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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听到他的回答，高薇先是一愣，然后双眼里微微闪烁着一抹亮色。
第一个女人……
她好像霸占了他很多“第一个”的名头，比如说——第一次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却有一丝沉重。
挥掉心头莫名的情绪，快步跟上了前面的身影。
巨大的书房，装潢磅礴，没有多余的修饰，两面巨大的书架直通顶面，房间正中一张厚重的实木办公桌。
穆衡往椅子上一坐，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个椅子，“坐吧，赵峥马上就来。”
高薇大大方方地坐下。
在赵峥还没来之前，穆衡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对高薇挑明了话，“虽然高顺是你的叔叔，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能够冷静克制。”
“你看我的样子不够冷静？”高薇耸了耸肩，看着他眉心始终有一抹凝重，说道：“有句话叫大义灭亲，我身为军人，在这件事上还是掂量得清楚的。”
“那就好。”
穆衡语气微微缓和了些，但是眉心的那抹凝重始终不见消散。
过了一会儿，赵峥过来了，带来了这些年来一直暗中调查，得到的机密文件。
他神色肃穆，走到办公桌前，目光只快速扫了一眼高薇，就放到了穆衡身上。
“穆先生——”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竟然一时半刻不知道该怎么跟先生汇报。
“给我吧。”
穆衡压抑着心底的不平静，手掌按在桌面上。
赵峥恭恭敬敬地把手里的文件正放在他的身前，弓了一下身，便默默地站在一旁。
看到办公桌后的男人抬起手掌缓慢的翻开白色的纸张，他的目光便紧紧落在男人讳莫如深的脸上。
高薇从旁边的椅子里稍稍挺起背脊，目光随着他的翻动，在文件上快速的浏览。
没有人说话。
偌大的书房里，就只有翻动纸张的声响。
片刻后，一沓不低于七八十页的文件在穆衡一目十行地扫视下，翻完。
他把文件合上，修长好看地手指不平静的在纸面摩挲了片刻。
浅浅的吐出胸腔里那口浑浊的气息，他才眯了眯眼，黑眸中泛着让人心悸的冷意：
“真的是他……”
低沉醇厚的声音透着冷冽森然的绝杀气息，又带着一分若有似无的感慨。
一旁的高薇脸色有些苍白，半晌，她才苦笑一般勾了一下唇，“你打算……怎么办？”
穆衡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食指轻微的在文件上无声敲击着，一双深眸里酝酿着不平静的风暴。
过了一会儿，他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里有高顺走私军火的证据，有他勾结毒贩生产运输海洛因的证据，有他身为国家要员，却监守自盗，挪用公款的证据，还有——迫害我父亲的种种铁证！”
穆衡骤然将手里的文件捏紧，黑眸中的火与恨，毫不遮掩。
“高薇，我必须再一次提醒你，我不会因为他是你的叔叔，手下留情——”
他语气中的决心，无人能撼动。
高薇点了点头，有些惆怅，“我明白，他虽然照顾了我几年，但是做出这些事情，我不会包庇他。”
得到她的承诺，穆衡的戾气稍稍收敛，讳莫如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