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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摇头。
“睡了？”看到于止摇头，他又问了句。
于止又摇头摇头。
“换衣服？”不是不方便吗？那在做什么？
于止再度摇头摇头。
“于止你哑巴啦？只知道摇头，柔姐人呢？”吕乔安开口问道。
“她、她出去了。”于止指了指门外。
吕乔安：……
他静默了几秒，不知道要说什么，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出去了不能直接说出去了啊，为毛要说不方便？
“唉乔少爷，你有什么事啊？有事可以跟我说，等姐回来我告诉她。”于止跟在吕乔安身后屁颠道。
“就是海选 的事，我想过来找她商量下，既然她不在，那明天再说吧……”吕乔安兀自挥了挥手，径直打开门出去了。
于止一脸纠结望着关起来的门，其实他想说，柔姐说了明天要外出，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段漠柔一觉醒来，身边并没有看到商君庭，而她双置身于昨晚的温暖大床中。
她翻了个身，环顾四周围一圈，床很大，卧室更大。
离床边很长一段距离，是大片的落地窗，有薄如蝉翼的纱覆盖着，却依然能看到外面半壁的亮光。
S城就是一个不夜城，她也不清楚现在几点，但这儿的酒店位于市中心，哪怕是半夜也依然灯光如昼。
她躺在床上并不想动，只是呆呆望着窗外。
不一会儿，身后有响声，有了走了进来。
然后，被子的一角被掀起，身边的位置凹了下去，而她的人也在瞬间，落入了身后坚硬灼热的怀抱中。
“怎么醒了？”他温润的呼吸拂在她耳边，抱住她身子的手上上下下开始游移。
她没说话，只是抓住他不规矩的手，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
他乖乖没再动，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
“在想什么？”他又问了句，忍不住吻了下她的秀发。
“商君庭你爱我吗？”她轻声问了句，这还是第一次，她问这样的话。
以前，她不敢问，因为她觉得她配不上他，完全配不上，什么是云泥之别，在那个时候，她深刻理解到。
后来，她没资格问，她只是他一纸签下的契约妻，什么时候他想解约了，全由他一句话，她根本没有话语权，而她也从不肖想。
“你觉得我爱你吗？”他没有回她，却是反问了句。
初见，她才十岁，他十三岁。
或许那时的两人还没有懂得爱情，可是之后的岁月，一点一滴，慢慢渗透，谁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方早已渗透进骨髓中，像是烙印般镌刻在身上，心上，以及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段漠柔也没有回他，而是转身，黑暗中，她大而黑的眸子更为明亮，她仔仔细细望着他，望着近在咫尺的人。
从他的眉毛到他的眼睛，到他的鼻梁，到他的唇。
她的手像在刻画般，一点点描绘着，一点点下来，最后，停在他的唇上。
她闭上眼，凑过头去，轻轻听上他的下巴，慢慢上移，覆上他的唇。
她柔软光滑的身子还在他怀里，两人紧紧相贴着。
他没想到她会主动亲吻上他，他的身子为之一颤，霎时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