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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一点人情味儿也没有。”金灿走到吴蔚面前，一阵香水味道传来，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算了，金处长，我还有些个人的事情需要处理。等我回来，我请金处长还有各位。”吴蔚淡淡一笑，向众人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樊树森开会去了，吴蔚省了告别这道程序，独自开着车回家了。
……
积余县。
这是一个近千平方公里，拥有41万人口，地势以丘陵为主的半山区县。这里农业不发达，工业基础十分薄弱，有的地方还十分落后。
8月的午后，就像一个大蒸笼，动与不动效果都是一个样——大汗淋漓。
一丝风也没有，街边的柳树无精打彩的。
闷热的天气，很容易让人产生烦躁的情绪。
吴蔚抬头看着西北方向的天空，那里正在聚集着乌云。早晨5点就出发了，直到现在才来到积余县。他并没有着急去报到，想要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虽然曹克和昝云飞说，他将会是这里的主政者，可吴蔚却有点不以为然，以县委常委、副县长的身份主政，不是神话也是传说。
昝云飞就像一个高明的画家，画了一块卖相特别好的大饼，在他面前悬着，诱着他向前走。——这是东方青蓝的比喻。
县城不大。他开车转了两圈儿，只有一条主街道还像那么回事，超过三层的建筑很少。
街上的行人不多，偶而会有骑摩托或自行车的人走过。二十一世纪初，竟然还有这样破落的县城，真不知郝为国们怎么干事的。
吴蔚叹了口气，开始找县政府所在。
如果不仔细找，县政府还真不好找，藏在一个角落里，很是不起眼儿。
吴蔚刚想进去，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跑出来，伸手拦住了他的车。
“喂！干什么的？怎么敢瞎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下来，下来！”中年人火气很大，横眉立目的。
吴蔚拉开车门，向中年人点点头，“同志，我是来这里办事的。”
“办事也得讲究个程序！你找谁？事先联系过吗？”男人上下打量着吴蔚，态度稍稍好了一些。
“我到政府办。需要登记吗？”
“你从哪儿来的？不是积余人？”中年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盘问。
“我是省城来的。到这儿有点儿事，在哪儿登记？”
“哦——到里面登记。”中年人疑惑地看着吴蔚，还是把他带到了警卫室。
吴蔚登记好以后，把车开进了县政府。
找个地方泊好车，吴蔚向四周扫了一圈儿。县政府的建筑很有意思，可能是原来是哪个地主被充公的房子。一共三排房屋，构成一个极大的院落。
吴蔚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你是干什么的？”斜刺里突然窜出一个年轻人，厉声问道。
吴蔚一愣，心道，这里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对陌生怀有敌意？这个小伙子，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工作人员，说话怎么这么冲！
“这位同志，请问政府办在哪儿？”
吴蔚再次接受扫描，那年轻人打量了又打量，“你是干什么的？”
吴蔚苦笑，怎么又是这一套，只好把刚才对门卫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跟我来吧！”那小伙子生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