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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啊可笑。。。。。。。。”
略带着些癫狂,李全寿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大殿当中,却如泣如诉,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他的父皇,气氛说不出的诡异,那边李奴儿双眼一翻,终于晕了过去,看见这个,听到这个,下场还用说吗?
“够了。。。。。。。”景帝厉声道:“来人呀。。。。。。。”
父子两人的声音搀和在一起,就像一段节奏奇诡的二重奏。
李全寿抹了抹眼睛中笑出来的泪水,“父皇从来不信儿臣的话,但儿臣对父皇说的从来都是心底话,以前如此,今夜亦是如此,儿臣说了,今夜。。。。。。。此时此刻,不会有人进来打扰儿臣与父皇来叙这父子之情。”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最后几个字,声音中除了浓的让人吃惊的恨意之外,还夹杂着无尽的嘲讽与轻蔑。
景帝睁大眼睛,深深看了李全寿一眼,扭头望向殿外,也是咬牙切齿,“韩文魁。。。。。。。。”
“父皇才想到吗?”
“逆臣逆子,难道你们以为,这点手段,就能如何不成?”
李全寿叹息了一声,接着便笑了起来,“当初父皇命其宫中练兵,儿臣便已知道会有今日,父皇乾纲独断,视所有人皆为蝼蚁,自是不怕一个区区的驸马都尉,但父皇想过没有,韩文魁曾为父皇立过大功,而父皇呢。。。。。。”
说到这里,李全寿声音中嘲讽之意越来越浓,哈的笑了一声,“对了,父皇将杨家女嫁为了韩门妇,真个是荣耀无比,天家赐婚,还是个病弱之人。。。。。。。”
“够了。”景帝脸色终于苍白了下来,身子摇摇欲坠,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李全寿已经死了千百遍。
当此之时,李全寿一腔的恨意,哪里还有其他顾忌,自顾自的说道:“够了?远远不够,父皇视若蝼蚁的人物,根本不屑于知道蝼蚁的心思,但儿臣却知道,韩文魁一身才干,却被冷落了这些年,这也罢了,但父皇却还让韩氏一族受那奇耻大辱,父皇可能不晓得,就在方才,韩文魁已经派人回去,杀了自己弟弟以及弟妹两个,此等样人,竟然被陛下视为蝼蚁,真真是可笑。。。。。。”
李全寿滔滔不绝,好像要将这些时候的憋屈都倾诉个干净,“儿臣知道,父皇没有废储之心,但父皇也应清楚,母后之于儿臣意味着什么,母后去的不明不白,儿臣想查清来龙去脉,却又为父皇所止。。。。。。”
李全寿惨笑了一声,目光中越来越是疯狂,“也许,在父皇眼中,没了母后的儿臣更好控制也说不准呢,但父皇可知,在父皇下手干涉的那一刻起,儿臣就什么都明白了的,父子之情,也即一朝断绝,再无半点留下,儿臣在那个时候,便下定了心思,终有一日,诛了曲氏满门,也终有一日,要在父皇面前说个明白,您看,儿臣没有等多久。。。。。。”
“皇图霸业,许在父皇心中已是全部,但在儿臣眼里,不及母后一根指头,儿臣为储,不过是顺着母后的意思,儿臣为政,不过是让母后高兴,今母后已去,但儿臣听闻,母后临终,是有父皇在的,也定与父皇说了些什么,不用父皇说,儿臣也能晓得,定是要父皇将皇位传给儿臣罢了。。。。。。”
“父皇何其凉薄,母后去了不到一载,您就歌舞升平,纳了新人,也任由儿臣作践自己,不管不问,何曾有半点传位之心?既然如此,儿臣便自己来取这皇位便是,也算了了母后遗愿。。。。。。。。”
“父皇可能还不知晓,儿臣这些时日,伤心欲绝,连气带病,多数都在东宫呆着,怎么会碰到成郡王家的败家子,还有力气抽他鞭子,之前儿臣怎么会在殿前跪那么久,儿臣早已对父皇死心,还会到殿前自讨没趣?”
“沈才人,嘿,歌舞双绝,父皇还真就纳了,但父皇可知晓,大将军平蜀归来,蜀中沈氏向儿臣献上了什么?儿臣即便丧心病狂,之前可会去调戏宫中嫔妃?”
“父皇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以为,儿臣还是当初那个顽劣子罢了,连皇位的边儿都不沾,但今日儿臣要告诉父皇,这皇位儿臣坐定了,而且还要一直坐下去,当一个千古明君,让后世之人记得的,只能是父皇生了儿臣这么一个英明神武的儿子,再不理会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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