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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种翡翠被夜珏以无法挽回的力道摔在地上。
原本泛着萤润光泽的物体像是活物一样，慢慢的褪去一层纯白色。
纯粹的颜色像是染布的颜料一样，极具变化着，神奇的不像是凡间应该有的珍品。
“夜夜，这个好奇怪，怎么里面还有一个小细镯子，好纯粹的颜色，像是透明的呢。”
北冥妍被地上的翡翠玉镯子吸引，蹲在的地上想要把玉镯捡起研究。
她自幼见识珍宝，自己的首饰玉佩更是有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砸了里面还有个小玉镯的翡翠手镯。
地上覆盖着一层碎玉，连残次品都显得格外的好看。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碰触玉镯，甚至于已经慎重的收敛了神情。
“别急。”
男人温热的手覆盖在她的手掌上，越过她，捏起了变成更加精致细小的玉镯。
其余一圈的碎玉被男人手中墨绿色的气体轻轻一浮，化为尘埃，散在了空气里。
这不是夜珏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灵术，她见怪不怪，近在咫尺的距离，还贪恋的盯着他手中的小镯子看。
“喜欢”他低声问她，一个不带情欲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
她点了点头：“喜欢，你用珍贵的图纸换来的，砸了好可惜。”
夜珏细长白皙的手摩挲着手里玉镯的纹路，忽然，看向她的手。
粉色的指甲，修剪整齐，不带东西的时候最是好看。
“手伸出来。”
北冥妍期待的看着夜珏，想要夜珏留下这份以物易物的东西，虽然她不知道有什么来历。
北冥妍半眯着眼，看着夜珏将带着凉意的玉镯慢慢的滑入她的手掌，一个小小的圈，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很顺利的就圈住了她的手腕。
他看着她：“上天待我不薄，我大你一轮，窃恐福泽不深，不能留住你在身边。你与我一起，大抵会感觉无所适从，漫漫余生，你若要同我一起，要遭受许多凡人妻子不能享受的欢乐。即使如此，你是否还要与我一道走。”
北冥妍愣愣的看着夜珏，这是他除了授课和念书之外，当着清醒的她说的最多的话。
走。
怎么不走。
她唯恐留不住的男人都说出这样类似于求爱索欢的话语了。
她再继续矜持就不应该了。
的确她也不是矜持的性格，只是先前太过在乎他，忍不住在他面前收敛了骄傲的脾气，如今到了表明心意的时候，怎能迟疑。
想起他先前在马车上给她念过的佛书，她依稀记得影响最深刻的那一句。
“凡有所向皆是虚妄，虚妄者，言其是假非真，非谓绝对没有。你怎知和你一起，我就不能遭受凡人之妻所不能享受到的欢乐。这凡尘俗世，万千男子，我独独心悦你，无人能替，这已然是快活和幸福。”
夜珏忽然抱住她，轻轻的笑着，用一种北冥妍听到就忍不住脸红的声音，在她耳边腻味道：“你才是最令人快活和幸福的存在。”
这种话听不得啊。
她心底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北冥妍蹭过去，抱着夜珏，娇声道：“夕阳呢，我要看夕阳的，你哄我过来却和别的美人做交易，适才却让我一个人躺在里面的床榻上。”
“此处便是山顶，等到了时辰，我们再出去，现在夜风大，你受不住。”他道。
满脑子都是问号，北冥妍想问的东西太多了。
这里就是山顶。
那此处是建在山顶的屋子还是怎样，为何里面别有洞天且看不到尽头在何处。
他是在山顶建了宫殿吗？
她好奇：“这里是山庄还是洞穴，感觉很阴冷，大夏天的里面这么冷，而且还没有人。我刚才看了一圈，发现里面的装饰好漂亮，但不是现在的建筑风格。柜子里的衣服都是几十年前的款式，被子虽然很新，却不是现在流行的式样。”
“几十年前的款式你都知道？”感慨于她眼的眼尖，夜珏只是道：“喜欢研究美衣？”
轻易的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很喜欢。我的心愿就是珍藏世上所有的美衣，并且能够将千百年来的服饰文化做一个归纳总结，撰写一本文字传记。”
夜珏好笑的看着她。
北冥妍控制不住脸红：“这只是心愿，不一定会实现。你这么看着我，我多不好意思。”
“既然是心愿。”夜珏道：“便让它慢慢变成现实。”
北冥妍没有把夜珏的话放在心上，随口嗯嗯的附和了几声就黏在夜珏的身边开始撒娇。
夜珏坐在凳子上，将她半搂在怀里，问她要不要进食。
北冥妍沉默了片刻，这种事情怪难为情的，但是难得他还能记挂她会不会肚子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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