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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春华宫的。”秋娴抿唇。
轻叹一声,傅玉颖起身,“如今举宫皆知本宫有孕,一个个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本宫心知肚明。但既然是公子的安排,想必会置办得妥妥当当,只待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便能逆转时局。”
如今这消息何止是宫里,便是宫外也都知道了。
消息传入了赵无忧的耳朵里,素兮紧跟着笑了笑,“公子这太子少师,是做定了。”
赵无忧正坐在梨树下,喝着那梨花佳酿,听得这话当即干笑两声,“我倒是不稀罕什么太子少师,只不过皇帝也该有个太子了。皇后那头没动静吗?”
“皇后着人送了礼品过去,如今全后宫的人都开始巴结。傅玉颖倒是分了不少王昭仪的风头,估摸着得招人恨了。”素兮深吸一口气,“保不齐又有人得打皇子的主意。”
“这一次是没人敢轻易作祟了,否则皇上真的会大开杀戒。”赵无忧放下手中杯盏,眸色幽然而深沉,“国无储君,便无根本,早晚是要动乱的。有人把心思打在储君身上,我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总归是要出手的,不如来个釜底抽薪。”
素兮点点头,“这倒也是。”
“跟东厂那头打个招呼,傅玉颖是我的人。”赵无忧敛眸,“他们要对付傅玉颖也无妨,但务必别拿皇子开玩笑,这宫里头的孩子,我要定了!”
“是!”素兮俯首,“卑职马上去办!”
赵无忧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云筝走了很久了吧?”
素兮正欲转身,当下愣在当场,“公子?”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从小陪着我一起长大,这梨花酒也是她酿得最好。”赵无忧有些微醉,“不过也没关系,终有一天这酒也是要戒的。”
素兮敛眸不语。
赵无忧起身,“郡主那头怎样?”
“郡主?”素兮笑得有些尴尬,“郡主跟沈言就像是冤家对头,公子觉得会怎样呢?”
赵无忧嘬了一下嘴,无奈的笑了笑,“这沐瑶的性子一上来,估摸着不会给沈言好果子吃,真当是委屈了他。堂堂东厂千户,如今要当牛做马了。”
“何止是当牛做马!”素兮轻叹,“呼来喝去,估计这辈子都得恨在心里。”
赵无忧蹙眉,好歹也算是小叔?这么做,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呢?
可不,沈言当真可以用:士可杀不可辱,来形容自己的崩溃与抗拒。
沐瑶一本正经的坐在木轮车上,“把亭子里的椅子凳子都擦干净点,我这人特别讨厌灰尘漫天的样子。还有啊,最好用湿布擦,擦完不能有水痕,我也最讨厌那一道道的水渍。”
沈言想着,自己的手是拿来握剑,是来报仇雪恨的,可今儿竟然擦桌椅板凳,被一个女人呼来喝去的使唤,怎么想都是憋屈。
虽说已不是提兰皇子的身份,可好歹这些年在东厂也算是个人物,还是个千户。身负官职,却要在这里充当苦力,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