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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急促地响起，严绪然望了眼，是顾泽安。
他忙接听。
“小锦呢？”顾泽安开口便问凌锦。
严绪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沉默着。
“没出来？”顾泽安又问了句。
“嗯。”严绪然轻声应。
那端也一片沉默，本就担忧的心情，此刻更是忧虑。
“你在哪？”好半晌，顾泽安才又开口问。
“事务所。”
“那好，我过来。”顾泽安寥寥说了几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殷小柠的声音响起：“严律师？”
“进来。”
“已经通知所有人开会了，您什么时候过去开？”殷小柠探进脑袋，睁着大大的眸子望着他们。
“就来。”
严绪然简短说了句，起身，起身时，才发现手中还攥着那笔，犹豫了下，放入了口袋。
顾泽安到事务所的时候，已是凌晨。
严绪然刚开完会出来，只是让全所人员近入一切备战状态，为了这案子竭尽所能。
所有的人听说是和凌锦有关，全都一副忧心冲冲的样子，听候严绪然吩咐，全都暂放下手边一切的工作，分别以凌锦的案子为首。
严绪然开门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顾泽安正站在他的窗台前望着那些植物。
自从凌锦走后，她桌子上的植物全被他端了进来，摆了满满一窗台，虽已深秋，但植物却长得甚好。
“知道她喜欢养一些花花草草，顾准城便不惜重金建了一个暖房，更是让工人在下面的院子里种满了植物，有些品种的花都是从国外引进的，其实小锦也不太懂得，但顾准城每一次，有新品种进来，就要叫小锦回来问她怎么种植培养，虽然他没有说，但我明白，他只是想和小锦相处的时间多一点而已……”顾泽安望着那些植物，喃喃开口，幸好，小锦不知道他的心意，如若知道，她又该心痛了。
严绪然没说话，只是饶至书桌后，却是撑在桌子上，没有坐下。
“你是不是知道第三方是谁？”顾泽安突然转身，望向他。
看到严绪然没有说话，他又开口：“我想和他们谈谈。”
“我去，他们的目标是冲着严家，和你没有关系！”严绪然终于开了口，眼也一直望着面前电脑面前的多肉，伸手，想要抚触上那肉肉的叶瓣，却在半空中停顿下。
“你以为我不知道？虽然他们是冲着你家，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冲着顾家，他们已经知道斯立辉是因为顾家而死。”顾泽安掏出烟，轻声说道，摸了下口袋，没有摸着打火机，抬眼望向不远处的人，“有打火机吗？”
严绪然望了他眼，从口袋中掏打火机，却不期然地，摸到了那只录音笔，他的手仿佛像是被蛰了下，慌忙将打火机掏出扔给顾泽安。
顾泽安点燃了烟，狠命吸了口，望着指中燃着烟蒂，开口：“有几成把握？”
“我不知道……”严绪然有些无奈地回应，以往总是喜欢挑战复杂的案子难的案子，可是现在，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甚至可以说，已经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