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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凭什么去怪江可蕊呢?也许是自己心里还有一点对华子建难以割舍的情怀。
秋紫云自怨自艾了一会,慢慢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却发现自己肚子还是饿的,刚才就喝了一些酒,说了很多话,菜基本没吃几口。
她笑笑,就准备自己弄点吃的,还没动手,就见到了华子建着两口子。
秋紫云说去做几个菜,让华子建陪着江可蕊先坐一会。
华子建和江可蕊参观了一下秋紫云的房间,发现秋紫云这里好多的藏书,那个雅致的小书房,一个大书橱占据了整个一面墙壁,中国四大名著,《战争与和平》《静静的顿河》《百年孤独》等中外文学名著都是精装本,整齐地屹立在书架上,还有历史和哲学书籍,《史记》《资治通鉴》黑格尔的《小逻辑》萨特的《存在与虚无》。
此时,小窗户的窗帘把小书屋的光线遮掩成淡蓝调子,写字台上的飞天石膏像让人感觉那么柔美,静谧,江可蕊的心里倏忽产生了在家的亲近感。
随着秋紫云一声开饭了,华子建和江可蕊回到客厅,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和餐具,白玉瓷碟碗和有着细致花纹的银筷子调羹无不显示着主人的内行和考究。烹调的菜肴红黄绿白黑煞是好看,还摆放了三支高脚杯。秋紫云说:“今天给你们两个露一小手,做个鸡尾酒。”
华子建和江可蕊有点惊奇地看秋紫云鼓捣。
秋紫云端出一个不锈钢托盘,上面有两瓶葡萄酒还有果汁冰块牛奶柠檬樱桃等配料,她站在那里,手里拿个不锈钢的东西哗啦哗啦摇动着,象化验室的化验员搞药物试验,又象魔术师变魔术,两只灵巧棕色的大手迅速而有节奏地舞动着,一会儿,三杯鸡尾酒象三朵鲜花开在餐桌上。
秋紫云指着一杯下青上白的酒起名字叫“独钓寒江”;又指着一杯下黄上红的酒称为,“迎春满山”;最后指那透明的紫红绿黑橘黄三色酒让华子建和江可蕊起个名字,江可蕊想了想说:“叫个三仙对酌吧!”
华子建接茬说“咱们现在就是这三仙啊!”
于是三个神仙就频频碰起杯来。
华子建还是很不可思议的,没想到秋紫云还有这一手,他说:“秋书记,我一直都不知道你还会摆弄这洋玩意。”
秋紫云说:“年轻时候我什么都想学,后来步入了官场,什么都不敢弄,唉,只有在家里偷着试试了。”
华子建也点头说:“是啊,官场让人失去了很多,但它的魅力有是如此之大,让人难以割舍。”
秋紫云就一愣,什么意思,莫非。秋紫云说:“你既然如此认为,何必草率决定。”
华子建笑了,说:“你的一席话对我来说如醍醐灌顶,我要感谢你。”
“怎么,难道你们。”
“可蕊决定不到北京去了,她和我到新屏市去。”华子建忍不住,说了出来。
秋紫云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光亮,她一下就拉住了江可蕊的手,另一支手也在江可蕊的手背上拍了拍,说:“谢谢你,谢谢你,委屈你了。”
江可蕊说:“应该说谢谢的是我,你让我认清了什么才是我心中最想要的,我不能让子建终生生活在懊悔和黯然伤神中,我要他快乐,这样我也才会快乐。”
“不错,不错。”秋紫云的心情也大好起来了,她的话语也多了,先说鸡尾酒的来历,说这种东西不单纯是喝酒,已经成了艺术品。
江可蕊插话说:“西方人喝鸡尾酒很讲究的,象自由古巴红粉佳人尼克拉斯加教父等著名鸡尾酒都是有固定的配方,连冰块的溶解度都要求很高。问秋紫云的做法依据什么。”
秋紫云笑笑说,“我是无宗无派,中西结合,既然是艺术就应该创新,自家的条件不可能有酒吧便利,咱就因才而做,追求的是新鲜热闹。喝鸡尾酒,其实就是欣赏一件艺术品,或者更简单的地说是在寻找一种感觉罢了。”
江可蕊喝到嘴里感觉味道还真不错,点点头说,“还行!”
华子建几口就喝得杯子见了底,秋紫云问味道如何?华子建眨巴眨巴眼,“没顾上品!”
江可蕊说:“你这叫牛饮!”
秋紫云又大讲中国的吃文化,细致地描述了桌上每道菜的来历和讲究。确实,桌上的菜肴没有一个是名贵山珍海味,但都做出了花样,做出了新意,她指着盘中的一个碧玉的圆盅,盛满玉丝,说叫“冬瓜燕窝”,全是冬瓜做的,用配好的汤料一煨就有燕窝的意思了。
华子建和江可蕊吃得兴味昂然,江可蕊也是从小见过大世面的人,但从未在这种气氛中用餐,这麽有趣,这么悠闲。三个人都打开了话匣子,都喝得红霞飘腮。后来华子建和江可蕊告辞离开了,秋紫云一个人坐在客厅来,默默的响着心事,想着,想着,秋紫云就在脸上露出了很无奈的笑意。
她知道,自己今天奥凸了,自己是又一次的被华子建这个狡滑的家伙给利用了,华子建自己也不想离开官场,但他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的妻子放弃到央视工作,于是,他利用了自己,让自己今天间接的来帮他说服江可蕊,对,没错,一定是这样,我只要一看到他那坏坏的笑容就应该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江可蕊也越想越不对,江可蕊也不是一个愚笨的女人,而且她对华子建也是非常的了解,她就想,为什么华子建从来到省城都没有带过自己去见秋紫云,而这次就偏偏要带上自己?为什么华子建在秋紫云说出那么多对她失望和气愤的话之后,华子建一点都没有太多的意外和内疚?
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么,仔细的想想,自己是不是中了华子建的圈套呢?
江可蕊在电梯前就停了下来,问:“华子建,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华子建听的云山雾罩,一头的雾水,说:“什么故意的。”
“哼,你就没有打算离开官场,你今天是让秋紫云在给我上课。”
华子建忙说:“不会吧,你怎么想的这么多啊?我也没想到秋书记会说那样的话。”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给她解释,也不说说你的想法和理由。”
华子建摸摸鼻子说:“我从来没有见过秋书记发这样大的脾气,我当时就懵了,感到脑袋里面是一片的空白,所以很多话都忘了说。”
江可蕊才不相信华子建会懵,他蒙别人还差不多。
但反过来一想,这件事情其实这样解决也是挺好的,不是吗?难道自己真的愿意去那个什么央视吗?自己真的愿意和华子建天各一方,难以朝夕相处吗?肯定不是的,在说了,央视那里面藏龙卧凤的,没有天大的关系,在那里面自己也就是一个跑堂的。
而且自己最头疼华子建这种撞懵吃象的样子,他就像一坨滚刀肉,和他也扯不清个是非曲直来,江可蕊只好罢了。
两人回到了公寓,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好做,华子建这两天是饿狗落到粪坑里饱餐了几顿,现在一时也没有了战斗力,两人坐了一会,江可蕊就说:“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吧?”
“到哪去?”
“不告诉你,跟我走就是了。”
华子建也就二话不说了,站起来准备走。
“知道我带你去哪吗,就准备走了?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不怕!你卖我,我给你数钱。”两人都笑了。
江可蕊开车带着华子建出了省城的城区,一直往北走,渐渐的就到了郊外,一路上华子建也不问去什么地方,他有点疲倦了,靠在了座椅上眯着眼假寐着。
江可蕊就挑了一首很抒情的歌曲放着,一面开车,一面不时的幸福的看一眼华子建,两情相悦才是真真的快乐,这些天来,自己其实也过得很累,很难受,现在好了,以后自己就要永永远远的陪伴着他,每天可以看到他,不用思念,不用惆怅,多好啊。
车还在奔驰着,最后他们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僻静的旅馆,老板娘眼神活泛,殷勤地安排好他们的住处,又安排他们冲澡。
华子建这才知道,江可蕊带自己到了一个温泉小旅馆。
华子建心里也很高兴的,他记起了自己和江可蕊在洋河县的时候,两人一起洗温泉的那美好时光了,看来江可蕊也是没有忘记那浪忙的时刻,今天她要带着自己重温一次。
一个十六七的女孩走了进来,说:“我带你们到后面温池去吧。”
女孩长的很清新,就像外面刚刚长出的嫩草一样,看上去水灵灵的。
女孩带路来到店后一个露天小温泉,周围树丛掩映,地面是鹅卵石铺地,一尘不染,华子建和江可蕊都穿着宽大的浴衣,履着拖鞋也踢踏踢踏跟着走。
华子建一身灰白条相间,江可蕊是粉色的还有绣花。
泉水蓝汪汪的,清澈见底,一股硫磺味。那个女孩把一木托盘放在泉边,托盘里放着粗瓷的酒壶和两个小碗,碗里各盛半碗微黄的烧酒,女孩说这是当地人用玉米自己酿制的烧酒,劲很大,但口感很好,一点都没有勾兑过,女孩微笑地伸手示意他们可以泡了,然后礼貌地躬身退去。
“啊哦!好舒服!”华子建在水里夸张地惊呼着。
酒至微熏,两人都有些燥热,她瞟了他一眼,他一下子抱住了她,把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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