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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销中,有太多的人迷失了眼和心,以至一步错,便是万丈深渊。
从很早以前,在她还是少爷院子里一个不起眼的扫地丫鬟的时候,有一次看到少爷将一个爬床的丫鬟毫不留情的丈杀,那个丫鬟惨痛的呼喊,流了一地的鲜血,还有那临死前不甘怨愤的眼神,令人记忆深刻。
从那时起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在这种环境中生存,首先就要摆正自己的心态,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否则你可能还来不及实施,就已经没命了。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慢慢的从一个扫地丫鬟做到少爷身边的第一丫鬟,她靠的,从来就是实力。
对于那些想要一步登天的丫鬟,她衷心的奉劝一句,梦很美,还是别醒过来了。
理了理裙裾,她抬步往柴房走去,两个小丫鬟跟在她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走到拆房前,她淡淡道:“去把两人给我拖出来。”
很快,春菊和杏雨就被两个粗使丫鬟狼狈的拖了出来,跪坐在地上。
春菊开始害怕了,她忽然想起少爷对那些爬床的丫鬟是怎么处置的,她以为洛公子会是个意外,没想到,她忽然抖了抖,下一刻连滚带爬的扑到倩碧脚下,泫然欲泣:“倩碧姐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绕了我吧,饶了我吧……。”
倩碧静静的看了她一眼,叹息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拂去她的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女人啊,都是被自己的贪心害了的。
能理智的控制住自己的旖念,在这豪门富贵中,才能安身立命。
可惜啊,很少有女人懂得这个道理,等到无可挽回的那一刻,才知道后悔。
早干嘛去了?
朝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刻走出来把春菊拖下去,院子中央摆了两条宽凳,廊檐下的灯火明明灭灭的照来,将宽凳上浸淫的斑驳血迹映的明亮,莫名有几分阴森。
两人再明白不过这是什么。
杏雨摇了摇头:“不……我是世子妃的人,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要去见世子妃……。”话落就要蹿起来跑开。
“给我摁住她。”
倩碧目光嘲讽的落在她脸上:“你在被世子妃送来的那刻起,就已经是三少爷的人,你以为世子妃会为了一个犯了错的丫鬟,而去冒着得罪三少爷的风险吗?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我就让你死的明白点,三少爷最厌恶的就是爬床的丫鬟,只要你动了这个念头,不管是谁的人,都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她声音冰冷而铿锵,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回荡,莫名的震颤人心。
身后站着的几个丫鬟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杏雨面如死灰,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倩碧举高临下的望来,淡淡道:“开始吧。”
几个丫鬟把两人摁在长凳上,两人还想做垂死挣扎,却哪是那些粗使丫鬟的对手,夜深了,为了不影响到主子休息,每个人的嘴里都被塞上了一块破布。
很快,“砰砰”棍子落在皮肉上闷响声沉沉传来,在这夜色中带着令人压抑的绝望,透骨袭来。
倩碧目光渐渐转冷。
“倩碧姐姐,两人咽气了。”
一声叹息随风响起,转身离去。
“通知她们的家人,把尸体领回去吧,安葬费多给点。”
瑞王府,梨落苑。
“哗啦”一声桌子上的杯盏被扫落在地,少女愤怒的声音响起。
“她怎么就那么好运,嫁给我大哥这样的好男人。”
如扇躲得远远的,垂下的眸光里,划过一抹失望。
如玉却是凑上前劝道:“郡主别生气,世子爷也是一时新鲜,等时间长了也会腻味的,咱就等着吧,郡主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安嬷嬷从门外走进来,皱眉:“郡主,您可知道您今晚的行为传出去,会传出怎样难听的闲话吗?”她是真不敢想象,曾经温柔内敛的小主子竟然会变成今天这样,实在是不可理喻。
萧乐冷哼:“嬷嬷是在教训本郡主吗?”
安嬷嬷弯了弯腰:“老奴不敢,只是老奴也是奶过郡主的,算是从小看着郡主长大,虽不敢妄自尊大,但作为过来人,也算是有资格提点郡主几句,世子爷是郡主的大哥,他的房里事郡主插手,实不是明智之举,甚至玷污了郡主高贵的皇家身份,望郡主以后三思而后行,莫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情。”
好你个老东西,不就是小时候吃过你几口奶,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况且吃你奶的是前身,跟本郡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本郡主可不会捧着你。
真想教训一下这老家伙,忽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现在还不好撕破脸,毕竟她这转变也太大了,万一引起对方的质疑,以至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是她所希望的了。
萧乐走过去握住嬷嬷的手,硬挤出来几滴泪:“嬷嬷,你的意思我都懂,也是乐儿太莽撞了,只是看到嫂子怀孕,大哥忍得那么辛苦,我作为妹妹的,就想为大哥做点什么,没有考虑后果,现在想来,真是太不应该了,我好像,逾矩了。”话落羞愧的垂下脑袋。
如扇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感受,听到郡主这一袭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因为嫂子怀孕,怕大哥忍得辛苦,所以就找借口把大哥邀到自己院子里,给大哥的茶水中下药,然后把早准备好的香兰推出来,想要两人生米煮成熟饭,美其名曰为了大哥为了大嫂……
这个理由真是……郡主究竟得是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如扇内心深深的意识到,这个郡主,再也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善良又温柔的郡主了,自从病好后,郡主就变了,变得陌生,变的、让人寒心。
安嬷嬷也不傻,怎会看不出郡主是在跟她演戏,这么多年伺候在郡主身边,虽说被瑞王妃保护的很好,但安嬷嬷在瑞王府勾心斗角也没少见,大风大浪也是经历过的,没想到她那个温柔含蓄的小主子,竟然也开始有心机了,也会跟她虚与尾蛇了。
女人有心机是好的,但用错了地方,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在她看来,这个小主子自从病好后,就开始越走越歪了,聪明和心思不用在正道上,偏生走这些歪门邪道,再这样下去,一个好好的姑娘就毁了。
也是王爷和王妃对她宠的太过,以前还有世子爷,不过经过今晚这一闹,估计世子爷以后对这个妹妹,也会越来越失望了。
安嬷嬷有心想劝两句,但看着面前这虚伪做作的少女,那些劝慰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有的人你劝了,她不听,反倒还记恨你,安嬷嬷觉得现在的郡主就是这样。
算了,她想怎样就怎样吧,就当她的小主子在半年前那次病危时,就已经去了。
现在的这个郡主,陌生的令她心惊。
她想去禀告王妃,让王妃对这个女儿宠的不行,她万一说一两句有关郡主不好的话,王妃不仅不会感念她,估计还会恨上她,以王妃那小心眼的性子,完全做的出来。
安嬷嬷觉得现在的郡主和王妃,骨子里很像。
一样的、臭味相投。
“老奴老了,已经伺候不动了,明天就去向王妃辞行,离开王府,回老家吧,我的孙儿已经6岁了,从出生老奴就没抱过他一次,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他了。”话落向萧乐行了一礼,没等萧乐再说什么,扭头离开了。
萧乐没想到这老家伙竟然要离开?皱了皱眉,遂即笑了笑。
离开是好事,否则她总觉得跟有座大山压着似得,做什么都有顾忌,这安嬷嬷太了解前身,她总怕被人揭穿身份,她走了,她就毫无顾忌了。
盛雪院。
屋子里欢爱的味道渐渐消逝,萧承心疼的抱着妻子,一手落在她的小腹上:“对不起,没有伤到孩子吧?”
林挽晴笑着覆在他搁在小腹的手上,脸上潮红未褪,妩媚风流,温柔的笑道:“太医说过了三个月就没事了,而且宝宝很听话呢,知道父亲有难,怎能不伸出援助之手呢,你说是吧。”说着忍不住“咯咯”轻笑起来。
萧承叹了口气,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对不起,到底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林挽晴忽然两手挂在他脖子上,仰起脑袋目光深深的望着他,脸上的笑容温柔而动人:“我一点都不委屈,你知道吗?我心里究竟有多高兴,你出了这种事,不是第一时间找丫鬟解药,而是用凉水压制,你怎么这么傻呢……我会心疼的。”
她靠过去,把脸贴在他炙热的胸膛上:“为了这样的你,即使付出所有,我都甘之如饴。”她眸光里涌动着喜悦和感动,那么动人而明媚。
她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结果,并未让她失望,她的丈夫,果然值得她去努力,去期待他们的未来。
想起之前她那些哀怨的心态,就忍不住想笑。
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她很庆幸,没有一叶障目。
而且这样好的夫君,这辈子,竟然让她幸运的遇到了。
但想起造成这一切的初衷,眸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冷意。
她可真是小看她了,下药这种龌龊的手段也亏她想的出来,还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这是真真的连闺誉也不要了,这个小姑子,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无耻到了极点。
敢破坏她的幸福,不管对方是谁,她也绝不会手软。
她蹙眉,担忧的问道:“不是去妹妹那里了吗?怎么会中了那种东西回来?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承忽然抱紧了她,把头埋首在她的发中,深深吸了口气,才把心底燥郁深深压下。
眸底划过一抹寒意,声音暗哑道:“没事,都过去了。”
“好吧,你不想说我就不逼你。”她想了想,又道:“今天我和母妃讨论妹妹的婚事,我觉得姑母家的二表弟不错,母妃也很满意,你觉得呢?”
萧承皱了皱眉:“容岑那小子?”
林挽晴在他怀中点了点头:“嗯,就是二表弟,综合考虑来看,他是最适合妹妹的人选,不仅是表兄妹,姑母会待她当亲女儿一般疼爱,绝不会让妹妹受委屈,更重要的是,振国公府人口简单,没那么多复杂的关系,而且那世子妃沈氏真的是一个很和善的人,妹妹嫁过去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容岑,确实很不错,配他的妹妹绰绰有余。
萧承想到妹妹暗中给妻子下绊子,而妻子还一心为她好,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乐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眸光冷了冷,快点嫁出去为好,免得再在家里闹什么幺蛾子出来,晴儿怀孕辛苦,不能再为她的事情分神。
“不错,明日我去探探荣昌的口风。”
林挽晴唇边笑意加深,她很期待这个小姑子在婚事上,能作出什么新高度。
又是一夜,宋锦缩在墙角,疲惫的闭上双眼。
这几天下来,她的精神严重透支,明明什么事情也没做,却是从内心深处透出一股疲惫感,她真的好累好累……好想躺在大床上好好睡一觉,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而对如今的她来说,却是奢望。
今天,她跟着谢骓去了很多地方,又了解了他一些秘密。
比如,他私下秘密培训的一支军队,比如,他和朝中的某个大将勾结在一起,想要颠覆大夏皇朝,比如,他和五皇子明确计划了几日后圣武帝的生日宴上,对太子正式下手。
每多了解一点,她对谢骓的认识就加深一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俊美沉稳的外表下,究竟潜藏着怎样可怖的灵魂?
大夏落在他的手中,百姓哪还有好日子过。
他如果当皇帝,那妥妥的暴君。
不要说治世之才,现在的大夏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皇帝也不是昏庸无能之辈,他有何借口推翻皇朝,建立新朝?一切不过是为自己的*和贪婪找借口罢了,到那时,国将不国,社会动荡,将会出现多少隐患,百姓又怎能安居乐业,再被敌国找到机会卷土重来,那大夏将会风雨飘摇,百年基业岌岌可危。
到那时,他谢骓就是千古罪人,受万民唾骂。
太子一旦被废,五皇子上位,谢骓的目的就成功了一半,现在能阻止他的就只有振国公府,可惜,她无法传递消息出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骓逍遥法外,而无能为力。
如果永远都不能回去,她该怎么办?
宋锦忽然害怕起来,坚强了那么久,原来她也不过一界弱女子。
长夜漫漫,如此难熬……
慧佳撑着酸疼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夏清挑起床帐。
“爷呢?”
这时冬洁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进来,笑着回道:“回殿下,爷一早去了练武场,殿下不知道,这么多年来,爷一直有晨练的习惯,因为公主新婚,怕公主醒来找不到爷担忧,所以断了几天,今天又重新拾起来了。”话落走过去把手中的药碗递给慧佳。
“公主快趁热喝了吧。”
看到这碗黑乎乎的药,慧佳下意识皱了皱眉,真的不想喝的,但冬洁说这是爷专门管华神医讨来的给女人调理身子的药,这样她就能很快受孕。
慧佳手掌滑落到小腹上,这里,会不会已经住进了一个小生命呢?
她和谢骓的孩子……
她忍不住抿唇微笑了起来,眸光里都是满满的幸福和满足。
接过来毫不犹豫的一口喝完,夏清服侍她穿衣。
冬洁接过空碗,走过去将窗户打开一条缝,把屋子里的香薰味儿和药味儿都消散了去。
自从公主嫁进安定侯府,青萝和紫藤两人就隐隐约约的被排除在公主的圈子外,什么事都插不上手,但公主似乎还没意识到,两人暗暗着急,长此以往下去可怎么得了。
慧佳洗漱过后,青萝和紫藤两人回到她身边,看着公主脸上温柔的表情,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暂时选择闭口。
夏清和冬洁都在这里,并不是开口的好时机。
宋锦看着演武场上那矫健勃发的身影,一人对十几个强兵还能游刃有余,不仅暗暗感叹,不愧是上过战场的。
第一缕晨阳打在他的身上,那棱角分明的轮廓,深沉漆黑的眸光,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犹如雕塑般令人惊叹,而那蜜色的肌肤上,汗珠滑落,被晨阳折射出晶莹的光芒来,划过脸庞,几分性感的魅力。
这样的谢骓,无疑是很迷人的,如果没有那些过往,宋锦也很有可能被吸引。
她忽然想起很久远很久远以前,他坐在高头大马上,魁梧英俊,就那么一眼,她便沦陷。
真的是很久远以前了,久远的就像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宋锦苦笑了一笑,可不就是上辈子的事情。
物是人非,两人中间掺杂了那么多事情,现在的谢骓,除了让她感到虚伪恶心之外,再也无法在她的心底划起丝毫涟漪。
她背身,望着东方初升的朝阳,那红黄掺杂的光芒洒照在身上,有种暖融融的感觉,僵冷的血液似乎都活跃起来了,那些绝望和痛苦也仿佛忽然找到了方向,开始充满希望。
还能感受到阳光,那便说明她还没有死。
她虽是灵魂,却依旧有血有肉,会哭会笑,她、还活着。
只要还能感受到阳光和呼吸,无论是多艰难的处境,她也会努力的、坚持下去。
此时,在距京城不足十公里的一户偏僻的农家内,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子背着一个包袱从屋内走出来,大步朝门口走去,背影决绝。
草屋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黑衣少年,那少年一副游侠装扮,手中握着一把长剑,神态风流,似笑非笑。
“喂,你去送死我不拦你,但答应她的事我就要做到,你的命,归我,所以,你不能离开我半步。”
女子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还加快了几分。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我让你停下。”少年忽然从屋顶飞身而下,轻飘飘落在女子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不准离开这里,否则我没法给她交代。”
女子推了他一把:“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你给我滚开。”
少年抬了抬下巴,身姿岿然不动,女子竟不能推动他分毫:“当然关我的事,她把你托付给我,所以从此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没有我的命令,你哪儿都不准去。”
女子被少年的霸道气笑了:“我的命从来都是我自己的,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可以当那话没说过,自去过你逍遥的江湖生涯。”
“那可不行,我封固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你怎能让我失信于人?”
女子怒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怎样你才能让我离开?”
女子一生气,脸蛋红艳艳的,煞是好看,少年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给我安稳的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难道璎珞的教训还不够?”
听对方提起璎珞,琳琅双眼忽然就红了,贝齿咬着唇,却依旧倔强的不掉下眼泪来。
看对方这委屈的小模样,少年心底有些着急,抿了抿唇,到底犹豫的问道:“喂,我又没欺负你,你哭什么呀,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毁我一世英明。”
“我就哭你管得着吗?”话落那眼泪跟不要钱似得就流了出来。
话说美人流泪就是养眼,这泫然欲泣的小模样更是惹人怜惜。
少年心底有些烦躁,撅了撅嘴巴:“不是我非要管着你,明显你去就是送死,我既然答应了她,就会好好照顾你的。”
“谁要你的照顾了,你放我离开,我谢你一辈子。”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我说多少遍了,你去就是送死,璎珞的教训难道还不够?”
琳琅吸了吸鼻子:“你哥不是去救璎珞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璎珞回来的话,她倒是愿意再等等,否则,她是真的一刻都等不了了。
她要报仇,给主子报仇。
主子的死,是由谢骓一手造成的,她一定要杀了谢骓给主子报仇,但谢骓那样权势滔天的男人,她要去刺杀肯定还没靠近就被弄死了,所以她想到另一条路。
她要进宫。
虽说是一条不归路,可她无怨无悔。
她的命是主子救的,这些年主子待她如亲妹妹,她也早将主子当作了唯一的亲人,要她怎能眼睁睁看着主子被迫害致死而她苟活于世。
不能,她每夜都不能安枕,璎珞也是如此,所以璎珞背着她们偷偷潜回了京城,想要找机会刺杀谢骓,可到现在也没消息传回来,不知是生是死,在璎珞离开后,封坚也找她而去。
璎珞出身杀手组织,有功夫在身,她除了一张脸能看外,什么本事都没有,所以,她只能出此下策。
封固皱了皱眉:“情况不太妙,璎珞好像……被谢骓抓起来了。”
“什么?”琳琅尖叫道,遂即柳眉倒竖。
她紧紧抓住封固的手臂,哀求道:“求你们一定要救救璎珞,她落在谢骓手中,怎还能有活路……。”
封固目光落在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上,“她既然把你们托付给我和哥哥,我们就一定会保你们无恙,放心把,我哥会把璎珞救出来的,所以,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好好呆在这里,哪里都别去。”
琳琅眼珠子转了转,随后乖巧的点点头:“好,我哪里都不去。”
封固摸了摸她脑袋,笑道:“这样才听话嘛。”
随后想到自己这举动好像有些不太合适,赶忙缩回了手,但那姑娘不知道在垂眸思考什么,完全没注意到他刚才的举动。
琳琅回了屋子,她知道封固在监视着她,但她不急在这一时,人总有打盹的时候,到时候她再趁机溜走。
她是一定要报仇的,所以,皇宫她必须要进。
到时候,希望封固能明白她的苦心,不再坚持那个约定。
回到屋子里,琳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把床板抽起来,就见床底下出现一个密道,她从密道里滑下去,下边是一个密室。
而在密室的正中间,放着一座冰棺,所以还未靠近,就冷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冰棺高一丈,长两米,冰蓝色的棺身是透明的,能让人看清在那冰棺中,躺着一个女子。
女子穿着白色的锦裙,双手交合在小腹处,一头如瀑般的墨发散在脑后,那张容颜,美的令人惊叹,皮肤白的近乎透明,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在眼睑下投注一片青色的暗影。
她神态安详,唇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看起来就像睡着了。
美的不可思议。
琳琅缓缓走到冰棺前站定,看着那熟睡的女子,一手落在冰棺上,好似那样就能触碰到她的脸。
“主子,对不起,这里一定很冷吧……。”
“很快,琳琅就会下去陪你了,你一定要等着琳琅。”
“璎珞她被抓了,被谢骓那个大坏蛋给抓了,我琳琅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让谢骓那个混蛋血债血偿。”
“我们那时候在安定侯府虽然有很多限制,可那些日子,却是那么美好,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有时候我常常会做梦,梦到过去的事情,你教我们读书写字,弹琴跳舞,就像个温柔耐心的大姐姐,你知道吗?在你第一次出现救了我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了,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女子……。”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女子缓缓蹲坐在地上,咽咽的哭泣在黑暗中缓缓响起。
------题外话------
我去,女人和女人这么隐晦也不行,删了一段,还不过就(┬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