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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受不了，说：“要不，我替你看吧，然后再告诉你答案。”
沈如画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我自己来吧。”
于是深呼吸一口气，她闭着眼睛，缓缓将报告单从档案袋里抽了出来。
然后，极慢极慢地睁开眼睛，看向屏幕上的文字，读出了这样的信息——通过检测线粒体DNA，发现两兄弟线粒体DNA基因型相同时，因此得出结果，两人可属于同一母系。
裴佩被这一行专业的文字给弄蒙了：“这……这到底几个意思啊？厉总和阿诺到底是不是兄弟啊？怎么看不懂呢？”
“我去找医生问问看。”
沈如画说着，拽着裴佩的手，找到专家教授。
教授告诉她的结果是，因为只有两个人带毛囊的头发，所以只能检测线粒体DNA，该DNA多态性是母系遗传的，也就是姥姥、母亲和孩子的基因型都是一样的。现在，厉绝和沈诺的线粒体DNA基因型相同，也就可以证明他们属于同一母系。
“不过，想要百分百确定，还是需要母亲的DNA样本。”医生最后总结道。
裴佩听得云里雾里，但还算是听懂了一个大概：“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是同一母系，是吗？”
“百分之九十的几率是。”专家教授很慎重地想了想，回答。
沈如画闻言，陷入长久的沉默中。
裴佩小心翼翼地瞅了她一眼，拽了拽她的胳膊肘：“如画，你别不高兴嘛，医生只是说可能是同一母系，又不是说一定是……”
在沈如画看来，这个结果，跟百分百确定没什么区别了。
坐上了车，沈如画一直没说话，裴佩偷偷看她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开着车。
突然嘀嘀的两声响，手机短信的声音划破了这让人压抑的寂静。
沈如画垂眸看了一下手机屏幕，发现是厉绝发来的短信，她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打开了手机屏幕。
“孕检做完了吗？我待会儿正好要经过医院，去接你？”
她看到这条短信，握着手机的力道越来越大，仿佛是要将手机捏碎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过去。
“不用了，我要和裴佩小聚一会儿。”
发完了短信，她将手机揣回包包里，脸颊有些发白。
这时，电话另一端，厉氏大厦顶楼办公室内，厉绝垂眸盯着手机上的定位显示，额头上皱起三道深深的褶皱。
秦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厉总，我们已经查过了，沈小姐于三天前在第一人民医院预约了DNA检测，今天就能拿到结果。”
第一人民医院，就是她做孕检的那一家？
微微蹙眉，厉绝又问：“她要做谁的DNA检测？”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报告单是今早出来，应该很快就能弄清楚答案的。”秦卫低声回答着。
事实上，他和厉总一样迷惑，为什么沈如画要做DNA检测？而且还是瞒着厉总？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还有什么是有必要瞒着对方的？
秦卫怎么想，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