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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这几年县里开始搞市政建设,老房子拆了不少,毁的东西更多,没办法,咱文史馆就这么个院子,抢救回来的东西太多,装不下,就只有堆在院里,为防那些文物贩子,只好拉上电网。弄得我老了老了的,成天跟蹲在监狱里一样。”
齐馆长正说着,忽然门口一阵自行车骑行的声音,接着车好像靠在了墙边,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小跑着进了院门。
进来的这位满脸是汗,至少两百斤的体重但只有不到一米七的个儿。边往里跑边使劲擦着额头的汗水。
见了我们几个也不见外,笑着伸出手,“我是县委办公室主任薛财贵,老齐你也是老同志了,中央领导来怎么也不跟我们县委办联系一下,招待不周我们可是要犯错误的。”
说罢热情地和我握着手,我心里大概明白,一定是刚刚齐馆长打电话分别和县政府以及刑警大队联系过,来核查我们的身份,这样县政府才知道北京来了人。
齐馆长白了薛财贵一样眼,”薛主任一向贵人多忘事,怎么今天想起来我这儿?”
薛主任也不理齐馆长,硬是拉着我说是去县委招待所,先安顿安顿,吃个饭再继续工作。
对薛主任这样的人,我是没一点好印象,但不好刚见面就让他下不来台,商量了几句,约定好晚上六点薛主任来接我们,一起吃晚饭,他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走了。
在我和薛主任说话的功夫,齐馆长已经带了小段消失在了那些高耸的防雨布丛林中。薛主任见齐馆长走远了,小声在我耳边说到,“老常,齐馆长这人脾气有点怪,他唯一的儿子几年前被文物贩子害死了,两年前老伴也因为这事儿一病不起,撒手人寰,要是他有什么不配合的,您给我打电话,我们来做他的工作。”
“齐馆长的儿子怎么会让文物贩子给打死了?”我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老齐家在咱广灵,算是书香世家,他儿子师范毕业后一定要回乡做贡献,就分配到了县中学教书。老齐的文化馆,一共编制就五个人,一个占着职位准备考研究生,基本不在馆里露儿面,还有两个是市里领导安排的亲戚,只是挂个名,也不来上班。最后一个,年级比齐馆长还大上两岁,快到退休年龄,还有糖尿病,帮不上多大忙了。”
“所以整个文史馆,只剩了老齐一个人忙活,老齐的儿子回来后,就利用业余时间帮做些工作。
齐馆长这人有点一根筋,净和文物贩子对着干,有他在,文物贩子别说偷了,就是拿钱在镇上收,老齐都能给他搅和黄了。他儿子跟他一样,算是把文物贩子给得罪到头了,唉,他儿子死时才二十五岁,案子到现在还没破,但广灵人都清楚,一定是那帮文物贩子干的,没跑儿。”
应付走了薛主任,我心里有点沉重,进到齐馆长的办公室,我明白了他之前说的一点都不差。屋里几乎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全是大小不一的书柜、档案柜、铁皮文件柜。看来都是齐馆长在十几年间从不同的政府机关淘来的。
齐馆长没管我,一手拿着张纸条,一手拿了个电筒,钻进了书柜的深处。小段见我进来,把手里的一个档案袋递给我,小声说到,“这是当年日本人封矿的一些档案资料,估计是日本人投降后走的急,没来得及销毁,但大部分是日文,只有一小部分是中文,看来还得寄个副本到局里,找人翻译一下。但这齐馆长真是了不得,我只是告诉了他我们要找些关于成家岭矿封矿的档案资料,他在书柜中间转了两圈,已经找出了一打,他现在去翻县志了,齐馆长印象里,县志上好象记载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他还要找一本一个清代代州举人写的什么书,好象上面也有关于成家岭矿的记载。”
“这就叫业精于勤,老齐成天和这些文史档案打交道,资料又是他收集整理,只是他这把年纪,还有这样的记忆力,就非常了不起了。”我接过小段手上的已经发黄的卷宗,翻看起来。
(世尊以无量门,曾说诸蕴所有自相、生相、灭相,永断遍知;如说诸蕴,诸处、缘起、诸食亦尔。以无量门曾说诸谛所有自相、遍知、永断、作证、修习,以无量门曾说诸界所有自相、种种界性、非一界性、永断、遍知,以无量门曾说念住所有自相、能治所治及以修习、未生令生、生已坚住不忘、倍修增长广大;如说念住,正断、神足、根、力、觉支亦复如是。--《解深密经》)