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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令人有点想吐。
……看吧,不是自己冷漠,是真的很难把这玩意当作人类的一种,对吧?当时在屋一柳脑海中,划过去了这样一个念头。
其实在变形之前,翠宁应该是一个不坏的人,落到这个地步,确实令人叹息。
这一点,从她变形的时间上就能看出端倪:翠宁一动不动坐在电视机前,体内都没有什么阻力了,仍然在接受了足足三四天的洗礼后,才开始逐渐变形。
如果是通过身体接触被感染了,那么不管是谁,都会在短短一段时间之内迅速变形;若换成精神、文化和认知上的“软接触”,那么因为每个人的思维、天性和本质不同,变形的时长也会各有不同。
很简单的道理,打个比方来说,在面对同样一部电视作品的时候,乔教授和玩家“阿比”各自的抵抗力,就绝对不能同日而语。
即使乔教授当初在假副本里待上一个月,她都未必会因为“软接触”而感染;但是对于玩家“阿比”,只需要十分钟,就能种下一颗感染变形的种子。
他们确实也有过十分钟的机会——屋一柳也尽可能地利用了那十分钟。
在阿比发动了【牧师罗马领】,让“阿比”乖乖听话的那十分钟里,她曾经小声地向后者提出过好几个问题和要求,其中有一个,就是让“阿比”好好看电视。
当时她手掌下压着的纸笔,是屋一柳给她的。在他将纸递给她的时候,纸上就已经写着一行字了——“物品生效后,叫他专心看电视”——玩家们自然什么也没发现,毕竟他们的视野里一片昏暗。当时对“牧师”言听计从的“阿比”,没有理由不看电视。
只看十分钟电视,当然远远不够,但它是一个受感染的开端。
即使在没有被感染变形的时候,玩家“阿比”已经带了几分变形人的人格特质,比如为了一己私利不惜祸害同伴——屋一柳相信,选择他当第一个受感染的玩家,那变形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在“阿比”身上,是不会产生多少有效抵抗的。
四十七天之后,他知道他猜对了。
“你把四件东西都穿戴好,”阿比站在透明方盒子前,嘴巴一张一合,正在对盒子里的翠宁说话:“不要走远,就在门口,听见没有?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每天这个时间段,都是翠宁被从透明盒子里放出来,出门散步放风的时候,这是屋一柳有意形成的规律。
到目前为止,应该所有玩家都意识到了,翠宁已经受感染变形了;她现在又变成了一个可以重新争取的肉鸡,一个巨大的诱惑,而且谁都可以在她身上试一把——因为衣帽鞋毯全都在她身上。
在翠宁出门之后,阿比会远远站在门口盯着她,而屋一柳则坐在窗前,透过玻璃望着她走过林荫和空地。
翠宁也知道外面有四个灵魂状态的玩家。她显然把散步当成了一次绝佳的机会。透过玻璃窗,屋一柳能看见她的嘴巴张张合合,想必正在高声自言自语——她已经能把电视上播放的内容倒背如流了,散步的时候,就是她大声复述内容的机会。
为了能降低其他玩家的警觉、增添内容的种类,两个多月以来,屋一柳换过了好几部影碟——就是为了能够让翠宁出去的时候,变成一个移动的强力感染源。
面对这样一个又是诱惑、又是危险的目标,玩家们也找屋一柳抗议过——只不过变形人就难免要做变形人做的事,屋一柳当时这样回复道:“你们在看见她出去的时候,退远一点就行了,总是囚禁着她的话,她就要自己寻死。你们也不想让副本在传送之前就结束吧?”
翠宁不会寻死——对于变形人来说,世界上没有比自己更宝贵的东西了,但是玩家们不需要知道这一点。
今天,翠宁罕见地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阿比几步走近窗前,摘掉了一侧耳塞,小声向屋一柳问道。
屋一柳也在她走近时就摘掉了耳塞,闻言慢慢浮起了一个微笑。
“她口型变了,”他低声说,“往常我看她的唇型,一般都是在复述影碟的内容。但是现在……她在与人对话。看来洗脑你的那个玩家,现在已经中招了。”
“对话?”阿比一怔,“什么时候——他是什么时候进一步受感染的?翠宁在说什么?”
“她现在在说,‘他们已经纠正了一部分认知,你再去洗脑他们可能很难,不妨先对其他玩家下手吧。’”屋一柳远远望着翠宁的口型,转述道:“‘他们看不到你的身体,应该还不知道你已经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