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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点了几个家常菜。
等菜的间隙,萧砚接到一通京城打来的电话。
说是休假,公司里一些重要的事,还是需要他的意见和决策。
饭店门楣不高,萧砚的头发快要触碰到门框,他气势强大,越发显得饭店逼仄狭小。
宋羡鱼向服务员要了壶热水,先给萧砚和苏玉琢一人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一面说:“我跟你讲的那些,你好好想想,表哥在车上说的那些我看不是开玩笑的,他管着整个集团,每天等他处理的事不知道有多少,总不能真让他一直陪你待在这。”
十一点半,宋羡鱼取票、检票、过安检,最后与苏玉琢挥了挥手,消失在甬道的尽头。
苏玉琢正要收回视线,手腕忽地被握住,肌肤表层传来干燥温热的触感。
她下意识挣扎,然而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却越发收紧。
航站楼里人不多,也不算少,苏玉琢转身看向萧砚,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我到底应该做什么、说什么,你才肯放过我?”
萧砚凝视她,没开腔,手上力道不减。
苏玉琢另一手去掰萧砚的手指,又被萧砚一把握住。
他将苏玉琢两手带到自己腰后,女孩踉跄着跌进他怀里。
“这些天,你就一点不想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缱绻。
在云城这样的小城,风气不如大都市那样开放,两人暧昧的举止立即吸引了众人视线。
苏玉琢肢体抗拒着,“不想。”
顿了顿,她似乎觉得刚才两个字说服力不够,补充一句:“一点都不想。”
“但我想你。”萧砚低着头,手臂猛地收紧上提,苏玉琢的身体跟着往上走了一下,嘴唇差点碰到萧砚的,心脏乱跳间,听见萧砚又说:“如果你喜欢家乡的生活,我可以陪你,一个月,两个月,一年,或者两年,都可以。”
“你……”苏玉琢对萧砚的执迷不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疯了。”
“就当我疯了吧。”萧砚紧紧抱着她,“也只有你才能让我疯。”
……
萧砚的话,对苏玉琢不是没有影响。
回家后,她将自己关进三楼卧室,一直到傍晚才下楼。
拆迁是大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施行的,该过的日子还得过,该干的活儿也得干,苏玉琢到楼下发现家里没人,后门也关着,院子的大门也上了锁。
她正要打电话给苏父问他去哪儿了,东边的邻居抱着孩子过来串门,见苏玉琢打算锁门,便道:“要去帮你爸掰玉米棒子?”
不等苏玉琢说话,邻居又道:“我刚从你家玉米地过来,借住在你家的那位大老板卷着裤腿袖子帮你爸干活呢,你说这些有钱人都什么毛病?是不是好日子过够了,来农村找罪受?”
苏玉琢一愣。
“要不是知道他来我们这是为了建厂子,我还当他是你爸的女婿呢,那个殷勤劲儿……”
苏玉琢:“……”
说着,邻居顿悟了似的,一脸恍然,“他不是看上你了吧?有个电视剧里就这么演的,城里的老板看上村里的姑娘,为了讨她欢心,就在她村里投资建厂子,让那姑娘在厂子里当领导……”
“你电视看多了。”苏玉琢把门上钥匙塞进裤兜,打断邻居的天马行空:“我过去帮忙,不陪你聊了。”
“我觉得挺有可能,你长得这么好看。”邻居是个三十来岁的少妇,刚生完孩子身材偏胖,皮肤很白,头发半截黑半截黄,不是美女,却也耐看,她抱着孩子跟在苏玉琢后面,“那老板虽然看起来岁数比你大了不少,不过你之前有过一段婚姻,这样一来也算扯平了。”
“你可别嫌我说得难听,这是实话,你以后终归要结婚,与其找个不怎么样的凑合,不如找个有钱的。”
“六爷家的那个你就别想了,六婶最近经常叫晓燕去他家吃饭,两家人心里都有那个意思,就等着文建点头呢。”
邻居嘴里的晓燕,是昨晚宋羡鱼和苏玉琢在商店门口遇到的女孩。
苏玉琢闷头往前走,并不搭话。
邻居也不生气,苏玉琢在左邻右舍的印象里一直是寡言少语的,她想起听来的一些闲言碎语,便一股脑都说给苏玉琢听:“听说你前夫也是个大老板,就是长得丑点,还是个离过婚带小孩的,不知道这个有没有小孩?”
苏玉琢:“……”
她真的不知道这些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就像年少时,关于母亲的那些难听话总能如影随形跟着她。
苏玉琢家的玉米田在村部后面,她到的时候,远远瞧见萧砚与父亲的身影,邻居停下脚步,道:“你去吧,我就不过去了,那老板总冷着一张脸,挺吓人,正好甜甜也饿了,回家给她喂奶。”
说完,邻居抱着孩子原路返回。
苏玉琢望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夕阳下,萧砚弯腰割玉米杆的样子,有股说不上来的洒脱,哪怕卷着裤腿和衣袖,拿着把生了锈的镰刀,依然不减那份老板的气势。
从旁路过的人,都要驻足看一会儿,也有三两人聚在一块,悄悄议论的。
可能对他们来说,一个大老板跑来农村帮人干农活,实在是件稀罕事。
苏父看见了苏玉琢,招手叫她过去。
等她到了跟前,苏父抹了把脸上的汗,说:“来时忘了带水和毛巾,你回去拿一趟。”
苏玉琢看向萧砚。
他清隽的脸上也布满汗珠,胸前与后背的衬衫被汗湿,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男人肌理分明的好身材。
苏玉琢很快收回视线,应了一声,往回走,不到十分钟,她拿着两个水杯和两条毛巾走回来。
“您喝我这个杯子吧。”苏玉琢将自己平常喝水的杯子递给苏父,“我洗过了。”
“我自己有杯子,干嘛喝你的。”苏父从女儿手里拿过另一个黑色的杯子,“你的杯子给阿砚喝。”
苏玉琢:“……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是说洗干净了么?”苏父拿她的话堵她。
苏玉琢:“……”
苏父又从她手里抽走自己的毛巾,擦了擦脖子里的汗,道:“还不把水和毛巾拿给阿砚,人家帮我干了这么久的活,你连口水都不给喝?”
这话没说完,萧砚已经走过来,将镰刀随手丢在脚边,长臂一伸拿走苏玉琢的水杯,拧开盖子,仰脖子往下灌,喉结滚动着,配上他身上湿掉的衬衫,透着股男性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