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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邪停止了笑，眼神缱绻的看着她。
“灵，我不愿。”
灵感觉到，自己的道心，似乎坚定了一丝。
心底却有一丝，不愿承认的落寞。
百里邪笑着道：“你可知，我为何不愿？”
灵沉默不语。
知与不知，现在还重要吗？
百里邪摸着灵的脸，轻笑道：“因为我如果随你入佛，那么，我也会像你一般，无情无爱了。”
灵沉默了片刻，道：“佛道，怎么就无情无爱了？”
“佛道，向来视众生平等。”百里邪眼底似乎有嘲弄，“可是你告诉我，这样的爱，是爱吗？”
灵直视着百里邪，“这怎么就不是爱了？”
“好，那么本尊现在，就和佛子你论佛！”
百里邪眼里闪过一道暗光，道：“你前些日子事事依本尊，顺从本尊，是不是想要模仿佛陀割肉喂鹰的故事？”
灵看着百里邪，冷漠的道了一声“是”。
如若不是，她又怎么会忽然道心不稳。
“很好，那你告诉本尊，佛陀割肉喂鹰，是为了何？”
“佛陀割肉喂鹰，自然是为了慈悲。”灵无悲无喜的看着百里邪。
百里邪嗤笑，“的确，佛陀割肉喂鹰，是为了慈悲，可是他想过没有，为救一只生灵，而割下了自己的肉，暂时让鹰吃饱了。但是这只鹰吃饱了之后呢？它就不会再饿了吗？”
“将来就不会再猎取其他的生灵吗？”
百里邪步步紧逼，“所以这个故事根本就是荒谬荒唐的行为！”
“第一，自残身体，乃是违背天地之道！你们佛道之人，不是看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
“第二，喂饱一只鹰，让它无法再去伤害别的生物，你觉得这可能吗？一只狼会因为你给了它一头猪吃，就不会再吃羊了吗！”
灵听着百里邪的这些话，握紧了拳头，竟然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观点。
佛陀当年所做之事，是错的吗？
灵隐隐的，感觉到了自己的道心，又裂了。
不，不是这样的！
灵心中默诵着佛经，平静了心神后，道：“我佛慈悲，不忍鹰亡，所以舍身成全大义，这自然就是德行！”
“并且，这个故事的本身，是帝释与毘首羯摩相约化成的老鹰和飞鸽，来试探佛陀前身施毕王的慈悲与道心。故事的重点，并不是在于救的对象，而是在体验慈悲心，乃是佛道的无我的大舍精神。”
“此鹰未来会如何，全是端看已心如何领悟。”
“所以，魔尊你所说的，并不存在。”
百里邪笑了起来，“好！好一个领悟在心，那你为何不想想，天地自然所赐予的一切，自然有天地的自然规则！你强行破坏了规则，还要说是你的慈悲心吗？”
灵：“……”
见灵不说话，百里邪上前了一步，强迫的捏起了她的下巴，“那本尊再问你，你一直说你佛道是天地为公，以慈悲心为重，那好，如此下来，你们佛道如此的清心寡欲，那你们有欲望吗？”
灵握拳，“没……”
灵的话还没有说完，百里邪就直接说道：“你们真的没有欲望？”
“告诉本尊，你有没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