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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羡鱼回味着周知月的话,不设防被一旁急色匆匆的人撞到了肩。
扭头,瞧见刘文彩。
“刘婶。”宋羡鱼问候了声。
刘文彩神色有些慌张,看见宋羡鱼,目光更是闪烁不定,朝她身后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才松了口气。
“就你一个人?”
宋羡鱼狐疑,看着刘文彩:“刘婶以为我会跟谁在一起?”
“没有,我就随口一问,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再见。”说完不给宋羡鱼反应的时间,刘文彩跑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
“是不是等着急了?”宋羡鱼看着刘文彩离开,身后响起顾欣颜的声音,“你跟刘婶的朋友认识啊?”
宋羡鱼回头,顾欣颜手里捧着两杯咖啡,嘴里吸着一杯,递给她一杯,宋羡鱼接过来:“刘婶的朋友?”
“就是跟你在门口说话的那位贵夫人啊,一身名牌的那个,她手上挽的包是刚上的新款,十三万八千八,上次在店里看见了,没舍得买。”
宋羡鱼一下子想到萧让眉的话,刘文彩以前是程家的佣人,跟周知月认识也没什么奇怪。
说话间,两人上了车。
宋羡鱼笑:“你全程都在看包吧?”
顾欣颜家里经济条件好,对名牌包包比较热衷,她笑着挨近宋羡鱼,把手机递过来,“还是你懂我,我还偷偷拍了照,你看,这款包是不是很奈斯?”
车子匀速行驶在傍晚的京城街上。
宋羡鱼视线投向顾欣颜手机,照片上,除却包包,周知月宛如高贵的天鹅,刘文彩低头哈腰,一副奴相,一眼就能看出两人的云泥之别。
几次为数不多的见面,据宋羡鱼浅薄的了解,周知月是个典型的豪门阔太,身上一股子优越感,不把不如她的人放在眼里,居然和以前的佣人坐一起喝咖啡,实在不像她的风格。
把顾欣颜送回学校,宋羡鱼回了贡院。
此时已经六点多,距离八点半航班还有两个多小时。
隔着铁艺大门,宋羡鱼看见季临渊站在一簇刚抽了芽的薰衣草旁,男人身上穿的还是早上出门的那套衣服,脚上踩着双深蓝色室内拖,很有居家生活的气息。
宋羡鱼推开铁艺门,朝他走过去。
季临渊深邃的视线看过来,从她脸上,落到她手上吃了一半的糖葫芦,马尾随着走路一甩一甩,这时候的她,瞧着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
“怎么吃这个?”男人语气温柔,透着长者的宠溺和放纵。
“路上看见有卖的,想吃,就买了。”宋羡鱼举起糖葫芦,眼眸晶亮清澈:“你要吃吗?”
季临渊缓缓一笑,“小孩才吃这个。”
“小孩?”宋羡鱼拿眼尾睨他,同时抬手攥住男人的衣襟,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小孩可容不下你的尺寸。”
说完这句,宋羡鱼自己先心跳如擂,立刻就想后退逃开。
只是在她行动之前,男人已经将人搂紧怀里,糖葫芦不小心碰到他的深色大衣,留下浅浅的糖印。
季临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唇上摩挲,眸色幽深:“说话越来越不害臊。”
宋羡鱼自知那话说得露骨,心里也臊得慌,红着脸没吱声,小腹渐渐察觉到异样,她瞪大眼:“你——”
她什么都没做,这个男人就有了这样的反应。
“我要去机场了,要来不及了。”宋羡鱼更加想逃。
只是话音一落,季临渊就吻下来,宋羡鱼想到家里还有旁人,刚要挣扎,男人却已经放开了她的唇,声音压抑:“小东西。”
说着三个字时,大手扣住宋羡鱼臀瓣往自己身上一按,随后松开胳膊。
有些触感在那一瞬越发清晰。
宋羡鱼得了自由,发丝跟心情一样凌乱,攥着糖葫芦低头跑开:“我去拿行李。”
季临渊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好心情地勾唇一笑。
……
他带宋羡鱼去饭店吃了晚饭,亲自把人送去国际机场,看着人通过安检才转身离开。
在VIP候机室等待的空,宋羡鱼随手拿了本杂志翻开,却没看进去,耳边全是季临渊那句压抑又暧昧的‘小东西’。
那话实在不像是季临渊会说出来的,却又实实在在是从他嘴里出来,夫妻关系和其他关系最根本的不同,大约就是一个人最见不得人的一面都在伴侣前展示。
想了想,她给季临渊发了条短信:
【你要是憋得难受,可以自己动手,但不能出去找别的女人】
隔了好一会,季临渊回了四个字。
【欠收拾了?】
难得,加了个标点。
宋羡鱼看着手机里的四个字,从中感觉到男人的无可奈何,嘴角不自觉扬起,收起手机没再回。
“刚才收到消息。”柳沁雨从卫生间回来,在宋羡鱼旁边坐下,面带喜色:“你这次代言的品牌与《VG》合作,刊登在下一期。”
“《VG》?”宋羡鱼想到郁离,没有柳沁雨那么高兴。
“说到《VG》,最近传出郁离要被换掉,也不知道真假,她要真被美国佬给换了,我们之前的努力可都白费了,昨天我还见着她的,从她话里能听出来,很欣赏你。”
宋羡鱼不敢苟同,只问:“什么原因?”
“不清楚,听闻是内部原因,可能她得罪了上面某个高层吧。”柳沁雨说:“不过她在这个位子坐了十来年,多少有些影响,《VG》发起创立的慈善机构也一直由她管理操作,上头要想弄她下台,也要考虑多方面因素,没那么容易。”
……
登机前,宋羡鱼给季临渊发了短信告知,八点半,飞机准时起飞。
京城的全景渐渐在脚下形成,灯火密集而璀璨。
宋羡鱼想着郁离,想着萧让眉和程庭甄,想着可能被害死的程玉暖,所有的事好像织成了一张巨网,叫人喘不上气来。
下了飞机,她开机后看见季临渊发来的短信,只有四个字,没标点。
【一路顺风】
很像古板老男人得说话风格。
这次在上海并没有看见郁离,过来的是另一位、据闻是很可能取代郁离的主编。
周日晚十一点半,宋羡鱼乘坐的飞机降落在京城机场。
回贡院的路上,宋羡鱼靠在季临渊怀里昏昏欲睡,到家她是被男人抱进房间的。
宋羡鱼实在太困,就这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帮她脱鞋子和外套、裤子,宋羡鱼全程信赖地没有睁开眼。
隔天她醒得比较早,季临渊还没醒,她悄悄下床洗澡。
闭着眼睛任由水流从她脸上、沿着错落有致的身段流进地漏。
忽地感觉有些不对,抹干净脸上的水转身——
卫生间门大开,季临渊斜插睡裤兜,好整以暇地凝视她。
宋羡鱼下意识拿扯过毛巾捂住三点,“我在洗澡,你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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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