得帮我保密。”
樵此时说道:“其实我小的时候,体弱多病,人也显得孤僻懦弱,虽然身为少族长,可是同龄人大都瞧不起我,直到十六岁那年,瑶和她父亲返回了古灵峡一次……”
那一回,樵看见了自己的未婚妻,好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孩子,眉宇间还透着几分英气和倔强。
说实在的,年幼时候,樵也没怎么把瑶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放在心上,可是二人见面的那一刻,他却有了情窦初开、一见倾心的感觉。
只可惜,人家却不是这么想,那个女孩一看见樵怯懦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对他总是冷言冷语。
甚至还有一次,瑶直接向樵发起了挑战,扬言对方要是连她也打不过的话,两个人的婚事必须就此作罢。
那场比武,是樵出生十六年来输得最惨的一回,平常他被同龄人讥讽欺负,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今天却被心仪的女孩三番两次打倒在地,让他心中充满了懊悔之意。
不过樵骨子里也是很倔强的,就算再被持续打倒,他也总是带着满身伤痕爬起来继续挑战对方,这一点,倒是让瑶很意外,当时这女孩问他,为什么不认输?那样会少受很多皮肉之苦。
鼻青脸肿的樵喘息着只说了八个字:我喜欢你!我要娶你!
闻听此言,英气的白灵族少女笑了,她说,你还有救,这样吧,既然想娶我,就一定要赢我,本姑娘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听了对方的话,樵这才痛下决心,不断磨练自己,在短短几年间一跃成为了黑气霸者,也一改昔时的懦弱性格,养成了四处挑战强敌的火爆脾气,难怪他在赤灵堡一看见关横,就挑衅关横,并且出言搦战。
“好小子,看不出你还真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啊。”关横此时对着樵一翘大拇指,随即说道:“大好男儿,为女死、为女忙,为女一朝变成战斗狂,嘿嘿。”
“阿横,你又在逗他了。”卿凰听得入神,赶紧说道:“继续说呀,后来怎么样了?你赢了没有?”
“这个嘛……”樵那张脸臊得好像大红布似的,他低声嗫嚅道:“我和瑶这几年大概比武四十次,她赢了其中三十二场,我赢了八回……”
“噗——哈哈哈——”听到这里,关横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有没有搞错?你小子竟然只赢了几次?!”
“呵呵呵……”卿凰此时也是莞尔偷笑。看到他们两个这副模样,樵满脸苦笑:“看看,我就知道不能告诉你们,否则一定会被笑话的。”
“嘿嘿,估计那些比武只是小两口耍花枪而已。”关横凑到卿凰耳边低语道:“不如咱们有空也比一比吧,场地由我来挑选,最好是光线好、气氛佳,有高床暖枕的房间……”
“去你的。”卿凰的脸红扑扑的,挥手推开关横,可是后者哈哈一笑,又跑到樵身边笑问道:“兄弟,赢了八次,也是赢啊,这个娇妻你是娶定了吧?”
“呵呵,那是、那是。”
樵此时一脸幸福的模样,他继续道:“最近几个月,我一直在犹豫怎么向瑶正式求婚,毕竟岳父的年岁也大了,是时候返回古灵峡颐养天年,我和瑶的婚事更是不想再拖延下去,不过嘛,越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是没勇气开口。”
说到这里,樵稍微顿了顿,又低声道:“也许是以前面对她的时候,我太被动了,再加上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只要一有开口的迹象,必然会被她有所察觉,万一、万一被她拒绝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哈哈哈,原来是在担心这种事?”
关横莞尔一笑,随即搭住对方的肩头,故意背对着卿凰对他低声道:“兄弟,关于追女孩子这种事情,哥哥可是过来人,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持之以恒固然重要,可最要紧的却是要‘脸皮厚’,一次失败算得了什么?你以前被她打得那么惨都扛下来了,求个婚算啥?果断上吧。”
虽然有了心仪的对象,可是樵几乎没向别人请教过这类事情,他满脸认真地问道:“关兄,你这话是真的?”
“废话,你身后那个大美人就是哥哥千辛万苦追到手的。”关横此时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的说道:“卿凰现在可是对我百依百顺,温柔的不得了,嘿嘿。”
“哥……不吹牛,你会不会死啊?”樵看了一眼卿凰,随即对着关横苦笑道:“到底是谁对谁俯首帖耳,你以为兄弟看不出来吗?”
“咳咳咳——”被对方的奚落之语一噎,关横立刻尴尬的咳嗽起来,他一把将樵拉到身边低声道:“臭小子,先不要说我的事情,我只问你一句话,想不想把娇妻娶到手?”
他的话甫一出口,樵立刻下意识脱口而出说了实话:“想!当然想了,我、我都想了快十年了!”
“这就对了,老哥我现在就教你两招……”关横的话还没说完,卿凰在后边说道:“喂,你可别把什么古怪的事情教给他,万一弄巧成拙,我可不饶你。”
关横立刻扭头笑道:“放心,我的手段全都是光明正大的。”
闻听此言,卿凰嘀咕了一句:“哼,花花肠子那么多,鬼才相信你。”
关横的耳朵尖着呢,却对这句话装听不见,他问旁边的白灵族少主:“喂,你打算怎么向瑶求婚?”
“就是、就是趁着没有旁人在场的时候,走到瑶面前,而后用尽量诚恳的语气求她嫁给我……”
“啪。”没等对方说完,关横就恨铁不成钢似的打了他脑门一巴掌,他气哼哼的说道:“笨蛋,最重要的步骤你怎么都忘了?就这么空着手求婚?!人家会嫁给你才有鬼呢!”
樵一捂被打疼的额头,而后哭丧着脸问道:“那、那该怎么做?”
“唉,没经验就是没经验,还得让我手把手教你。”关横摇了摇头,随即开言:“空口这么一说哪来的诚意?最少你也得准备点礼物吧?打个比方来说……”
言到此处,关横扭头问道:“卿凰,要是有人突然送给你礼物,你高兴不高兴?”
“当然高兴了。”卿凰此时抚摸着妖鹿小角笑道:“只要是诚心诚意送给我,不管礼物贵重与否,我都会很开心的。”
“喂,看见没有?”关横低声对樵说道:“这就是姑娘们的心态,礼物等于惊喜,也等于心软容易被攻陷,明白了吧?话说回来,你认识人家姑娘这么久,她最喜欢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这个嘛……”
听到关横询问,樵挠了挠脑袋,想了半晌才说道:“我岳父是白灵族专门研究灵界上古传说的人,瑶跟随他多年,平常接触的不是上古遗迹,就是那些艰涩难懂的文字,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她究竟喜欢什么。”
“唉,木头脑袋一个。”关横此时被自己这个“学生”气得脑仁生疼,他摇着头说道:“既然找不到最喜欢的,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就在下一刻,悄悄溜到二人身后偷听的卿凰突然问了一句:“喂,什么叫退而求其次?”
关横早就知道她走过来了,非但毫不吃惊,而且很自然地回答道:“很简单,就是把求婚礼物‘大众化’,找一些所有姑娘都会喜欢、感兴趣的东西,这不就完了?”
“哎呀,关大哥,你真是太聪明了,蠢笨如我,就没想到这一点。”闻听此言,樵感激涕零的说道:“谢谢你。”
“卿凰,你也别闲着,过来一起想想主意,争取早点成全他们的好事。”听了关横的话,对方点点头:“好吧。”
他们三个边走边商量,脚下行进的很快,不多时就已经来到了樵那个未婚妻暂时居住的“甏烽岭”,这里的地势像个宽口大坛子,峰顶有不少上古灵族用来传讯的烽火台,因此而得名。
刚一走到附近,关横双耳倏忽一动,突然向半空中看去:“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咕咕咕——呱呱呱——”他的话音甫落,西北方向赫然掠来一群十几只嘶声尖鸣的怪鸟,这群鸟浑身都是半黑半蓝的箭翎,尾羽如扇面甫张,弯喙如钩,赤红双眸闪烁着嗜血凶芒。
“那是……‘古方灵鹃’?!”樵见到大群飞鸟,脸色立刻剧变,他大声说道:“古方灵鹃是专门以腐尸为食的邪禽,它们出现的地方肯定有尸骸。”
关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难道说,这些邪禽是飞向甏烽岭上面?!”
“没错,瑶和我岳父庸长老很可能出事了。”
樵扔下这句话,立刻心急如焚的策马向前疾驰,关横和卿凰紧随其后,三人眨眼间到了山梁底下,就听见周围“噌噌噌——唰唰唰”窜动声响络绎不绝于耳,一大群邪兽嘶吼咆哮着冲了出来。
“嗷嗷!”一只红毛的三瞳血狼嚎叫疾掠,朝着樵的坐骑扑了过来,这家伙的目的很简单,先杀马、再咬人。
“滚!”樵此时抡动的单锋宽刃狠狠斩在对方腰肋上,就只听咔吧一声,血狼登时惨叫着倒跌出去,可是在地上顺势翻滚之后,这家伙竟然晃悠着身子又站了起来。
“可恶,它们也是黑气邪兽!”看到血狼腰部滴滴答答淌血,依然疯狂窜上,樵的心中登时一紧,可就在下个瞬间,关横的虹云剑从斜刺里疾斩过来,“嚓!”正好将这凶兽一分为二。
“樵,我们在这里牵制邪兽,你和大伥鬼赶紧上山看看情况。”
关横的话音甫落,大伥鬼魂影立刻飘到对方身边,樵高声道:“多谢,那我先走一步。”
马蹄声赫然响起,在前面开路的大伥鬼甩出无数细小水刃掠过邪兽躯体,这些家伙纷纷惨嚎融化,樵的坐骑趁势向着山上疾奔而去。
关横和卿凰背靠背,他俩现在已经被几十只凶兽团团围住,可是卿凰却显得格外亢奋:“哈哈,好久没遇到这种情景了,真让人怀念。”
“也是,我都忘了上次咱们携手对敌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小心——”
“砰!”这句话甫一出口,关横倏地挥剑落在卿凰侧面,将一只凶恶邪豹颅首斩下,他笑道:“不用说谢谢。”
“哼,自己注意后边吧。”卿凰低叱一声,骤然将掌中莲花奇刃横扫而去,两头疾奔而来的矮脚邪犀颈嗓一凉,霎时间飙红似箭:“噗噗!”
“我杀两个,你才灭了一个,记住啊,现在欠账的是你。”听到对方得意洋洋的话,关横苦笑着摇头:“现在才发现,把莲花奇刃给你就是个错误,这样的话,我可就输定了。”
……
“呼——噌噌噌——”此时此刻,樵的马打着响鼻疾奔,已经窜到了半山腰。
“唰唰唰!”说时迟,那时快,三只头上长着红蓝绒毛的巨猿堪堪拦住坐骑,樵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这几只壮硕邪猿都是黑气顶峰的实力,比起自己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又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和岳父有可能在峰顶遇到危险,樵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锵——”单锋宽刃赫然离鞘攥在了樵的手里,其中两只邪猿倏地前纵扑了过来。
“呼——嘭!”电光火石间,大伥鬼的鬼王珠陡然疾飙而至,正中最前面邪猿的左眼眶,珠子里面暗藏的水灵之气骤忽爆发,这家伙的脑壳登时融化稀烂,尸身扑通栽倒在地。
大伥鬼一招得手的工夫,樵的宽刃也重重斩在了另一个对手身上,由于大伥鬼暗中将一抹水灵之精附着在了他的兵刃上,锋刃转瞬间就把邪猿一剖为二,任其死于非命。
“唧唧唧——”剩下一只邪猿见势不妙,立刻嘶吼咆哮着向周围山林发出讯息,见此情景,樵大叫道:“不好,这家伙是想把同族邪兽招来,咱们赶紧走。”
说着,他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骑,扬鞭催马继续向山上跑,可是樵这匹马已经跑了数十里蜿蜒山路,此刻已经是筋疲力尽,速度越来越慢。
“咴咴咴……”刚跑了没有十余丈,这匹马前蹄一松,陡忽栽倒在地,樵猝不及防之下险些摔了一个大跟头。
狼狈站起以后,樵看了看身后两眼含泪、奄奄一息的坐骑,他咬牙说了一声“对不起”,紧接着就朝着峰顶徒步猛跑。
……
此时此刻,山顶上也在进行一场恶战。
“呼呼——砰!”一个红光满面、高大壮硕老者挥舞巨锤轰中邪兽的前额,登时打得对方颅骨塌陷,哀号一声扑倒在地。
“畜生们,来呀!”老者手擎长柄巨锤狂吼道:“老子要把你们一个个都砸扁了。”
“嗷呜——嗷嗷嗷——”听到老者的吼声,三只狼首蝎尾的邪兽立时按捺不住凶心大盛疾扑过来。
老者虽然嘴硬,其实是精疲力竭,全凭一股不屈的战意支撑,这才没有倒下,眼见邪兽围攻,他原先抡锤砸击过去,可是双臂酸软,巨锤没有举起,却当啷坠地了。
“糟糕。”眼见于此,老者闭目等死,可是耳边却传来一声怒吼:“岳父休慌,我来啦——”
“是樵的声音?!”老者甫一睁眼,就看到樵的身影急冲而至,单锋宽刃急落瞬间登时斩杀了一只邪兽,将其尸首两分!
“呜呜呜——”大伥鬼此时也挟风扑上,将另外几只惊慌失措的邪兽一一灭杀。
那老者看得瞠目结舌:“这么厉害的无形灵体,怎么会跟在你身边?”
“岳父,别问那些小事了。”樵一扳对方的肩头大声问道:“瑶呢?瑶在哪里?”
“哦,她没有在我们的住处这边,说起来也和你有关系,前一阵子古灵峡的人传讯来,言明你最近有可能路过这里。”
壮硕老者喘着粗气往旁边石头上一坐,而后继续开言道:“那丫头听了欣喜若狂,天天都到附近山林采集可口的野果和菌类,打算给你做好吃的,今天又去四、五里之外的悬崖了,那里有一棵果树……”
“不行,这山上有好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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