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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了什么？
“签、签哪儿？”她尽量隐忍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在外人的面前崩溃掉，伸手想拿笔，握着的笔尖颤动的厉害，她忙使劲攥紧。
“不看一下协议吗？他把很多都给了你。”严绪然执起咖啡呡了口，不紧不慢说了句。
“哦。”段漠柔有些机械地应了声，随后深吸了口气，慢慢翻开那份协议。
把很多都给了她？为什么？补偿她？当初不是已经签好的？等一年时间到了，她便自动退出了，什么东西都没有，现在为何又要给她？
房子，车子，难道还有ST的股份？她要来干什么？
她一条条往下看，待看到财产分配时，她脑袋又嗡一下，几乎不敢置信地又看了几遍。
“这是什么意思？”段漠柔抬头望向严绪然，后者只是靠在座椅内，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
他努了努下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
段漠柔再次低头，重新一字一句看清楚。
【商君庭名下所有不动产均归段漠柔所有，其中，包括在浅水湾的沁园，石澳半岛的东苑，位于西贡的两套公寓，半山的别墅，还有名下的一辆路虎，一辆宾利欧陆，一辆古斯特……以及商怀宁和商君庭……】
“什么叫……以及商怀宁和商君庭？”段漠柔怯生生问了句。
“就是商怀宁和商君庭，这两座不动产也归段小姐您所有。”
严绪然好脾气地解释着，想当初听商君庭如此说，说实话他当真喷了出来，亏他想得出，还有这样的离婚，不想离就直说呗，还把自己当成不动产送给人家！啧啧啧！
段漠柔瞬间被自己口水呛到，她要他们两人干什么？还有，他那么多财产归她干什么？不是不是，最主要是，他这是什么离婚？她要是签了字，他和小包子一起归她所有，那还不是一样？
可是不签字，他会不会以为她很想和他继续保持这种关系？不对不对，现在是他耍赖。
“段小姐？”对面帅气的男人叫了声。
“对不起严律师，这个协议，我还得再问下他，当初我们并不是这样说的……”
段漠柔忙将协议盖上，想推给严绪然，想了下，又自己收了起来。
“严律师，这协议能放我这里吗？我、我晚上……不，我一会打电话再问他一下……”
“当然没问题，那我先走了。”严绪然微微笑笑，起身，对着段漠柔微颔首，转身走了出去。
段漠柔却心思凌乱地坐在咖啡馆内，他把自己和小包子送给她？送给她？为什么要送给她？她又不想要！
她重新翻开协议，又一次，仔仔细细将那几个字看了几遍，看到最后，她噗嗤笑出声。
商君庭，大混蛋！
突然想到她发给他的短信，她忙又掏出手机看，显示有一条新进的短信，她忙打开。
【？】
某个高傲又自大的人回复过来了，却只有一个问号。
段漠柔想了想，忙编辑了条：【协议书我收到了，我想了下，自己没做出什么贡献，就没必要拿你的东西，晚点我会让律师重新拟一份的。】
她发了过去，然后收拾了东西，起身要出去时，手机又震动了下。
她看了眼，他回过来了，这一次，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