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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境山至小浮桥40 余里,才是一条最好的入海河道。
由淮入海非常便宜,但是若是弄不好,危险就相当大——因为走徐沛入淮,从徐州至淮阴一段黄河即运河,而山东境内的张秋运河也至关重要,现在堵住了白茅口的决口不算什么,若是按照他们确定的方向,黄河涨水的话,是有可能北决的,北决就会阻断漕运。每年从东南运漕粮400万石至京师,运河通塞事关政权大计,绝对不能轻忽。
“修堤,”治河官员黄楚则道:“北岸筑堤,南岸分流。”
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张昭华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修整以前的堤防,”这人阐述着自己的方法:“筑塞东北注河口,使黄河下徐、邳,由淮入海。”
黄楚则甚至道:“这就好比壶有一孔,和壶有五孔的区别,一定是五孔壶中的水,最先干涸。”他的方法,一定以顾全大运河为先,这是南北运输的命脉,皇帝肯定也是这个想法,所以一定不能使黄河北决,要把河水向南导去。
“黄河若是南决呢?”黄楚则滔滔不绝地说着,却忽然听到了这样一个质疑的声音。
“黄河多支分流下泄,”黄楚则道:“怎么会南决呢?”
他说的不错,就拿它的一孔壶和五孔壶距离,一孔壶有没有可能炸裂,有可能;同样的水量的话,五孔壶一定不会炸裂。
“您要说的是单纯的水的话,”张昭华就道:“分流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但黄河不是水啊。”
“倒好笑,”黄楚则道:“黄河不是水是什么?”
“黄河是水和沙啊。”张昭华道。
黄河若只有水的话,不会困扰百姓两千年了,就因为它挟沙量世界第一,沙与水构成了复杂多变的问题,黄河才如此难治。
黄楚则抬眼一看,却见提问的竟然是个年轻的妇人,不由得怒道:“你是谁,怎么能进了河道总督大人的席棚里,还不速速退下!”
杨士奇上前一步道:“得罪,这是内子,胡言乱语了。”
棚里的人并没有见过张昭华的,蔺芳也是,他是新任的工部郎中,张昭华还来不及见他。所以杨士奇说她是内人,自然没有人怀疑。
蔺芳笑道:“原来是杨夫人,您刚才说这方法不行,黄河会南决是吗?”
“蔺大人容禀,”张昭华就娓娓道来:“刚才那位大人所说的保漕为先,妾是赞同的,但他所说说黄河分则事小,合则事大,妾不赞同。因为黄河多沙,若是分水,且不说会通河出口至清河的五百里河道水源大大减少,运河运输困难;但说分水会使水势变弱,必然导致泥沙沉积,促使河道淤塞。河道淤塞,就会变更河道,徐州以下,则会出现多支分支,或横绝,或逆流入漕河,或至湖陵城口,散漫湖泊,不仅没有带来安定,反而多加游荡,使百姓更加受害。”
“而且大人怎能任黄河南下就不顾了呢?”张昭华道:“泗州的祖陵,大人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