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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去吗?”
徐佳佳:“当然不行啊!而且我告诉你,每次聚餐,主编的儿子都回来,我和你说,主编的儿子可帅啦!真的,你去嘛,去嘛去嘛~”
钟念在微信群里回了个“收到”,继而对徐佳佳说:“嗯,我去。”
徐佳佳开心的飞起:“今晚不醉不归啊!”
钟念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
·
晚上聚餐是在家火锅店,一堆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徐佳佳边吃东西边向四处张望。钟念抓着她,“看什么呢?”
徐佳佳咬着筷子,“以前灿少都会来的啊,今儿个怎么就不来了?可真是稀奇。”
钟念抿了口水,不动声色的问她:“灿少?”
“对啊,就主编的儿子,叫陈灿,可帅了,好像三十都不到,黄金单身汉啊!”徐佳佳双眼星星状,“而且人还特别温柔。”
钟念说:“是吗?”
徐佳佳:“对呀对呀。”她站起身来,“我去问问啊,你在这儿等等我。”
钟念看到她从人群中出去,又扎入另一个人群中,没一会儿,眼眸带笑的走了过来,春风满面的样子格外的惹人喜欢:“我问过了,灿少待会和我们一起喝酒!就去他朋友的酒吧,喝酒!”
钟念点头:“嗯。”
一顿火锅吃的热闹至极,火锅完毕,已婚的人都匆匆告别,未婚年轻人都跑去酒吧续下一场。
到了酒吧之后,一群人坐在卡座里,没多久,就过来一个年轻人。
二十六七岁的模样,衣品很好,长相清俊,一双桃花眼浮荡飘忽,借着闪烁的灯光,钟念看到了他右耳上的碎钻耳钉。
徐佳佳在她耳边吼:“这就是灿少!”
钟念点了点头,看着确实不错,怪不得徐佳佳念叨了一天。
帅哥值得被人记住。
钟念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头疼不已,这样闹腾的环境,实在不属于她。她拧了拧眉,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一杯酒出来,钟念看向举着酒杯的手的主人。
陈灿嘴角上挑,露出一个妖孽般的笑:“你是新来的……钟、念?”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念着她的名字的时候,总有种要把她揉进身子骨的感觉。
钟念说:“嗯。”
陈灿举着酒杯:“喝一杯?”
钟念看向那蓝色的液体,笑了笑,接过来,一饮而尽。
陈灿:“好酒量。”
钟念放下酒杯,莞尔一笑。在光怪陆离的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声为背景,她微微笑着,眼角眉梢都染上了这扑朔的灯光,无端的,像是妖精。
陈灿看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他刚想抬手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钟念看到他的来电——黄一杰,她温声提醒:“灿少,你手机响了。”
陈灿恍然惊醒,拿过手机,接起来之前说:“大家想吃什么吃什么,我的地盘,随意点。”
众人欢呼一声,“灿少,酷哦!”
陈灿起身,拍了拍钟念的肩,嗓音沙哑低沉,“等我回来。”
钟念扯了个笑,笑意却没到眼底:“嗯。”
等到陈灿走了之后,钟念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针孔摄像机,在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她把针孔摄像机别在手表表扣上,转了转手表,她起身,对徐佳佳说:“我去洗手间。”
徐佳佳扭着身子,喝了一口酒:“好。”
钟念穿过人群,离陈灿始终是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拿着只手机,似是不耐烦地样子,从热闹的舞池边穿过,最后转身进了包厢里。
包厢门并未合拢,露出微末的光。
钟念站在不远处,眯眼仔细看去,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他们的神情慵懒,包厢里音乐缓缓流动,MV光亮不断切换,幽茫的光霎时转变成亮光。
钟念看到了里面的人,眼神飘忽,他们朝陈灿抬了抬手,陈灿走过去,用手机拍了下他们的手,似乎没用多少的力,但他们却整个人都倒在沙发上。
不像是喝醉了的表现。
茶几上并没有酒瓶。
钟念抬起手,把摄像头对准包厢里面。
包厢里,陈灿摔了手机,坐在两个人的中间。
黄一杰突然伸手给陈灿递了个东西,陈灿接过,抬起另一只手,把注射器缓缓、缓缓的往自己的另一只手上靠。
针扎入静脉的一瞬间,钟念捂住了嘴。
旁边突然发出一个声音:“你在看什么?”
包厢这边比舞池那儿安静不少,周围的一个声音便让包厢里的人惊察到了。
钟念收回手,淡然自若道:“路过。”
她转身往舞池走去。
包厢里的陈灿发现了动静,扔下注射器,撒腿跑了出来。
钟念脚步匆忙,身后的人说:“你们干嘛了?”
“还能干嘛?”
“卧槽刚那人好像看到了!”
“妈的你不早说!”
她往后一瞥,看到陈灿和另一个人追了过来。
她心跳如雷,拨开人群就往外跑去。
酒吧门在此刻缓缓关上,两位保镖站在那里堵住门口不让人进出。
身后的人还在追着她,钟念脚步一折,往楼上包厢跑去。
她步履匆忙,额头上冒着汗,陈灿他们还在身后紧紧的追着,钟念加快脚步跑去,她往身后看了一眼,几个保镖手持对讲机,四处张望着。
钟念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一个转弯,她的手突然被人抓住。
“啊——”她的嘴被人伸手捂住。
来人把她压在墙边,他低着头,一只手握着她的右手,把她的手牢牢的按在头上,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嘴,把她整个人都按在墙上。
蝴蝶骨撞在冰冷墙壁的时候,钟念整个人都惊慌失措的不行。
直到看清来人,以及他身上的消毒/药水味儿,钟念吊着的心,堪堪坠了下来。
钟念拍着他,眼神示意他松手。
梁亦封眉目紧锁,“安静点。”
没一会儿,就有保镖跟了过来,对讲机里发出的声音传了过来:“穿了条黑色的裙子的女人,头发扎着。”
保镖:“好的。”
梁亦封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往她的脑后一伸,把她绑着头发的绑带解开,如墨般的漆黑长发瞬间散开。
梁亦封低头,眼眸幽深:“钟念,你到底在干什么?”
钟念喉咙发干,“等我以后再和你说,你先把我松开。”
梁亦封压着她的手更加的用力:“别动!”
“还动!”
“安静点!”
走廊那端传来陈灿的声音,“妈的,哪个女人这么烦?给我调监控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清晰。
钟念抿了抿唇,双睫微颤,突然,双手勾住梁亦封的脖子,踮起脚跟,欺身上前吻住了梁亦封。
唇齿相贴的一瞬间,像是盛夏与冰川相遇。
她的唇瓣温热,他的唇瓣像是中年冰封的雪山。
钟念贴着他的唇,没有接过吻,并不知道下一步的动作如何。她双眼紧闭,心跳声在脑海里格外的清晰。
突然,身前的人反应过来,双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再一次,狠狠的撞向墙上。
他伸舌出来,温柔的勾勒着她的唇线,右手往上,最后停在她的下巴上,一掐,她惊呼,唇齿分离的瞬间,他的舌头伸了进去。
梁亦封喝了酒,口腔还有酒精的味道。
他舌尖舔着她的牙齿,绞着她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肆虐,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强势、激烈、容不得一丝的反抗。
钟念嘤咛出声,伸手想要推开他。
但男女之间的体力悬殊在此刻昭然若现。
梁亦封吻着她,激烈的、放肆的,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生吞了一般。她连呼吸都困难百倍。
他的手按着她的腰,在她被吻的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他掀起她的衣服。
冰冷指尖贴在她温热的肌肤上。
钟念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她瞪大了眼,作势要推开他,梁亦封掐着她的下巴,吻的更加用力了。
他狠狠的吻着她,又吸又吮,卷着她的舌头往外拉,才到唇边,他舌头又松开,舌尖在她的牙齿上滑过一圈,密密麻麻的像是蚂蚁爬过一般,钟念整个人彻底软了。
这样的吻太激烈,太放肆,钟念平生第一次,因为亲吻而全身发麻。
梁亦封双手架住她不让她滑倒,舌头从她的嘴里伸了回来,继而又吻了吻她,单单的唇瓣相贴,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她的耳根处又咬了下,才退了出来。
走廊里已空无一人,陈灿不知跑哪里去了。
这些对钟念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她看着面前的梁亦封,双眸像刀刃一般死死的盯着他:“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梁亦封松开手,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弯下腰,唇边勾起一个笑,“你呢?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钟念眼睫发颤:“我可以向你道歉,和你解释。”
梁亦封轻飘飘的说:“我不接受。”
钟念薄唇紧抿。
梁亦封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寸、一寸,继而松开她柔软发丝,指腹贴着她嫩滑的脸颊,他轻嚇一声,声音沙哑,带了股魅惑的意味。
他说:“钟念,你凭什么以为你招惹上我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