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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晓华疼得爬不起来，只能缩在地上等着戚然。
戚然笑得极其温柔：“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应该更疼一下，那些被你控制，受你磋磨的人，应该也更疼一些，你要更疼，才对得起她们所受的痛苦。”
崔晓华疼得说不出话来，眼泪鼻涕哗啦啦的流，除了疼痛，她大脑一片空白，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戚然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拿针跟蜂蜜过来，对了，再带一些小可爱来。”
冷云听了，立刻转身去准备东西。
纪泽川见戚然站得有些久了，上前强行按着她坐下，让她休息一会儿，戚然见了只好安分的在凳子上坐下，随即继续微笑看着崔晓华。
“这个东西是专门用来刑讯一些顽固的犯人的，心理再坚强的人这一针下去，心防也会崩溃。”
崔晓华想让戚然放了自己，可她实在太疼了，疼得想要完整说出一句话都不行。
冷云很快就回来了，带来了戚然需要的东西，戚然动了动手指指示了一下，冷云就拎着银针来到崔晓华面前。
崔晓华看着那仿佛泛着寒光的针尖拼命要爬起来超后退，可是她爬起来的动作太使劲，却更疼得她难以动弹，这时冷云的针尖已经逼近她的脸颊。
“放，放了我，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立刻就去自首！”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去死。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太疼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仿佛被大卡车碾了一遍又一遍，皮肉都被粘得稀烂了，这种疼痛简直难以想象。
她宁愿就这么疼晕过去，疼死过去，可是她大脑却无比清醒。
戚然却晃悠着腿，一副悠闲的样子看着崔晓华。
“我会放你去自首的，只是不是现在，我担心这世上没有地狱，等你下去了，没人整治得了你，所以啊，我就先履行一下鬼差的职责，让你感受一下地狱是什么样的好了。”
人们总是喜欢说善恶终有报，可是往往总是好人死得比坏人快，好人活得比恶人痛苦，所以，善恶真的有报吗？
或许有，也或许没有。
天堂是不是存在，地狱是不是存在，她们这些活着的人不知道，所以就不要想得那么长远了，恶人最终还是要受到报应的，这个报应，完全可以人为。
戚然觉得，做好人太难受了，今天，她就当一回恶人吧。
“不，不要。”崔晓华痛哭流涕：“我后悔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那些被你迫害的人肯定也曾想你这样，哭泣着跪地求饶，可你放过她们了吗？没有吧，所以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崔晓华清清楚楚的听到戚然的话，心中无比悲凉。
她不相信地狱，只相信眼前的利益，其他的都是空的，不存在的，就算害死了那么多人，也从来没有害怕后悔过。
可是现在，崔晓华害怕了。
这真的是善恶终有报吗？命中注定她要报在戚然手里？
在忍受着痛苦的同时，那些应她而死的面孔突然纷纷浮现在她眼前，崔晓华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那些人朝她索命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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