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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我们只能说庹石柱好像给不了高飞飞梦想的美好生活。因为他们没有实践过,我们也不知道,如果庹石柱和高飞飞在一起,到底是一种什么结局,到底有没有一种稳定的、体面的、充满个人幸福和个人尊严的生活。”县委办公室主任王庭说。
“是啊,是啊。我们只是分析,人生就是一张单程票,他们的生活不可能重头再来啊。”我说。
“其实,我们打开窗子说亮话,高飞飞的前两条人生规划,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有现实的操作性的。尤其是第一条规划,是很踏实,具备现实的可操作性的。可是,可是高飞飞……。”王主任说。
“高飞飞是不是一口回绝庹石柱啊?”我问。
“在庹石柱恳切的、充满期待的目光中,高飞飞有些犹疑不决了。”王主任说。
“高飞飞有些回心转意了?”我问。
“那倒没有,只是高飞飞无法面对庹石柱那一颗滚烫的心。”
“那高飞飞总要给庹石柱一个说法啊。”我说。
“那是当然的。”
“那高飞飞是怎么说的呢?还是说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只想好好工作吗?”我问。
“高飞飞已经二十三岁多了,她们家乡同龄的女孩子大都已经是娃子他妈了。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只想好好工作,这种理由,连高飞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既不能说服自己,也不可能说服别人,更不能说服庹石柱了。”王主任说。
“这个理由肯定不行。”王主任说。
“那高飞飞是说的是什么理由呢?”我问。
“高飞飞说,我已经答应你了,三年多没有谈恋爱,没有结婚。我还是三年前说的话,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王主任说。
“庹石柱说,我们都已经不小了,还能以后再说吗?高飞飞说,反正我现在没有恋爱,没有结婚,怎么不能以后再说啊?庹石柱说,那你究竟答不答应我的求婚呢?”王主任说。
“为了不让庹石柱过于伤心,高飞飞说,我跟你分别三年多来,我没有恋爱,没有结婚。如果我要恋爱、要结婚,我肯定会去找你,向你当面说。”王主任说。
“这是什么话,高飞飞明明知道,自己跟庹石柱不可能在一起,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呢?这不是又给庹石柱造成错觉,以为将来还有机会吗?”我说。
“高飞飞毕竟只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女人,面对着这样一个如此深爱着自己的男人,还说不出来绝情的话来。还是你说的好啊,‘恨不相逢未嫁时’,相逢未嫁又如何呢?”王主任说。
“你接着说下去吧。”我说。
“高飞飞和庹石柱在深圳的最后一个晚上,他们是相拥而眠。而在我们山河市一个酒店的最后一个晚上,他们不是相拥而眠。”王主任说。
“不是相拥而眠?他们都没有睡觉吗?”我问。
“是,他们的确都没有睡觉。”
“那他们在干什么?”
“那还要问吗?他们要么在发生性关系,要么在酝酿发生性关系的过程中。两人赤裸着躺在床上,慢慢回忆起了从刚认识到现在以来的情况,又相互介绍了在深圳分别后三年多来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情况。”王主任说。
“总之是,两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说到情浓处,两人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卿卿我我,缠绵悱恻。真是谈兴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啊。”王主任说。
“记得他们在香港激情夜的时候,我就说过。对于高飞飞和庹石柱这两个年轻人来说,两性的闸门一旦打开,你叫他们如何关得住?把他们说成是干柴遇到烈火,也一点也不过分。”王主任说。
“在又过了三年多时间的这个晚上,两人依旧处在干柴遇到烈火状态。整个晚上,两人都在干这个事。可以说是精力无限,潜力无穷。还是用唐朝诗人牛峤《菩萨蛮》中的最后两句诗来形容,就是‘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王主任说。
“两个人大概是‘拼’的太累了,黎明时分,两人都沉沉睡去了。当太阳从窗外射进来时,当庹石柱醒来时,突然听见高飞飞在卫生间里哭泣。”王主任说。
“你停一下,我怎么感觉有些颠倒了啊?我记得在深圳的时候,是庹石柱在卫生间里哭,怎么这次轮到高飞飞在卫生间里哭了?”我问。
“你说的不错,的确是颠倒了。的确是高飞飞一个人坐在卫生间的马桶盖子上,伤心地哭泣。”王主任说。
“是不是庹石柱到卫生间去安慰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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