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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天子姬天命的指着柳风清，手指在半空中颤抖，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张着嘴，却无论如何都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只能眼睁睁，死死的看着柳风清，看着后者就这么一步一步，以一种非常恭敬的姿态，走向了伤势极重，盘膝坐在地上的月瑜。
夏七夜和叶知秋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
一时间，他们心神发紧，因为他们实在是不清楚柳风清，亦或者月瑜对于他们会是怎样的一种态度。
是仇恨？还是亲近？目前根本看不出来。
“是了，他是月瑜的人！”忽然叶知秋恍然大悟，“如今整个朝歌都被大阵封锁，能将大阵打开的，也只有姬润和月瑜两人了。”
可是姬润已经死了！
那么能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月瑜了！
夏七夜抬头看了看苍穹，遮天蔽日的雷海被蓝色玉玺定住了，但并没有消失，依旧悬在脑顶，就像那三尺利剑一般，谁都不清楚什么时候会落下。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不走的原因。
不是真的重伤的跑都跑不了了，而是根本就无法跑，四周都被封锁了！
“殿下，我来迟了。”
柳风清轻轻的说着，望向月瑜的眼睛中哀伤一闪而逝，然后只剩下了浓浓的自责，似乎觉得月瑜的伤势，都是因为他来迟的缘故才造成的。
然后，他将月瑜从地上搀扶而起。
月瑜虚弱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不，你来的不晚，刚刚好。”
“柳风清，你为何背叛朕！！”另一边，姬天命看到这一幕，眼角都快要瞪裂，似乎忍耐力达到了极点，不由怒吼出声。
他才是天子啊！
柳风清如此恭敬对待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月瑜，而是他才对啊！
他想不明白，更有被背叛的怒火和耻辱。
柳风清首次转头看来，微微一笑，道：“陛下......哦，不对，是大炎天子，你问我为何背叛你？”他扬了扬眉，神色有些怪异，“因为我柳家......从来都是大凉的臣子啊！”
说着，他看向月瑜，道：“殿下您说对不对？”
月瑜微笑，眼眸温和的望着柳风清道：“当然，你柳家世世代代都是我大凉的砥柱，万年前是，万年后也是，以后也将永远都是。”
柳风清回头看向姬天命：“大炎天子，你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了吗？！
姬天命膛目结舌，如遭雷劈，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
此时，他心中就是连愤怒都没有了，只剩下了苦涩和失落，原来他提拔宠信的爱将，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他。
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忠诚过他！
而既然从来都没有忠诚，那么又怎么谈得上是背叛呢？
“当然......”忽的，柳风清提高了些嗓音。
姬天命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过去，然后他就看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上柳风清微笑着，手中出现了一柄赤红的匕首。
然后，他在电光火石间，将这匕首噗的扎进了，被他搀扶着的月瑜的心脏内，在脸上还带着微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月瑜胸口，又是狠狠一掌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