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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蹲在地上的他，抬起头来，黑玛瑙一样的瞳孔映着她的绝美小脸。
深情凝视的目光……
凌芸挫败地靠在了椅背上，紧紧闭着眼睛，不再看林影一眼。
她完全相信他能够说到做到。
有佣人端来了新的洗脚水，再大的疼痛，已经不足以让凌芸退缩，她不想在林影面前表露出她的脆弱。
女人的脆弱一向是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表露。
“什么时候让我走？”在林影亲自为她抹着药时，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一回，是自己的愚蠢让自己陷入了如今的恶局。
南宫漠……
若不是因为冰兰对南宫漠的情感，让她对南宫漠少了防心，也不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而更重要的是，她没想到林影的背景竟然如此深。
尤其是他的力量……他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他也不是普通人？
“你是我的女人，当然跟在我的身边，你还想去哪？”林影抹着药的手重重一滞。
声音透着重大的不悦。
凌芸一怔，他果然早就知道她的女儿身份。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林影握着她的脚踝，轻揉地用指腹为她抹着膏药，抹完了一只，又换另外一只脚。
这样尊贵的男人伺候起人来……
凌芸瞥开视线，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他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
每次与她见面，表现出来的都是不一要的。
“很小的时候。”林影淡淡地回复。
很小的时候，他就认定了她。
凌芸深呼了一口气，没想到他这么早就知道了她的，不对，是这么早就知道了原身的女孩身份。
该死的……他从来没有表露出来。
还不甚恶心的喊着原身那么多年的哥哥。
是不是正因为他知道原身的身份，所以喊起哥哥来丝毫不会觉得哪里不痛快？
“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毕竟，她现在的容貌和之前的容貌相差了不少。
化妆技能有多高超……一个十几岁的妙龄少女可以秒变七八十岁老太太。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林影意味深长地抬眸看了凌芸一眼。
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过。
凌芸心底蓦地咯噔。
所有的一切？
什么意思？
难道他连她的重生都知道？
可若他知道她重生，不应该是要放弃她，从而去寻找原身的灵魂吗？
他喜欢的人不一直是原身吗？
好吧……这一刻，她的脑洞开得太大，想太远了。
凌芸收起凌乱的思绪，再问：“我要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你与南宫漠是什么关系？”
“想知道，就乖乖地吃东西。”林影朝门外招了招手，有侍应声送了餐食进来。
每一样，都是现在的凌芸爱吃的美食。
做得精致，色香味俱全。
凌芸肚子饿得饥肠辘辘，可是实在没有胃口。
她的脚已被林影包扎好。
家居拖鞋套在她的脚上，带着花边的鞋子像是由裙摆制作而成，完全与她的风格不符。
“我不想穿这种。”她不愿意做女人，尤其是在林影的身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