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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说,凤凰从天际飞过的时候,只有猫头鹰会害怕凤凰落到它栖息的刺棘树上、跟它抢夺树洞里的腐鼠肉,所以会发出凄厉的叫声把凤凰赶走。
对于嫉妒者的揣测,顾诚和权宝雅当然不会去在乎。
他好整以暇地旁观了权宝雅的毕业典礼,没有任何藏掖。甚至当其中几个和权宝雅一样提前毕业的女生,试图恳求顾诚合影时,他也大大方方地接受了。
顾诚提出的唯一要求,是这些照片只能用于私人收藏,不许分享到人人网或者其他社交媒体上。妹子们口头上自然是愉快地答应,穿着毕业典礼的学士服,记作一团簇拥着顾诚拍。
典礼结束,拿完所有证书办好手续,权宝雅也不回家,直接就跟着顾诚的车队直奔仁川机场——今早出门的时候,她已经和家人告别过了。
两人也有个把月没见了,中午在S-BS电视台的化妆室里时间不够,便到飞机上补充。一番云收雨住,重整妆容,权宝雅吃味地靠在顾诚怀里,感慨了一句:“做你的女朋友,要是想吃醋的话,那还真是活得心累。走到哪儿都那么受欢迎。”
顾诚看着窗外逐渐被突破的云海,坦荡地说:“这个不受我控制的吧,又成功又帅,女生愿意向我献殷勤,我有什么办法……至少我问心无愧,有了你之后,我可没有再找新的女人。”
“放心,我也就随口一说。”权宝雅在顾诚嘴上啄了一下,迷茫地说,“有时候真是觉得颖姐和莹莹姐那样轻松也不错,也不图你啥名份,随遇而安就好。”
人性带来的激情和多巴胺,只有十八个月有效期。时间久了,再炽烈的恋人也会渐渐化作亲情。权宝雅如今也渐渐和顾诚转化到了亲情的状态,除了缠绵之外,平时很多事情都看开了。
对于顾诚在和她确定关系之前欠下的情债或者肉债,她也随遇而安了,占有欲也淡泊了许多。
汉城到钱塘的航程才一个半小时,对于顾诚这种精壮英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也就刚进入状态、一波流,飞机就快降落了。
机场上早有一辆和在汉城、东京款式大同小异的防弹车在等候,又是两辆乌尼莫克野狼越野车保护,接了人就往顾诚的府邸驶去。
“你的新房已经清理过了?那我这次倒是要见识一下。”权宝雅想起一早顾诚跟她闲聊时提起的一句闲话,此刻倒是提起了些兴致。
作为一个小富婆,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被买买买勾起内心的满足感了。等闲便是花个几千万美元买新的飞机、游艇,也不能激起多少内心的愉悦。
她知道顾诚这两年机缘巧合买了一个新的府邸,去年才进入装修。她上次来华夏的时候还没做完内部的环保清洁,所以没去看。这次听说是弄完了,正好一饱眼福。
顾诚其实是很节俭的。
虽然这几年华夏正处在迅猛的炒房热中,各大二线以上城市乃至部分三线城市的房价猛涨。但顾诚始终在明知“创业败家,炒房兴邦”的大时代背景下,坚持做着“创业”这种在世人眼中“败家”的事情,而没有介入收益率板上钉钉的炒房大业。
房子这种东西,对于顾诚来说就是用来住的。
一家四口人,七八百平的跃层顶楼公寓,已经够住了。实在要清静,就是住到江南会去都没问题,反正会所就是顾诚和几个股东开的。
何况钱塘炎热,俨然是一座火炉城市,每年夏天顾诚的祖母还要回东夷故国避暑、到汉江边的别墅住三个月。
所以,顾诚在钱塘的新宅,完全是一次机缘巧合,别人硬塞上来的。
权宝雅依稀记得顾诚和她提过事情的来龙去脉。
顾诚说到那事儿的时候,语气非常淡定。就像提到被一只蚊子嗡嗡萦绕,为了避免直接拍死弄得手掌沾染血污,所以顾诚选择了把蚊子轻轻弹飞,再遥遥喷点儿杀虫剂。
“那事儿还是四五年前埋下的由头。你知道的,钱塘这边,03年开始房价就蹭蹭蹭往上涨了。几个本地的大开发商,蝇子见血一样拼了命地怂恿政府规划拆迁、旧城改造。
04年的时候,我家在清波门外的老房子就被政府征了,说是要连带着清河坊等几条老街,做成古建筑保护区,恢复‘南宋御街’的文物旧观。我这个人么比较淡泊的,本来么,房子这种东西征了也就征了……”
……
陆海鹰是钱塘本市一家地头蛇房企、广厦集团的高管。三十出头年纪轻轻就负责分管了好几个有钱途的开发项目。
年轻、也没啥拿得出手的学历、资历,却能管到肥缺,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是一个二代衙内。他的叔父就是集团老板、市W书记的小舅子。所以他家的地产公司拿地做拆迁、旧城改造就跟玩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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