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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别的。”季临渊回得一本正经。
宋羡鱼来了兴趣:“想什么?”
“想把脑子里想的那些变成真的。”
“……”宋羡鱼不想跟他讲话了。
回到家,车停稳后,季临渊先下车,然后拉开后车门从宋羡鱼怀里抱走念念,小家伙睡得香喷喷,长长的眼睫毛小扇子一般。
季临渊去婴儿房安置孩子,宋羡鱼把逛街买的东西拿出来各归各位,她在一家男装店看见一对袖扣挺适合季临渊,就买了,她将那对袖扣放进季临渊放袖扣的抽屉里。
季临渊对自己的东西有数,明天拿袖扣自然会看见新买的那对。
宋羡鱼笃定,他一定会戴她买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
“想什么,这么高兴。”季临渊从后面抱住宋羡鱼,两手交叉握在她胸前,很快,宋羡鱼察觉到他的变化。
宋羡鱼脸上有点烫,“念念安置好了?”
“嗯。”季临渊亲吻宋羡鱼耳朵下面的位置,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有些含糊。
“先洗澡吧。”宋羡鱼想从男人怀里挣开。
季临渊直接将人抱起来往衣帽间外走,“办了你再洗。”
“……”宋羡鱼瞪了他一眼:“说话不能含蓄一点?”
“弄了你再洗?”季临渊声音里带着笑,眼神兴味而深远。
宋羡鱼:“……”
两人纠缠到一块,空气都快要烧着,昏暗的光线下,场面刺激又迷乱,季临渊习惯性伸手去抽床头柜的抽屉,想拿套子,宋羡鱼握住他结实的手臂:“别戴了,直接来吧。”
季临渊湛黑的视线看向她。
宋羡鱼沉默的两秒钟里,想着的是季楚荆的话:“老四过了年都38了,膝下只有一个女孩怎么都说不过去,他辛苦这么多年攒下的家业将来难不成都指望念念?念念也快一周岁了,我看你应该抓紧时间给他再生个男孩。”
“我想给你再生一个。”宋羡鱼说着,蛇一样紧紧缠上季临渊精壮的身躯,“以前你不是说,想要个儿子?”
季临渊想到的是宋羡鱼怀念念时的坎坷,十个月的孕期,她几乎没怎么睡过好觉,尤其每次孕检胎儿不太好的时候,她的伤心和难过,晚上偷哭时她的脆弱和无助,他至今想起来都心疼不已。
“我那只是随口一说,这辈子有你和念念,我的人生已经圆满。”季临渊抚摸着宋羡鱼的脸,满眼都是温柔与深情。
“可是我想给你生,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你,只好多给你生几个孩子,等将来老了,成群的儿孙绕在你膝畔,不好吗?”她想给季临渊再生一个,也不完全因为季楚荆的话。
她不希望将来季临渊膝下冷清。
“你当你是猪么?生那么多。”季临渊还是撕了套戴上,顶着她缓缓磨,声音低哑而缠绵:“你受的苦已经够多,以后安安心心享福,有我护着你。”
宋羡鱼感动,鼻头酸了一下,弓起身紧紧抱着季临渊。
“那我想做什么,你都支持呗?”宋羡鱼笑眯眯地挖坑。
季临渊这只老狐狸,没往里跳,嘴角一勾,道:“那要看什么事。”
宋羡鱼还想再说,季临渊低头亲了亲她的嘴,俯身在她耳边喘气:“别说话,认真点。”
过了许久。
“好像越来越紧了,偷偷锻炼了?”
宋羡鱼脸红,不想承认,把他刚才的话还给他:“别说话,认真点。”
季临渊轻笑。
……
另一边,萧砚洗完澡出来,看见苏玉琢靠在床头把玩一个小小的首饰盒。
“拿的什么?”萧砚走到茶几边点了根烟,然后走到床边。
“小鱼戒指不小心弄坏了,去楚荆姐店里修,我想着她和她老公有情侣戒指,小爱和王锦艺有情侣项链,一时心痒,就买了一对戒指,你看,喜欢吗?”苏玉琢将男款的戒指递给萧砚。
戒指的设计很简单,素净的戒圈,在中间位置曲折成心形,虽是男款,却有些骚气,搁其他情况下,萧砚是不会戴这样的戒指。
但此时,他没说什么,直接把手伸过去。
却没接,就这么伸着手指。
苏玉琢顿了顿,会意过来,将那枚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
萧砚的手长得修长,骨节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和皱纹,不算特别好看,却很男人。
“你会一直戴着吗?”苏玉琢仰着脸问。
“如果那是你希望的。”萧砚回答,一面把烟灰磕在床头柜上。
“我自然是希望你一直戴的,就怕你不喜欢。”
“你喜欢就行。”
“这么迁就我?”苏玉琢慢慢靠回床头,将剩下的那枚戒指套在自己无名指上,对着光端详,嘴边弯着浅笑:“你这样,我快要怀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萧砚抽了口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这些日子,媒体总报道关于你婚姻不睦的消息,是不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苏玉琢视线投向萧砚棱角分明的侧脸,“你管理集团,如果婚姻不和,下面人肯定会有诸多闲言,你怎么也不采取点措施?”
以往,媒体何曾敢这么肆无忌惮报道萧砚的负面新闻。
除了因为媒体忌惮他的权势,也是集团公关部积极公关的结果,而自从第一篇负面新闻出来后,萧砚及集团那边没有任何反应,其他媒体像是狗鼻子嗅到了肉的味道,纷纷跟风。
同事曾在电话里跟苏玉琢说,有董事在董事会提过这件事,让萧砚做个回应辟谣,萧砚没答应,同事还在电话里问报纸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打小闹,何足挂齿。”萧砚回了八个字。
淡淡的语气里,透着嚣张。
苏玉琢不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知道报纸上那些,都是她透露给记者的。
萧砚确实有时候连着几夜不回来,不过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出差去了。
他的商务行程不是严重的机密,却也不会四处声张,很多时候外界并不清楚,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
“你这么放纵我,将来给你惹麻烦怎么办?”苏玉琢内心波动,脸上却是安静的笑。
“那也是自己老婆惹的。”萧砚熄灭烟头,随手关了灯,上床。
苏玉琢靠在他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噗通噗通稳健而有力的心跳,清晰地一下一下敲在她耳膜上。
两人那么近,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
可横在两人之间的那堵墙,却越发厚重。
……
半夜,苏玉琢等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起身披了件大衣,没穿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一点声音没发出地下了楼。
家里有个佣人,叫梅红,四十来岁,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
苏玉琢倒了杯水站在吧台前一口一口喝着,没多久,梅红走到她身后。
“下午又有好几家报社的记者打电话给我,这次我该说什么?”梅红语气恭敬。
苏玉琢沉默了许久,幽幽开口:“什么都不说了,以后再接到记者电话,直接挂了吧。”
“那……大少夫人那边怎么说,不久前她也打电话给我,问先生今晚回没回家,我按照您说的,告诉他先生这两天很晚才回来,以后也不说话了?”
苏玉琢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沉默了更长时间。
“下次她再打电话来,你告诉她,萧砚买了对戒指回来,我很不喜欢,跟他闹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