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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京来,不去三里屯酒吧街看看,那就不算到了北京,那里是京城酒吧文化鼻祖”。
华子建也早就听到过这样的说法,他听到过不止一两个人谈起过北京三里屯及周边一带已经聚集的酒吧了,那个地方因为毗邻北京最大的使馆区,所以外国人就是三里屯的主流顾客。
那里的酒吧体现恬适的休闲方式,营造一种古典雅静的意境和大隐于市的氛围,但说句老实话,对酒吧华子建没有太多的兴趣,不过既然是江可蕊提出了,华子建就还是要满足一下她的要求,所以两人今天吃完了饭,就一起出门,准备到那里去看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定要体验一次,回去好给那些没来过北京三里屯酒吧的土狗们吹吹。
华子建带着江可蕊上了街,北京的夜晚的确热闹,毕竟这里是首都,是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再加上是春节,当然就更是不同了。
华子建欣赏着喧嚣过后的北京,才发现花灯映衬下的高楼大厦是这座城市的标志性景色,一望无际则是她的体魄,尽情彰显着其豁达的胸怀,曾有人道,想要好好的欣赏一幅画,就需要心无杂念,置身于画中,但是华子建她们却做不到,至少此时的他们根本做不到内心的平静,扛着所有的寄托,期待最后的满载,怎会有心去欣赏周围的一切。
那宽阔的长安街使华子建想到了中学课本里的《十里长街送总理》,也许此时自己脚下走过的每一块方砖有周总理的印迹,内心不免有些激动。
看到路边三三两两的警察和武警,知道来到了中南海附近,往前不远就是天安门了,总觉得这么多的警察和警车同这座中国政治的标志性建筑不太相称,但也正说明了这里是祖国的心脏,是国家领导人居住的地方。天安门城楼灯火辉煌,游人如织,晚上天安门广场不对社会开放,但丝毫没有影响华子建的心情。
后来他们两人从写着“荷花市场”四个字的牌楼进入什刹海,不一会就来到银锭桥,这里的酒吧由临街的房屋改建,而酒吧的后面是院落深深的老北京四合院,沿着什刹海西岸缓缓步行,能在时尚中领略一番情趣,在喧哗中感受一份沉着。
华子建发现,这里的酒吧大都有硕大的房梁和骨架,容易让人想起北海公园和颐和园里的长廊,小月河是条蜿蜒的河流,河的北岸酒吧成排林立,一间间风格各异的酒吧在有了面积上的优势之后,又多了些田园风情。
酒吧街分东街和西街,却都沿着小月河的北岸不断向两边延伸,站在河上任何一座拱形桥上,都可以自由选择或北或南的两岸生活。这里让人感受最多的就是那种幽静曲徊高树矮墙的胡同气息。陈旧的砖墙时尚的装饰大红的灯笼古朴的大门都能带来一份深厚的怀旧情绪。
华子建和江可蕊找到了一个酒吧,在推开酒吧金属门的一霎那华子建被震撼了,门的存在仿佛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在门的两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水晶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散发着诱惑的色彩,给整个大厅笼上一层朦胧美,舞台的中央不少男男女女们跟着音乐尽情的摇摆着身躯,沉醉在这种气氛之中,或者是金发,或者是戴着耳钉,或者是露脐装,或者是超短裙,这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吧台里的酒保专注着手中的摇杯,不被影响似的摇出一杯又一杯满足客人需求的品种,那么淡然,置身事外般冷眼观看这一切,看着他们挥霍着青春和年华在这与机械为舞,却还懵然不知。
音箱里正放着谭咏麟的午夜丽人:为她掀去了披肩客人为佢将酒斟满,她总爱回报轻轻一笑看绮态万千,为她点了香烟有如蜜饯她的声线,她令人陶醉于幽香里两唇合上一片。
于是江可蕊就挽着华子建走进了舞池,江可蕊的肚子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大,但这没有影响到她灵动,飘逸,清雅的步伐,她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
华子建陪着她轻高曼舞,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细碎的舞步,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当曲终人散,从舞池回到座位上时,华子建感到很累,很累,整个脊椎因为自己长时间的晃动,有了很酸痛的感觉,华子建喝着杯中的红酒,怔怔地恍惚地看着眼前这场繁华的喧闹,当又一曲强劲的迪斯科音乐响起来的时候,舞池里早已跻满了年轻的身影,他们忘形地扭动着身躯,疯狂地摇动着脑袋,随着音乐的节奏十分投入地勿自舞动着,完全一副不要自己了的模样。
华子建试着甩了几下头,昏昏沉沉的感觉便愈发强烈了,但昏沉中却有一种不明所已的舒适感,晕晕地,虚白地,完全没有了意识的感觉悄悄由头部向全身扩散开去,但华子建的思维仍是清晰的,他清晰地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奇怪自己怎么就无法达到那样一种疯狂的境界。
一个女孩儿吸引了华子建的目光,她空洞的眼神穿越熙攘的人群,注视着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的什么地方,她的身子被扭动的人们撞来撞去,被动地,毫无知觉地移动着,她不是来蹦迪的。
旁边座位上有个胖胖的男人闭着眼睛摇摆着他那颗大脑袋,身子随着音乐的节奏在高转椅上来回扭动着,样子十分投入。池内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生对着一个看起来比较清纯的女孩儿夸张地摆着臀部,不时碰触到她富有弹性的肌肤。
这个时候,华子建再次的被江可蕊拉入到了舞池里面。
假期过起来也是很快的,初二之后,按北方的规矩,也就到了可以走亲访友的时候了,乐世祥夫妻都不是北京人,所以在京城里也没有什么亲戚,他们只有朋友。
但朋友的种类是很多的,有忠友难友信友诤友,还有挚友善友密友畏友。
另外,互相以学问切磋的,称为学友;在道上相互提携勉励的,称为道友;经常受其指教助益的,称为益友。也有的是共同参加集会的,可以称为会友;共同结派成党的,叫做党友。
但是,世间上也有的人交友反受其累,比方说损友恶友利友,这些酒肉之交狐群狗党,有时趋炎附势,有时攀龙附凤,见利忘义,就如《经》说的‘有友如华’:当你得意的时候,他把你戴在头上;当你失败的时候,他就弃你如敝屣。
朋友的种类,形形色色,不胜枚举。也有的朋友如蝇逐臭如蚁附膻,所谓利害相交,吃喝玩乐,这就不能成为益友好友了。也有的朋友,一生蒙受其益,靠友成功。这种朋友如兄如弟,彼此肝胆相照推心置腹,遇事开诚布公,坦诚以对,这种朋友相交一生,彼此互助。
但在乐世祥这个地位的人,已经很少能交到什么真正的朋友了,因为他们身处于一个复杂而多变的官场,他周围的人都具有更多的相互猜忌利害冲突,因此乐世祥几乎没有结交到生死不渝的朋友。
但正如古人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
在京城里,乐世祥还是有一个淡如水一样的朋友,他们没有太多的相聚,也很少相互的联系,但不得不说,他们具有一样的理想,一样的性格,所以彼此都认为对方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这个人就是中组部萧副部长,也是那个曾今差一点点就让华子建灰飞烟灭的重量级领导。
中组部萧副部长在乐世祥调来京城后,两人的接触比过去多了一点,慢慢的,他们的情谊就比起过去更为紧密,但正如我刚才说所的那样,他们只是彼此仰慕,大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却谈不上是相互声援,共进退,同生死的朋友。
但即使是如此的情况,乐世祥还是觉得今天应该去拜访一下萧副部长,当然,从内心来说,他还是希望给华子建奠定一点点的,力所能及的基础,自己是不需要靠这种关系来维持政治生命的,但华子建就不一样了,他还没有到靠资格吃饭,靠能力办事的地步,他和自己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吃过了午饭,乐世祥给在客厅里给萧副部长去了一个电话:“老萧啊,我乐世祥啊,哈哈,给你拜个晚年啊,祝你一家人健康快乐。哈哈哈,好好,谢谢了,谢谢了,下午干什么,我去看看你吧。奥,好啊,那好吧,不过不要搞的太复杂了,那就有点让我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放下了电话,乐世祥就对江处长说:“老江,你帮我收拾几样礼品吧,下午我带子建到老萧家里去坐坐,一起喝上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