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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想起什么,一把将男人推开,眼露慌乱。
“怎么了?”男人莫名。
厉竹无声地指了指书架后面。
上次她娘在地下室将房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今日可不能再这么出丑。
见她害怕成那样,男人低低笑,再度将她拉向自己面前:“你难道自己没下去听过吗?你娘也没有告诉你?”
“什么?”厉竹没懂。
“我不是让工部的人过来修理过了吗?下面已经听不到上面的了。”
“真的吗?”厉竹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工部的人过来,只是修墙门和机关,修理过之后,她还真没专门下去听过呢,也没听到她娘说。
“当然是真的,不然,也不是你一个人要脸,我也要。”
厉竹:“......”
见她的头发还滴着水,男人将她拉到桌边坐下,拿起她去开门前放在桌上的那方锦巾,帮她揩起头发来。
厉竹自是很受用,任由他去,很配合地坐在那里不动。
男人先揩她的发顶,然后是发尾,很有耐心。
最后又走到她前面,揩她的刘海。
揩着揩着,就被她锦巾包在头上,看不到脑袋和发丝,只露出一张小脸的清丽模样给迷住了,不对,应该说给撩到了,心念一动,捧起她的脸,就吻住了她。
厉竹长睫一颤,也没有拒绝,就坐在那里承接了那个吻。
没多久,她就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坐立不住,只得伸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袍,让自己有所依附,不让自己滑到地上。
因为她是坐着,男人是站着,而男人原本就高大,这样的姿势让男人躬身的幅度必须很大。
有些吃力,所以,他一边吻住她不放,一边倾身将她从凳子上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床榻。
将她放倒在榻上,他便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两情相悦,且心里没有顾忌的男女,在情事上,就无异于干柴遇到了烈火,只一触碰,就变得不可收拾。
第一次,男人的衣服是她脱的,甚至因为太过紧张和急切,将男人的里衣扯破了。
也是第一次,她学着他的样子,将他的全身也细细密密地吻了一遍,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属于她的印记,尤其是在他胸口的那道疤痕上,她舌尖辗转良久,将男人折磨得喘息粗重得吓人。
还是第一次,她完成了她在上,男人在下的体位,虽然,是男人托举着她的腰身,帮她动作,虽然全靠着男人出力。
亦是第一次,她一连攀上了高峰几次,一浪高过一浪,就像是灵魂都出窍了一般,她尖叫着,抖做一团,感觉自己要死了。
当然,也是第一次,他全部喷薄在了她的体内,她不准备食避子药,甚至将软枕垫在了腰下,不让那些东西流出。
更是第一次,做完之后,男人没有起身,没有离开,而是就躺在她身边,拥着她满足地睡去。
**
男人醒来,已是四更的天,怀里的女人睡得酣甜,他吻了吻她的鼻翼唇角,起身。
多年来无数次梦到过这样的场景,他们相拥而眠,他醒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是她。
这一天终于让他等到了。
唇角一抹浅弧,他将衣服穿好,又走到床榻边,倾身吻了吻女人的眉心,这才拉门而出。
外面已蒙蒙亮,东方露出鱼肚白,他脚尖一点,飞身上屋,朝着东方那一片越来越亮的曙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