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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会到的,都要来啊。”
就有人不理解了,“世子,我们来做甚?”
“跟你们说一说自家孩子的学习情况,哪里不足,哪里是好的,以后你们在家也要督促着孩子一些。正是学习的大好年华,莫辜负了这大好时光才是。”
这自古以来,老师是最受人尊敬的职业之一。
便是宗室这种特权阶级,只要是个正常人,对老师都是很尊敬的。秦凤仪都把事情说得这样细致了,就是再对他不满的人,凭心而论,秦凤仪在宗学上的用心,也值得各家长点头认可的啊。
说完这些个,秦凤仪才说了午餐收费的事,都是有爵宗室,大家腰包还是很鼓的,就是有些个宗室道,“我们倒是没啥,就是怕学里有些个贫困学子。”
秦凤仪道,“各班考试前五名不收伙食费。而且,以后各地方考上来的宗室学子,酌情看成绩收取学里一应费用。”
“这是为啥?”
“书读得好,就有这样的好处!”秦凤仪居高临下,看这位宗室一眼。
大家给秦凤仪一番规矩说的都没脾气了,有些个人彼此私下商量几句,觉着有这么个狠人帮着管孩子倒也好。
于是,大家纷纷表示,没意见了,吃食虽不是顶好,但也还可以啦。
待吃过午饭,秦凤仪又带着大家参观了宗室的学堂,校场,各个教室,先生们办公的地方,刘御医问诊的地方,还有厨房,当然,君子远庖厨,男人们就不看了,女人们细致,没这个穷讲究,何况,她们都是在家当家理事的,硬是去厨房瞧了一回,见不论厨子还是帮工,身上穿的都干净整齐,连厨房预备的碗盘也是清一色的官窑瓷,这些个婆娘才不叽歪了。
秦凤仪先把家长们搞定,这些个也不是全部的家长,这些只能算是家长代表了。余者有同支的没被邀请到的,这些个代表就回去再各知会一声罢。
如此,先把学里的规矩立起来,秦凤仪还是遇到了一次宗学学生的集体抵抗。这些宗学的小崽子们,个顶个的沾亲带故,大家都觉着,再不反抗,没法儿活了!
还有几个带头的,秦凤仪道,“这样吧,要不你们愿意滚就都滚,我另招学生。要不然就比一比。”
“我们干嘛走,这就是给我们建的书院。你说怎么比?”
“看你们这倒霉样儿,也不像有什么学问的。也不比什么高深的,比文就比背书吧,咱们随便抽一本,你们正着背,我倒着背,谁先背错,算谁输,如何?”
“我,我们武功也很好!”
“武功我不成,但我有个朋友,你们能在她手下过十招,就算你们赢!”
“什么朋友?”
“一个女人。”秦凤仪轻蔑的看这小崽子一眼,道,“能在女人手下过十招,就算你们赢!文武各三场,就请宗学的先生们给做个裁判,如何?不敢比,你们就滚,要不就老实的回去念书!”
秦凤仪把这些小崽子们彻底收拾服气,然后,又让严大姐出了回大名儿。现在宗室里都开始流传着严大姐武功盖世的传说了,而且,宗室这些小崽子们对秦凤仪依旧是惧大于敬,但对严大姐,那是敬仰的不得了。严大姐那飒爽的英姿,那冷峻的气质,那高不可及的武功,在很久很久以后,都令严大姐在宗室中有着一种很特殊的地位。
宗室的事告一段落,李镜出了月子,就到了搬家的日子,秦家就都搬到愉亲王府去住了。愉王妃看着儿子媳妇孙子,简直就是舒心的了不得。现在愉王妃找着新活儿了,就是帮着儿媳妇带孙子大阳,要不是大阳非亲娘的奶不吃,挑嘴挑的不成,愉王妃那模样,都有心留大阳在身边儿养活了。秦凤仪倒没什么意见,反正孩子也是要嬷嬷们带的,愉王妃这也是祖母,没个不细致的。
秦凤仪也亲自去了他爹娘的住处,也是一处宽敞的院落,服侍的都是以前家里的老人,秦凤仪还是比较放心的。刚搬好家,就是大阳的满月酒。
秦凤仪还感慨道,“这孩子,果然是满月就大变样了,看咱大阳,也白嫩了,双眼皮也长出来了,眉宇间还真有点儿像我了。”不过,秦凤仪越看儿子越是郁闷,“怎么这鼻梁有些像岳父啊。”
愉王妃直笑,“男孩儿多有似母亲的,而女孩儿,多似父亲,阿阳还是像你多些,就是这鼻梁像媳妇,媳妇又生得似景川侯,阿阳自是有些像外公了。”
秦凤仪轻轻的刮阿阳的鼻梁一下,“小臭臭,你可要多向你爹长啊,你爹才是天下第一俊。”直把愉王妃逗的了不得,愉王妃还问李镜,“怎么管咱们叫小臭臭啊。”
李镜道,“有一回阿阳不小心拉了,可是把他臭着了。”
愉王妃笑道,“孩子家,难免的。”
秦凤仪道,“母妃不知道有多臭,臭得我第二天都吃不下饭去。”
愉王妃都觉着,多了秦凤仪一家三口,整个府里都鲜活的了不得。
大阳的满月酒自不消说,比秦凤仪的生辰宴还要更热闹三分。只是,李钦春闱落榜,难免有些郁闷,好在,他还年轻,便是郁闷也有限。不知李钦是不是到了想成亲的年纪,见着阿阳喜欢的了不得,还学着抱了抱。
秦凤仪还在景川侯身边嘀咕呢,“以前还看不出来,大阳这鼻梁,跟岳父一模一样。”
景川侯正色道,“像我怎么了?”
“好!好得不得了~”秦凤仪连忙拍岳父马屁,景川侯唇角一翘,看到外孙这相貌越长越似秦凤仪,心下都暗暗担忧,想着外孙可千万别像这小子的性子才好啊。
于是,就大阳的相貌,翁婿俩彼此互相心下吐槽了一回。大阳满月酒后,李镜这出了月子的,也就能出门走动了,时久没回娘家,李镜便回了趟娘家。她这娘家离的近,与愉王妃说了一声,李镜就回去了。
娘家人见着李镜回来,也自高兴,一家子在一处说了半日话,午饭后,李镜就在祖母这里歇的。李镜打发了下人,让祖母的心腹嬷嬷守着门口,方说了心里的事。李老夫人还说呢,“什么事这样的郑重?”既是要紧事,为何早上来的时候不说,等到这会儿才说?
李镜一向沉得住气,温声道,“这事,虽要紧些,却不是很急。”
“什么事?”李老夫人又问了一遍。
李镜轻声道,“我生阿阳那天,太太见到阿阳的胎记后,就怀疑婆家的血统了。这事,祖母自然知道。相公与我说了他进宫的事,那天,父亲也在宫里。我听相公说了滴血验亲之事,相公说,有侍卫取了他一滴血,就端着碗去了隔间,然后,就说他是愉亲王之后。”李镜盯着祖母的眼睛,清晰的看到祖母眼中的震惊,李镜轻声道,“那么,是另一位?”
李老夫人未答反问,“你怎么知道?”
“那天我生阿阳,相公本就焦急牵挂,结果,宫里又出了他身世的事。当天的事太多太乱,他可能是被震惊的没有多想。可我是在京城长大的,这些年,未闻有‘青龙胎记’的皇孙降生,去岁,小皇孙降生时有‘青龙胎记’之喜,陛下就欣喜至极。若相公是宗室之后,陛下怎肯如现在这般重用于他?何况,愉王夫妇只见喜色,不见忧愁。倘是自己血脉有太\\祖胎记,那么,愉王的反应,应该是既喜且忧才对。”
李镜看向祖母,道,“我今日过来,就是想问祖母一句,相公的生母,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